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五帝,太公南华,传说甚广。
仙界奇幻,仙人常生。却有谁知仙人亦不易?
回家之望已现,却稍有难
半空之中,云雾萦绕。有一“书”飞掠其间,撒下数朵云花。
“书本”之上,沮明红袖吕玲绮共赏此番盛景。
左慈虽御仙术,却也是偶有言语。
刚别别离蔡文姬,所言尽皆不离其左右。然天命难违,别离已成定局。纵是再多思念却也只能让它随风而散。
红袖三拭泪,沮明五唤琰。玲琦声声文姬,满面泪痕皆是红豆之讫语。
所谓思念,便如此时。别离笙箫将淡之际却是分外清晰。
方才未留之泪,此时尽皆涌出,难以回收。
往下而望,蔡文姬也已是泪人一个,曲阿小将伴其左右,但眼中所见之物皆被泪水朦胧。
或许,每一段离别之后都是泪痕道出其中酸辛吧。
左慈表象无言,却不敢睁眼观沮明一行。谁能料想这仙长也落了几滴别离之泪?
就这般行了一段路程,左慈强忍离愁,运用仙术将所有泪水拭去。
后睁眼对沮明道:“此次所去之处为我仙界,老道在此先告仙界诸位道友,望小友与红袖玲琦有所了解。”
沮明泪腺已干,话语也少了许多哽咽,又因左慈所言为要事,变恭敬而曰:“道长请说,明必细听之。”
红袖亦言:“红袖也必细而听之。”吕玲绮无言,却也近前些许。
左慈乃道:“我仙界为三皇五帝所创,名曰神武。小友或已知晓三皇,正是伏羲神农燧人。其中,伏羲为天皇,燧人为地皇,神农为人皇。故而也有人称三皇为天地人三皇。实则为同三人。五帝乃
是黄帝,颛顼,帝喾,唐尧,虞舜。自神武所创以来,皆为镇压妖邪。”
沮明闻言一惊,插嘴道:“炎黄犹在?”
左慈点了点头,却又摇了摇头,继续道:“三皇五帝之后,续有仙人加入,南华道友便是其一。后又得太公相助,神武终有建树。如今神武已不同往昔,三皇五帝也在悠悠岁月中走神武而去,虽犹
有零星过问,却已不似前。幸而南华道友与太公接手,又得其余道友相助,神武犹存。”
沮明又问:“道长所言妖邪为何物?”
左慈道:“凡为一己之私或一己之欲杀人放火者皆为妖邪。”
沮明依旧不解,再问:“太公仙长,南华仙长已证仙道,非凡人可比,莫不成还难灭凡人妖邪?”
红袖与吕玲绮也是点头,左慈所展露冰山一角之仙术早已使她们眼界大开,她们丝毫不会怀疑左慈有消灭她们的能力。
左慈又重重地摇了摇头,道:“天命难违啊!”
沮明似是了然,道:“就如文姬《胡笳十八拍》吗?”
左慈道:“确如小友所言,吾等虽已证仙道,但依旧改变不了天命,就说商纣昏君,鱼肉百姓多年,吾等只能远望而不能相助,只能待纣王死后为魔,吾等方可出手。若有人生前确有杀戮,但死后
未成魔者,吾等仍旧无能为力。只能望其静静归去。”
沮明终是明了,举例而问曰:“杀人而未成魔者,便如白起?”
左慈道:“然也。白起虽有杀戮,但为天下统一安定,故不成邪魔。”
沮明终对神武有所了解。却又不知左慈为何带他们去往神武,乃复问左慈。
左慈道:“小友所越时空远超千年,慈道行甚微,难以送小友归,只得求助其余道友。”
沮明闻“难”字,顿时紧张起来,躬身而问曰:“送明一人已有难处,若再送红袖,红袖岂不是有生命之危?”
左慈也是一愣,未料想沮明虽为男儿,却在红袖事上如此精细。但也随即平静下来,红袖确有麻烦,但决无性命之忧。
乃肃然答道:“慈愿以本命仙术《遁甲天书》起誓,红袖绝无性命之危。”
沮明方才平静,却又发问:“红袖无险,玲琦如何?”
左慈脸色未变道:“玲琦亦然。”
沮明方才平静。红袖上前道:“伯亮哪里如此多疑,道长与伯亮初见如故,日久为友。红袖乃伯亮心之所系,玲琦也是红袖伯亮重要之人,道长莫非加害友人亲人不成?”
沮明听得红袖“心之所系”也是感动万分,又闻红袖后话,自知羞愧不已。乃前而道歉曰:“是明唐突了,伤了与道长情谊。”
左慈难得一哼,道:“小友万分信红袖却无一分信老道,老道能如何?”
沮明上前再劝,左慈一边运行遁甲天书,一边应付沮明,却也是无有任何不适。
红袖望之莞尔一笑,却别过头去,悄悄抹去些许眼泪。
吕玲绮望着左慈与沮明交谈甚欢,露出了笑意。也想找一人交谈,便至红袖面前。
红袖早已听见吕玲琦动静,匆匆抹干眼泪。转身对吕玲绮回一笑脸。
吕玲绮见是笑脸,自然欣喜。便道:“红袖姐姐,自别文姬姐姐后,我们话语甚少,不知红袖姐姐现在可否与玲琦说说话?”
红袖道:“是红袖过错,别离笙箫长不断,倒是冷了许多眼前之人。”
吕玲绮又是一喜,道:“那红袖姐姐便说说与伯亮哥哥相识之事吧。”
红袖疑曰:“红袖不是说过多次?为何又要听?”
吕玲绮道:“以前说得多了不知珍惜,这几日忽地清净,怪想念的。”
红袖抚摸了一下吕玲绮小小的头,徐徐道来。吕玲绮听进去了,却未听出红袖话语中稍有哽咽。
一路无静。
如同广义相对论说得那样,有所事事之中,时光也过得飞快。
只觉寥寥数语未过,左慈便道:“小友,已至神武仙境云霄宫。”
其实哪用左慈提醒,沮明红袖吕玲绮三人眼中早已看见在半空之中漂浮的宫殿。
正是“楼似玉刻门镶金,亭台楼阁前不闻。祥云环绕若旖旎,正是神仙洞府容。”
沮明三人无言,却是因震惊而忘了话语。
左慈手中一动,“遁甲天书”忽地加速,骤然已至宫殿之中。
仙术一撤,眼前之景之人顿时一览无余。
左慈望了一眼,知人是谁,正欲介绍,却不想拿两人先言。
一人黄色道袍,身后一个赤红八卦,手上一道纸符。先对沮明躬身道:“天公见过伯亮小友,多闻左道长赞扬老道成天命之张角,老道在此谢过。”
沮明不敢大意,连忙还礼道:“明见过天公道长,道长无须致谢,道长所为应得明之尊敬。”
天公将军闻言也不再多做话语。红袖吕玲绮也随沮明见礼,天公将军 回礼。
沮明便顺势望向旁边一人。
那人一身整洁白色道袍无风自动,手中执一拂尘,脚下却大异他人,竟是踏着一只白鹤。
那人也不做作,见礼后曰:“老道太极小仙,有礼了。”
沮明觉此人少闻,但思索较深之后却终想起,还礼道:“明见过太极真仙。”
那人明显一惊,左慈却稍有骄傲之态,道:“如何?老道可欺道友?”
太极真仙点了点头,道:“确实未有欺骗。”
天公将军又道:“暂且少做交谈,长时间不让客进门岂是待客之道?”
左慈方引众人进去云霄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