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霄宫,神武仙殿。众仙云集,修禊事也?
轮回之境,今日将现?
烟霞之上,仙境宫中,是否又多了几分浪漫?
天际苍穹上,星月清晰处。云霞闪动,仙气氤氲。
沮明红袖与吕玲绮便在这霞光万丈之内,满脸震惊。
此时众仙群聚云霄宫,虽是递给沮明万千笑容,但沮明却不敢有丝毫轻视。
原因无他,只是因为与会者皆是沮明如雷贯耳之人。
沮明听过左慈介绍,知晓在座之仙是:天公将军,武圣,战神,枪神,洛神,太极真仙,水镜先生,于吉,医圣,神医,卧龙,凤雏,鬼才,左慈,诸葛果。
若稍作转换,便是三国之:张角,关羽,吕布,童渊,甄宓,太极真仙,司马徽,于吉,张仲景,华佗,诸葛亮,庞统,郭嘉,左慈,诸葛果。
沮明 行礼问候,左慈也解答了他关于三国武将与仙人之间的疑问。原来仙人证道有两种方式,一为苦修,二为完成天命。苦修证道者便如左慈诸葛果一样,修炼仙力,再修本命仙器,(如左慈,本命仙器便是《遁甲天书》,诸葛果便是“水榭台”。)大成方可成仙。完成天命成仙者便如天公将军,发动“黄巾起义”到最终身死广宗,经历凡人一生,完成必须的责任也可证道成仙。并可获得本命仙器,如张角《太平要术》。
待左慈解答完毕,沮明却是疑问更甚。复问左慈:“道长,如你所言,岂不是天命已定了前世今生,若明完成天命,岂不是也可成仙?”
左慈扶须笑道:“小友莫要天真,天命难测,即使是太公也难以预测。且本命仙器也有限,不可能出现满天遍地的仙者。”
沮明才算明悟,道:“让道长见笑了。”
左慈本想道声“无妨”但却用急切的神情道:“小友也想成仙?”
沮明也是一愣,忽地想起与左慈初遇之时左慈可不是要引自己修炼吗?
沮明也在心中略作考虑,不由地望了望红袖,抱拳道:“明已有了羁绊,再难应允道长。”
左慈又是叹气一声,道:“罢了罢了,老道带小友来此本就是要送小友回去,又何必如此一问。”
沮明又是躬身,道:“道长为明多有操劳,明在此谢过。”
左慈微微颔首,算是首次应了沮明道谢。只是回想红袖即将随沮明同归,左慈却又多了几分愁容。遂言:“太公还未出现,小友可先与红袖吕玲绮稍作等待。”
沮明拜别左慈,去陪伴红袖了。
左慈望着沮明的身影,在此叹气道:“如此慧根,不修仙道真是可惜了。”
“有何可惜的,沮明小友不修仙道神武虽是少了一位道友,但也救了一个苦命的孩子。”
左慈望去,言语者正是与自己同修仙道的于吉。
“非也非也,于吉老头此言差矣。伯亮小友救得可不是一个,而是两个。”
于吉反应过来,也是点了点头。
左慈甚是满意于吉的表现。但只在刹那之间,便想起了来到神武的最大疑问。
遂问于吉:“于吉老头,送伯亮小友回归,你我几人已经够了,为何又召回历练之人?”
于吉神情也是瞬间严肃起来,道:“太公也不想如此,但事情紧急,不得已而为之。”
左慈也是紧张起来,复问:“可是两仪八卦阵出现了异常?”
于吉没有回答,只是点了点头,本来略有苍老的脸上也多了几道皱纹。
左慈明显有了急切之态,道:“如此,伯亮小友岂不是回不去了?”
于吉示意左慈压制情绪,道:“若今晚顺利,伯亮小友明日也可以回归。”
左慈又问:“为何是今晚?不能送走伯亮再做解决?”
于吉道:“这次,不一般。”
左慈忽地怔住。
黄昏渐起,霞光万丈,日将西垂。
在此烟霞好景下,沮明与红袖静静而立,沮明依旧用他的右手梳理着红袖的秀发,红袖则将身体隐藏在沮明右手环抱之中。
两人就这般无言而立,眼前望着西山将落的夕阳,成就一种唯美。
红霞渐散,夕阳渐去。红袖和沮明也微妙的动了动。
“伯亮,自上次观赏烟霞之后,很久没有再这样看过了。”
沮明心中一紧,顿时觉得自己做的太少,红袖从未求过自己什么,但今朝红袖之语却让沮明明白,他欠的实在是太多了。
沮明理智稍失,竟是抱起了红袖。
红袖也是惊讶万分,却听见沮明道:“红袖,勿动。明抱你一次。”
红袖早已对沮明没有任何排斥,片刻惊呼之后,也是很快安静下来。
沮明感到一阵轻松。脚下也缓缓迈步,竭力不让红袖感到颠簸。
沮明边走便道:“红袖,明怠慢了。”
红袖闻言连忙捂住沮明的嘴,道:“伯亮,红袖不要听这些。”
沮明明显感到红袖的玉手没有丝毫阻力,但却让他根本再无方才的思绪。
“好,明不再言。”
红袖松开手,自然垂下。身体却无任何动作,怕给沮明增加负担。
“伯亮,你可知道红袖最怕什么?”
沮明自然知晓,当初左慈告知他可以离开,下意识地认为红袖不能离去。为了让曲阿小将减轻负担,他做出离开红袖的决定,便感觉天地将要崩毁了。
黯然销魂者,为别离而已。自己如此,红袖又何尝不是?
沮明深吸一口气,一脸肃然道:“红袖放心,明愿伴卿至坟墓。”
红袖又是一阵感动,但却微微一怔,道:“伯亮,放下红袖吧!”
沮明大惊失色,不知红袖因何排斥自己。
红袖嫣然一笑,道:“红袖虽轻,但伯亮绝不会不感劳累。”
沮明释然,轻轻放下红袖。却依旧用右手环着。
红袖又笑道:“伯亮与红袖相知甚深,方才却是少见的不解呢!”
沮明玩心大气,放肆的刮了刮红袖的俏鼻。
红袖依旧笑着,却补着方才的话题。
“红袖最惧之事,确实是伯亮最惧怕的,但除却别离,红袖还有所惧怕之事。”
沮明也不问,静待红袖答话。
“红袖所惧怕的第二事是伯亮的自惭,误以为红袖般配不得。两情相悦本就是相互平等之事,若有一方自欺自艾,如何相处?伯亮时常言说‘怠慢’二字,但伯亮何时有所怠慢?”
沮明已不知所言,红袖却已哽咽起来,伏在沮明背上落泪。
望着红袖梨花带雨的模样,沮明也不觉湿润。
“伯亮,答应我,不要再觉得你差了,好吗?”
沮明连忙答应。手中不觉用力几分,将红袖抱得更紧。
许久,分开。红袖拭去眼角的泪水,也拭去沮明的泪水。道:“抱我。”
沮明自然领命,又抱着红袖同行。
伏在沮明背上,红袖只觉得静谧。沮明只觉得心安
红袖在这温暖的后背上深思良久,终是做出了一个决定,便问沮明:“伯亮,不如就在这神武仙境迎娶红袖吧。”
沮明连忙道:“不可!”
红袖已是心神不宁,急切的问道:“为何?莫不是伯亮还觉得你我差距甚远?红袖不在乎,红袖”
沮明道:“红袖在想什么啊?此处是仙境,你我不可让俗世打扰各位道长。再者,明曾许诺给红袖一场婚礼,这婚礼可不是在他人之处啊!”
红袖破涕为笑。两人就这般返回了左慈备好的房屋中。
但神武仙境,今夜却不是很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