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医生也很是急切,三步并作两步上前,一根手指就已经开始为沮明把脉。
沮明很确定自己没事,眼睛依旧去看着弟弟,却发现沮新依旧和段藟并排站在一起。
暗暗赞叹一声天作之合,沮明便不再说话了。
张医生号脉完后,似乎还不是很确定,又拿着一个听诊器过来了。而其他医生又开始在沮明床边连接在沮明身上的一起上察看。
沮明见他们忙前忙后,有些无趣,便索性闭上了双眼沉思。
但是,就这一闭之后,沮明就难以平静下来了。
因为,两千年前的记忆在此刻完全涌现出来了。
急忙挣开眼睛,却又闭上再次挣开。周围确实是弟弟和其他现代人。那还是东汉时期。
很快,医生们忙活完毕。但这些医生此刻却是一脸茫然。
沮新担心沮明,连忙拉住张医生问:“张医生,我哥怎么了?你们怎么这个表情?”
张医生不说话,只是摇了摇头,沮新不敢相信的问其他医生,但所有的医生都是摇了摇头。
沮新急了,但很快却是眼角湿润起来,“不会的,不会的,我哥才22岁。怎么会这样”
沮明也是不相信,问那些医生说:“医生,我感觉很好啊,怎么会?”
张医生听见哥俩对话,笑了出来。
沮新怒目而视地说:“医生,我哥都快都快了,你怎么还笑的出来?”
张医生看见沮新生气,连忙说:“对不起,只是你们太好笑了。”又指着心率图说:“你看,你哥现在健康的不能再健康了,你们有担心什么?”
“什么!”这哥俩一起喊了一句。
段藟也是“扑哧”的笑了笑。
沮新也是很快回过神来,急忙握住张医生的手说:“张医生,对不起啊!我太冲动了。”
张医生连忙说:“没什么,没什么,刚才也是我说的不清楚。”
沮新得到原谅,放开了张医生的手,又问:“张医生,刚才你们怎么了?为什么沉默了?”
张医生说:“我们刚才那样不是因为惋惜,而是吃惊。”
“吃惊?”
“嗯,是吃惊,昨天还没有任何脉搏跳动的病人今天竟然完好如初我们怎么相信这个事实?”
沮新终于重新露出了笑容。然后 握住张医生和其他医生的手连连道谢。
沮明看见弟弟这样,心里不由得有所愧疚。
沮新做完道谢之事,来到沮明面前,一把抱住沮明,激动的说:“哥,你担心死我了!”
沮明抚着弟弟的头说:“现在不是没事了吗?”
沮新手放开,脸上却是沮明熟悉的那种笑容。
尘埃落定,沮明问那些医生:“医生,我今天就出院吧?”
张医生说:“还是再等一等吧,明天再出院。今天你刚刚醒来,虽然刚才我们察看过一切正常,但还是需要再做观察。”
沮明有些犹豫的说:“可是”
“可是什么可是?哥,今天你必须在医院好好休息,明天我们一起回家。”
沮明还不死心,说:“可是我没事啊!”
“哥,你就再休息一天吧,不要让沮新再担心了,他可是一个晚上没有睡一个好觉啊!”段藟的声音适时传来,沮明也再也不想坚持了。他可不想再让弟弟提心吊胆
十里桃花为君开,只待云散迎袖来。
一方红帕,尘封了多少往事?一滴泪水,又为何突兀而落?
归去来兮,却是心若空城。
沮明同意没出院,但心底却是久久不能平静。
两千年前的记忆萦绕,常常是闭上双眼便事到了另一个世界。吕玲绮,曲阿小将,蔡文姬一个个人影在眼前依稀可见,仿佛昨日刚刚别过。
随着时光流逝,两千年前的过往 看过,沮明却更加紧张不已。
虽然他还不确定这些昔日之事是梦还是现实,但是那一个承诺却渐渐涌入脑海,在那记忆的汪洋中越演越深。
急忙睁开眼睛,但那个承诺却依然如故地涌现在记忆中:
“既不肯别离,温候何不躬亲抚养?”
“吕布战伐不断,护不得玲琦安全。”
“既是应了温候,明自当竭力。”
自此,沮明带着吕玲绮与曲阿小将辗转于乱世之中,其间吕玲绮也跑出去过几次,但最终都是完全返回。后来又遇到蔡文姬,但依旧相安无事。只是陪蔡文姬祭父之时遇到了一些危险,好在还够幸运,依旧平安而归。再后来,便是别了蔡文姬与曲阿小将到了神武。
最后,在太公等仙人帮助下,沮明与吕玲绮回到了现在。
“玲琦,你现在在何处呢?对温候的许诺明从未忘记!”
一夜宁静。
第二日,沮明便和沮新开始收拾衣物。
两人效率极高,在加上回家急切,不一会儿便已收拾完毕。
完后再次朝着病房一望,确定是没拉下什么后,两人走出了病房。
“沮新,出院手续办好了。”
悦耳的声音再次传来,沮明关上病房门出去,正好看见段藟手中拿着一摞纸朝着沮新挥手。
沮新走过去,柔声说:“藟儿真能干。”同时回顾沮明说:“哥,我们回家。”
沮明应声“好”就要拿起刚刚收拾好的包裹与沮新段藟一同回去,却不想段藟已经从他手中接过了包裹。
“沮明大哥,你刚刚出院,还是让我来吧。”
沮明想拿过来,却被段藟拒绝了。
沮新事实说道:“哥,你就让藟儿拿着吧。”
沮明听沮新这样说,不禁打趣道:“小新怎么舍得让小藟拿呢?”
沮新笑了笑,说:“哥,你可不能小看我们家藟儿,她可不仅仅是长着好看而已。”
段藟听着欢喜,拉住沮新的手说:“沮新,谢谢你。”
沮明也是豁然开朗,沮新放得开爱却是抓住了爱。于是便下意识的拱了拱手道:“贤弟言之有理,愚兄受教了。”
沮新看着新奇,于是问道:“哥,你什么时候像个古人了?”
沮明也是有些诧异,但更多的是欣喜,昨夜紧张猜测穿越之事是真是假,现在却是完全确信了。
现在,他又一分沉甸甸的责任,寻吕玲绮,护吕玲绮,完成对吕布的承诺。
验证了这件事情的真假,沮明也很是欢喜,于是笑着对沮新说:“小新,我们回家再说,我一定无所保留的说给你听。”
沮新看到哥哥这样,心里十分欢喜,他的哥哥真的回来了。但是也没有再说什么,就像他哥哥说的,回家后他会知道一切事情的答案。不由地摸了摸胸口,心里说道:“当然,还有这一方红帕的秘密。”
于是便又沮新和段藟一起提着包裹踏上了回家的路。
打车半个多拍小时后,沮明和沮新已经到了那个熟悉的村子。
再步行十多分钟,他们已经到了家门前。
那个沮明熟悉的房子并不算气派,蓝漆大门,白蓝颜色做衬的院墙。砖造两层小楼,屋檐用红瓦做饰。周围无太多高楼,凉风时而习习吹过,空气清新,俨然一个世间宝地。
沮新至家门前,先放下包裹,拿钥匙开门,然后请沮明和段藟进去。
沮明渐渐走进,心里却久久难以平静。
小院之中,几株牡丹秋菊开的正盛,沮明顿生几多亲切。又望着那屋舍前的玻璃装饰,沮明眼角不觉得湿润了。
抚花缓缓走上台阶,慢慢进门而去。
沮新和段藟也平静地跟随在后面,不发一言。待沮明走进去后,两人就先去将衣物放好,然后就去沮明刚刚走进的房子中,他们可没忘记沮明刚才说的话,他们对这件事可是兴趣极大。
沮新本想快点听故事,进门而去却发现沮明已经为三人斟满了三杯清茶。
“小新,快来,我们边喝茶边聊。”
沮新“哎”了一声,便拉着段藟一同坐在了木制海绵沙发上。
沮明轻轻呷上一口,先问沮新:“小新,你相信穿越吗?”
沮新愣了愣,却还是点了点头。
沮明也是一楞,他没想到弟弟会相信。
沮新看出哥哥心思,为他解答说:“哥,你不用惊讶你已经昏迷两天了,虽然还有脉搏,但是就是不醒。今天却意外醒来。所以,你现在说的理由我绝对深信不疑。你还是快说说你去了一个什么样子的世界吧。”
段藟也是连连催促着。
沮明定了定心神,缓缓道来:
“这一次意外穿越,我到了东汉末年,也就是三国时期。刚到那里时,我还很不适应”
沮新和段藟静静听着,时而也是惊奇,时而也会问问关于三国的风土人情。
在这一讲两听之中,两个小时悄然飞逝
“最后,那个‘回’字发出强烈的光芒,我就和吕玲绮回来了。”
沮新听得入神,又问道:“哥,你也是好运连连,竟然遇到了左慈和曲阿小将。但是你是否还隐瞒了一些呢?”
沮明想了想,说:“没有啊!”
“没有?难道哥还是没有桃花运?”
沮明又细细想了想,确定除了和蔡文姬见过之外就真的没见过他人后说:“真的没有。”
这时却听段藟说道:“沮明大哥,你是否真的忘了什么呢?”
沮明起初还不明白他们连连追问之意,转念已想却是明白了。于是说:“小新,小藟你们不用再问了。赶快择日完婚吧。我情缘尚浅,不知何日才能遇见生命中的另一个人。”
沮新翻了个白眼说:“大哥你说道哪里去了?”
段藟亦说道:“是啊,沮明大哥,你想什么呢?你才22岁,时间还长呢。但是你再仔细想想,你遇见了吕布,甚至遇见了吕玲绮,怎么就没有貂蝉呢?”
“貂蝉?”沮明也是想不明白,为什么就没有关于貂蝉的任何记忆呢?
看见哥哥如此,沮新自怀中拿出了被他替哥哥收起的东西说:“哥,你看看这个。别告诉我这不是一个女子送给你的。”
沮明神情有些慌张的接过,待看过之后,一滴眼泪却是不禁落下。
细细端详,那红帕上绣着一片桃花,右上角还有字迹。
沮明一眼便已认出了那些字迹,只见上面写着:“十里桃花为君开,只待云开迎袖来。”
沮新看见哥哥看的出神,也是不由得打趣道:“哥,你现在还想隐瞒吗?快快将你如何勾引那一个女子的事细细道来。”
沮明收回心绪,说:“道出什么啊?我也不知道这是谁的?”
段藟笑了笑说:“沮明大哥,哪有你这样撒谎的,刚才你可是哭了。快点老实交代,这女子是不是貂蝉?”
沮明面不改色的说:“可是我真的不知道啊!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无端落泪,也真的真的没有见过貂蝉。”
“不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