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陈浩云暗赞他有眼光时,不料杨先党又说出一段话来,令人喷饭。
只听杨先党话锋一转,说道:“不过,你们这些姑娘虽然漂亮,却还是比不过那个头光光的仪真小尼姑。啊,你们不知道哇,自从第一次见到她后,她那双大眼睛就老在我心中一闪一闪的,闪得我心儿直痒痒,嘻嘻,好不舒服哟!”
说到这,突又跳起道:“哎哟不好,这是我的秘密,我怎么说出来了?你们都没听见吧?”其实他这个秘密,与他要好的师兄弟都知道了,而且还是他自己“偷偷说”给别人听的。嘿,现在他反怕别人知道了,你说怪不?
陈浩云故作不知,问道:“咳咳,什么?杨师兄你说什么?是说我在放屁吗?大家听见杨师兄说什么了没有?”
众人齐声大笑道:“我们都没听见杨师兄说什么,我们只听见有人在放大臭屁!哈哈哈……”
杨先党窘得脸似锅烧,哧溜一下钻到桌子底下躲起来。正这时,忽听店外笑声如铃,一个女孩推门而入,见了众人也不理睬,进了店门便大马金刀地坐在一张长条凳上,只是双目凝视着梁满,格格娇笑不停,神情颇为古怪。
众人见此,皆面面相觑,不知这个泼皮姑娘何以突然到来,她又怎么知道大家住在这里?傍晚时她还与梁满大打出手,为何一进来便盯着梁满笑个不停?而且神情似颇有暧昧之意呢?
杨先党这人心直口快,有话藏不住,见此情景从桌底钻了出来,脱口叫道:“乖乖不得了,这小丫头给梁师弟打服了,爱上梁满了,半夜找上门来,这下惨喽!”
那女孩闻听,转向杨先党问道:“喂,猴屁股,你怎知我爱他?难道我就不能爱你吗?”此女言语晏晏,依然是笑语盈盈,说这些女孩子家难以启齿的话时,竟无丝毫害羞,就好似常人喝白开水般习惯自然。
傻汉杨先党听了一愣,叫道:“喂,你怎知我的外号叫猴屁股?是谁告诉你的?你又怎么会喜……”
刚说到这,只听“啵”的一声,那女孩已把一口臭痰吐进了杨先党口里,“欢”字还没出口,已随着那口痰一下咽进了肚里。
见此滑稽场面,大家不禁失声怪笑起来,女孩们更是笑得花枝乱颤,暗道那女孩虽泼辣刁钻,但吐口水的准头可真不赖,可说是百吐百中呀!
那女孩也怪得出奇,吐出了那口痰后,好象她没做过什么事似的,依然格格娇笑道:“哎哟,还用谁告诉我?你这张猴脸上不正写着吗?哎?你的外号还真叫猴屁股哇?那也算我有眼力喽,一看就准,百无一失,哈哈!”
杨先党“呀呸”不绝,想把那口美人痰吐出来,但痰已进肚入肠,与饭菜融为一体,哪里还能呕吐得出?
梁满瞪了那女孩一眼,转身入房休息,正欲关上房门,谁知那女孩也跟着蹿了进去。
梁满一掌推去,喝道:“妖女,我要睡觉,进来干什么?”谁知那女孩竟不躲闪,反而挺胸迎上。梁满手掌眼看就要触碰到女孩胸部,吓得急忙缩手。
那女孩嘻嘻笑道:“推呀,怎不推了?我一个女孩子都不怕,难道你一个大男人还怕吃亏吗?”
梁满骂道:“泼妇,好不要脸,你还配自称女孩子吗?我看你十足是个男人婆!”用手抓住女孩手臂,正想扭住她推出门去。
谁知那女孩呯的一声将门关上,又反手把门闩上,笑咪咪地看了梁满一会,突又一巴掌打来。梁满大怒,也甩手给了她一巴掌,那女孩被打了也不发怒,反而格格娇笑着,粉拳如雨,乱往梁满身上打来。迫不得已,梁满也只好出手招架。
两人在房中打来打去,那女孩突地伸脚一勾,将梁满一下勾倒在地,顺势扑了上去,跨到梁满身上,手掌抡开,啪啪啪的就是一通乱打,毫无章法,直打得梁满昏头昏脑。
堂堂峨眉弟子,竟然被一个纤弱女孩骑坐身上象打死狗一样,叫梁满如何受得了?自是引为奇耻大辱,气极恨极怒极,双手不觉乱抓起来,迷乱中抓住那女孩正欲推开,也不知抓到什么地方,忽觉触手处鼓胀胀软绵绵的,温润柔滑,还有点弹性,甚是舒服受用!
梁满心中一荡,不觉停下手来,舍不得推开,酥酥痒痒的正自陶醉,突听那女孩娇叱道:“臭汉子,你敢耍流氓么?”
梁满蓦然一惊,睁眼看时,只见自己双手竟然抓在那女孩胸部的双峰之上!不觉大惊,暗道。“怪不得胀鼓鼓软绵绵的,原来却是……唉,真是该死,若然让师父师叔知道了那还得了?”
受这一吓,梁满额上背上不觉冷汗直冒,颤声道:“姑娘,在下不是有意冒犯,只想把你推开,无礼之处请姑娘体谅!”
那女孩见把他吓得冷汗直冒,知他不是有意冒犯,瞪了他一眼,又噗嗤笑道:
“你个死汉子,好坏!”
声音竟然娇媚无比,嗲声嗲气的,说完忽地俯下头去,在梁满脸颊上亲了一下。
梁满一怔,呆呆地看着这个刁钻泼辣的麻花辫少女,这女孩坐在他身上,二人肌肤相触,只觉玉体温香,四目相交,有如触电,一时情思动荡,竟不知如何是好?
房间里面打得热火朝天,却又风光旖旎,温情无限,外面的人却尽皆担心不已,既怕梁满着了这小魔女的道儿,又怕梁满失手打杀了那女孩,无端生出事来。
朱中华刚想踹破房门冲进去,杨先党却一把拦住他,诡异地笑道:“别担心,他们打归打,出不了人命的!”
朱中华嚷道:“你不是他们,又怎知不会闹出事来?若出了事情,我们见死不救,岂非要受师父责罚?你担代得起么?”
杨先党大包大撖地道:“我杨先党平日头脑虽然有点那个……呀,不大灵光,没你们什么的呀。但是今夜的事我敢打包票,绝对出不了人命的了。”
说完又补充道:“放心吧,我的预感错不了,有好戏看喽,嘻嘻嘻。”说完抿嘴而笑,表情怪怪的。
“嗬,你还有预感呢,长进了呀?杨师兄。”方翔揶揄道。
众人见杨先党说得斩钉截铁,也怕进去场面尴尬难看,所以也就不进去了。说起日间所见事情,不知那壮汉为何打不还手?任这女孩肆意暴打?于是把客店掌柜叫过一边,向他询问那女孩的身份来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