原来,除了那少女之外,其他几人都是他的师兄,突然见到两年多没见面的师兄,能不欢喜吗?但是,正在干那禽兽之行的也是他的师兄,能不让他惊愕羞愧吗?
那,是谁在干那非礼之事,又是谁在打斗呢?
似公狗般趴在地上非礼少女的,是被逐出峨眉门墙的宋旷森与刘为标,打斗的是来小亮与梁满。
在无为老道门下之时,刘为标宋旷森来小亮等数人就常勾结在一块。这几人气味相投,沆瀣一气,专背着无为无悔干些见不得人的事。
想不到两年多没见,静云再见到他们时,竟又碰到他们在干那肮脏之事。不用说,梁满定是恰遇此事,方才出手阻止并与他们打斗的。
梁满的武功与来小亮相差无几,只是稍胜些许而己,想赢对方并不容易,何况来小亮还有两个帮手,且刘为标的武功又比梁满高了许多,所以梁满想要救人几乎是不可能办到的事情。
那女子的求饶叫骂声尖锐刺耳,入耳惊心,梁满不由得加快了攻势,长剑展开,呼呼霍霍,全是一派进手的招数,边打还边骂道:“刘为标,你这畜牲!枉我们尊你为二师兄,你却干出这等人天共愤的勾当来,真是枉为人也。
宋旷森,你这禽兽还不住手?待等见到师父师叔,我非告诉他们不可,让他们狠狠地惩罚尔等!”
宋旷森一边戏耍那少女,一边奸笑道:“嘿嘿,梁满,你少大话吓人,你以为现在还是当年吗?师父,啍!无为这老鬼连掌门之位都保不住,都让自己的师弟给夺了去,自身难保,还如何管得了别人?”
口气一转,又道:“梁满,我看你还是识相点,别碍着我们的美事,不然,等下先把你给宰了,到时可别怪我们不念兄弟情份!”
刘为标则道:“来师弟,你先敌住梁满这疯子,让我二人先快乐快乐,我们完事后也让你来乐呵乐呵,你还抵挡得住吗?”
来小亮呼呼几剑挡开梁满的狂攻,回答道:“暂时还行,你们得快点完事,不然我可真的抵挡不住这疯子的猛攻了。再说看着你们快乐,我心里也痒得厉害呢嘻嘻嘻……唉哟,快不行了,梁满这小子在拼命!”
刘为标对宋旷森道:“宋师弟,要不你先去帮一下来小亮吧,我先玩玩再让你们快乐。”
宋旷森极不情愿的道:“好吧,让我先去收拾这个不识趣的家伙,杀了他咱三人再慢慢受用这无边的春色!”说着站了起来,拔出长剑与来小亮双双夹攻梁满。
梁满力拒二敌,显得颇为吃力。正这时,只听得“咝”的一声,刘为标已一把撕破了绿衣少女的上衣,露出半边雪白粉嫩的膀子来!
“哈哈,好白好嫩的妞儿,啧啧啧,皮肤真滑。”
刘为标眼里射出禽兽般的光芒,双手贪焚地抚摸着那少女的左膀,正想作进一步动作。
静云看得目眦欲裂,再也忍不住了,呼地从树后窜了出来,大喝道:
“住手!”
静云内力雄浑,天下无匹,这一暴怒而喝,不啻于平地炸了一声惊雷,直把林中众人震得耳鼓嗡嗡作响,差点没晕了过去。
正在几人大惊之际,梁满的长剑顺势落了下来,一下扎在毫无抵挡的宋旷森大腿上,宋旷森一声惨嚎,血流如柱,疼得在地上直打滚。
静云这一声大喝,刘为标三人都以为来了什么世外高人,齐都向来人看去。不看还好,这一看吃惊更甚,心道:
“啊,这不是小师弟吗?可是,两年前静云明明死了,怎么又突然出现在这里呢?莫非是鬼魂不成?噢,静云跟梁满杨先党两人最为要好,定是见梁满危急,静云的鬼魂有所感应,故从丰都城跑出来帮梁满的吧?”
梁满一见静云,又惊又喜,颤声道:“小师弟?你真的是静云师弟吗?你没有死?我这不是在做梦吧?”
静云走过去握住梁满的手,问道:“梁师兄,我没有死,你不是作梦。呃,师兄,你怎么在这?还有他们…”
梁满确认并非梦中情景,一喜更甚,一手抱着静云的肩膀,右手一指刘为标三人道:“小师弟,其他的先别说了,以后再聊,你先帮我打跑这三个禽兽,救下这位女子再说。”
要静云向曾与自己朝夕相处一同习艺的师兄出手,可真有点为难,毕竟是师兄弟,有同门情义。何况刘为标是二师兄,曾常带领师弟们练功,这叫静云如何下得了手?听了梁满的话,不觉犹豫起来。
刘为标见果真是静云,一者恼他坏了自己好事,二者他早就对静云心怀妒忌,当下也不耍弄那少女了,一抄剑腾身跃了过来,伸手一指静云,斜睨道:“哟?果然是你小子哇?我还以为是鬼呢。哈,你倒挺命大,从那么高的地方掉下去居然没摔死你?哼,两年前没死成,今天我就成全了你!”说着,一剑疾出,径朝静云咽喉刺了过来。
静云一闪跳开,说道:“二师兄,我不跟你打,你还是放了这位姑娘,快走吧。”
刘为标以为静云怕他,连梁满也是这样认为的。毕竟,两年前在峨眉同门较技之时,静云就差点丧命在刘为标剑下,幸得无为解救,方得捡回一条性命。
梁满手执长剑,指着刘为标喝道:“二师兄,小师弟又没得罪你,你为何一再想杀他?当日,你为什么要告密出卖静云师弟?今日一见,你又想杀他,到底为何?”
刘为标恨恨的瞪了静云一眼,说道:“哼,到底为何?这小杂种没来峨眉之前,师父最疼爱我,有意将我培养成未来的掌门人。但是,自从姓陈的来了之后,无为这老家伙就变了心,也不那么疼我了!”
说此一顿,又愤愤然道:”还有无悔更是偏心,我几次求他传我鹰爪拳绝技,他都不肯,却单单传给姓陈的小子!更为可气的是,药仙的女儿姚秋萍,自从她十岁那年,我就喜欢上了她,可这小妞却连正眼也不看我一下!但是这小子刚到山上没多久,就跟这妞儿勾搭上了,真真气死人也!他抢了我的掌门之位,还抢了我心爱的女孩,我不告他杀他,告谁杀谁?呀,你说呀!”
梁满与静云忍着怒火,听完了刘为标的满腹牢骚咒骂话语,这才恍然大悟,梁满道:“噢,怪不得你那么恨小师弟,原来如此!哼,可是刘为标,你这胸襟未免大狭窄了吧?小师弟从来就没与你争过这些,你……你言语放干净点,休得再对师父师叔不敬!”
刘为标鼠眼一斜,又是嘿嘿几声冷笑,说道:“他没跟我争这些?哼,就算他没与我争,这一切都是因他来了之后才改变的,都是他陈浩云的错!要我嘴巴干净,告诉你梁满,那两个老家伙,我没咒他十八辈祖宗就算不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