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停。红袖微微躬身道:“叨扰文姬姐姐为红袖指导,红袖在此谢过。”
蔡文姬道:“红袖琴艺不在我之下,何谈指导?”
红袖不敢托大,依旧礼而曰:“红袖谢文姬姐姐夸奖,但红袖深知自己琴艺几何。文姬姐姐胜红袖远矣。”
蔡文姬自知坳不过红袖,也不再计较了。要她指导红袖可以,却始终不让红袖以师父称呼。
遂言他事,却是惬意交谈起来。言语多了便聊到了归来后沮明趴在红袖床前入睡之事。蔡文姬不停打趣,红袖却只是坦然说出当时之事,未加隐瞒。
蔡文姬欲看红袖脸上久违的红晕也落空了。幸而此事也不是很重,便又交谈开来。
若是以前,两人绝没有如此多的话语。但同过风雨之路的友谊却让彼此愈加亲切起来。都说男子惺惺相惜,女子又何尝不是呢?
红袖蔡文姬正交谈时,忽地出现了一道很是熟悉最近却不常听闻的声音。
欣然出去,却见沮明已经在行礼问候并道谢了。
红袖蔡文姬便同沮明拜见,亦道谢。
来人身上皆被鲜血染红,但身边一女子却依稀可见衣物色彩。略有些伤痕,却是影响不大。
除却这两人之外,另有一人,髯须些许,一声粗布衣服但却甚有精气神。沮明明显不及,唯有曲阿小将可比。
沮明未闻是何人,却听曲阿小将介绍道:“伯亮,此乃华元化先生。”
沮明大吃一惊,不想来人是自己甚为敬佩之人,便又施大礼,道:“明见过先生。”
华佗连忙扶起沮明道:“伯亮不必多礼,老者也是迫不得已来此。”
沮明连忙问为何是迫不得已,曲阿小将连忙道出缘由,原来曲阿小将在寻吕玲绮之后,本想快些回来。却不想遇到军队。连番奋战之下受了伤。
曲阿小将本来无甚在意,却不想吕玲绮亦是因此受伤,曲阿小将因而焦头烂额起来。便驾着奔雷寻访医馆,良久无果。却是在偶然之下得华佗医治方才使心中巨石落地。
既已医治,便要返回。却又想起吕玲绮还未完全康复。便冲动之下将华佗也带上了曲阿小将的贼船。
沮明连忙替曲阿小将赔礼,却见对方无甚生气。便不再言道歉之语了。沮明知道,华佗并无反感来到了这里。
一行人又细细看过吕玲绮,知道吕玲绮无恙后,便将吕玲绮,曲阿小将。华佗请进。
刚要进门。却见吕玲绮忽地跪下,道:“玲绮任性而为,让伯亮哥哥,二位姐姐担心了。玲绮在此赔罪。”
沮明连忙去扶,吕玲绮却任性的叩拜三次。
拜完依旧不起,又拜曲阿小将道:“将军哥哥几次三番为玲琦奔波,吕玲绮感激不尽。”
曲阿小将又扶,不起。拜华佗道;“也谢过神医救下玲琦。”
华佗去扶,吕玲绮拜完方起身。一行人便又欣然进门而去!
韶华易逝,亲人易去。人生长短难控,唯有怀念方能不弃。
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
人生不须求同,但若有相同的经历,却页会有心灵的共鸣。
这日,惠风和畅,天朗气清。
行于花香馥郁之中,本应心情舒畅,但今日之五人却是含忧带愁。
因为,今夕之行的尽头,是离愁。
沮明依旧携红袖之手走在前面,但依旧非故意为之。只是在此行离殇路上沮明不愿再见红袖眼泪。
蔡文姬也携着吕玲绮手,这最为年少的女孩心理最为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