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先党最快,率先跑到那人面前,双膝跪下咚咚咚就磕头来,还没等人家回礼叫起呢,他自己磕了三个响头后立时跳起来,一把抱着那人道:“唉呀呀,蒋雄飞蒋掌门你好哇,好久没见你了,怪想你的,一想你你就从天上呼地跳下来了。哈哈,还帮我们赶走那些讨厌的恶鬼,了不起呀了不起!哈哈!”
看到杨先党这般模样,众人都忍俊不禁,笑了。独有段竟翔看不过眼,喝道:“嘟!杨先党,怎么这般没礼貌?”
杨先党猴眼一翻,反问道;“唔?什么?我对前辈无礼?头我都磕了,怎么就没礼貌了?”
段竟翔怒道:“磕了头就算有礼貌了?前辈的名讳是你随便能叫的吗?再说了你磕这头也磕得太没诚意了,蒋掌门还没叫你起来,你便起来了,这头不是白磕了吗?”
段竟翔这么一说,杨先党这才觉出自己的不对,挠了挠头,咧嘴一笑道;“哦?好象是这么回事,段师兄谢谢你指点呀,我再磕过!”
说着又要跪下磕头,那被唉作“蒋掌门”的人一把拦住道:“杨师侄无须多礼,你这直爽脾气合我胃口,对就是对,错就是错,知错能改,哈哈哈,爽脆!”
杨先党一听,也跟着笑了,得意的对段竟翔道:“看见了没?前辈还夸我老杨呢。”
他还以为段竟翔没话说了呢,哪知段竟翔还是喝道∴“杨先党你太也无礼,在前辈面前怎能自称老杨呢?你比蒋掌门还大还老吗?”
杨先党这下可傻了眼,一敲脑壳道:“呃,对哦,我错了,又错了。段师兄,谢您指教,我给大家赔礼了呀!”说完居然恭恭敬敬地给众人施了一礼,把个段竟翔闹得又是好气又是好笑,真拿他没办法。
这位红衣劲装的人是谁呢?他就是四川黄陵派的掌门人蒋雄飞,去年中秋前夕侯霸天派人收降川中各门派时,陈浩云曾与黄丽丽杨先党在成都风云客栈,助黄陵派力拒强敌,使侯霸天的阴谋未能得逞。
原先侯霸天想将黄陵派收归峨眉派,蒋雄飞等人不肯。但等陈浩云在金顶英雄擂上打败侯霸天,助师父夺回峨眉掌门大位后,蒋雄飞却亲来峨眉对无为无悔说,他们黄陵派愿意纳入峨眉门下,成为峨眉派的一个分支。
无为道长为人宽厚仁德,有容人容物的长者风范,不似侯霸天那样将自己的意志强加于人,当时便对蒋雄飞说,你黄陵派不一定要纳入峨眉门下,咱们同在川中,日后有事或遇强敌,互为声援救应即可。
但蒋雄飞感念陈浩云相助大德,仍是执意要加入,自愿成为峨眉派的一个分支,无为感其意诚,也只好由他。
等众人施礼完毕,黄丽丽向前问道:“蒋老前辈,您怎么会在此地出现?是来办事的么?”
蒋雄飞看了看躺在地上的几名锦衣卫,浓眉一敛,将大盗耿洪点了晕穴提在手里,道:“走吧,咱们一边走一边说。”说着率先走去。
蒋科正要走时,看见张古依然直勾勾的瞪着他,知他还在痛恨自己这个冒牌货,心中一乐,冲他扁扁嘴唱道:
“张古张古你白痴,金蝉脱壳你不知。张开嘴巴咕咕叫,我那个冤哪我那个屈,喊破喉咙也没用,蒋科蒋科我去也,嗨,再见了,咕咕咕咕咕!”
唱完还冲他抛了个媚眼,故意把腰肢扭起来,一摇三摆婀娜而去。
黄丽丽几个女孩见有趣,也学着蒋科的样子,对张古与那些锦衣卫唱道:
“张古张古你白痴,金蝉脱壳你不知。张开嘴巴咕咕叫,我那个冤哪我那个屈,喊破喉咙也没用,姑娘姑娘我去也!嗨,再见了,咕咕咕咕咕,哈哈哈……”
唱完是一串串银铃般的大笑,婀娜多姿翩翩去,气得几名锦衣卫猛翻白眼,却又无可奈何。
还是杨先党最坏,他走了十多步又折回头来,走到张古面前咧了咧嘴笑道:
“张哥张哥别生气,别喊冤来别喊屈。猴哥我有好宝贝,给你看来给你吃。”
张古见杨先党半道折回,说有宝贝给他看给他吃,还真以为杨先党良心发现,真会给他什么宝贝呢?张开大嘴正想问是什么好东西,杨先党把臭屁股拱到他面前,撩开破裤裆,把屁股眼对准张古的嘴巴,当当当猛放了几个臭屁,然后一笑跳开,嘿嘿笑问道:
“怎么样?看见宝贝了没?味道怎么样?千万别跟别人说哦,免得别人得不到,又喊冤来又叫屈,哈哈哈……”
说着大笑扬长而去,把个吃了一肚子臭屁的张古那个气呀,喉咙咕咕直响就是说不出话来,白眼一翻,居然昏死了过去!
蒋雄飞带着峨眉弟子匆忙离开滕王阁过了赣江,入到道旁一处杂树林中后,把耿洪往地上一扔,正想问方翔他们为何与人打斗?杨先党却抢先拍起蒋雄飞的马屁来:“蒋老前辈,刚才你那一手玩得多漂亮,一来噼里啪啦就打翻了几个,连黑无常母夜叉都不是您的对手。哎,我怎么觉得你的本事比去年长进了好多,这是怎么回事呢?”
面对杨先党的赞美,蒋雄飞昂首哈哈一笑,摆摆手道:“呀,哪里是我的本事长进了?我不过是突如其来杀了他们个措手不及,打乱了敌人的阵脚,使他们不战而溃而己。其实呀,那黑无常与母夜叉还是很厉害的,尤其是黑无常这人最是难斗,因他不但动作快,而且招式怪异。若在正常情况下与他相斗,我纵能胜他也必有一番激烈厮杀呢!”
说此一顿,蒋雄飞反问道:“哎?黄姑娘,你们不是和陈师侄在一起的吗?听说浩云在河南劫了南阳刘槐农进奉给严嵩的镖银,你们现在又在江西南昌和人打架,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