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地,胡芸总觉得离家里不远了,可是又觉得附近非常地陌生。
突然,胡芸觉得黑漆漆的四周不知哪里来了光亮,仔细一辩才知道是自己左手边有个胡同,从那里,一束光源直直地照了过来。
也许是人的求生本能的驱使,胡芸走进了胡同里……
胡芸觉得自己不再受思想的控制,一股强大的力量抓着自己,不知要把自己带到哪里去。随着胡芸“啊!”的一声惊叫,世界仿佛天旋地转,胡芸自此失去了意识。
……
不知道过了多久,胡芸像是魂魄回归了一般有了各种世间的感觉,总之,胡芸觉得自己又存在于这个世界了。
胡芸努力地想要睁开眼睛看看四周,却觉得非常吃力,好像有一块大石头压在自己的眼睛上一样。
终于,胡芸支配着眼睛睁开,然而眼前的一切都让她觉得陌生,不是自己家与别人家的陌生,而是一个世界与另一个世界的陌生。
胡芸转动着眼睛四处看着,紫罗兰色的帐子,古色古香的屋顶,还有……打扮得如古人一般的女人!
“这是什么地方啊!”胡芸自言自语,皱起了眉头。
那个“女人”似乎被胡芸的这句话给惊醒了,抬头揉揉眼睛,看见胡芸已经坐起来了,欣喜地开口道:“三小
姐,你终于醒啦?我去叫二夫人来看你。”
不等胡芸说话,那古人打扮的小丫头已经跑走了。胡芸非常疑惑不解,只能下床。
走到一面镜子前,胡芸差点惊呼出声音来。只见镜子里的女人还是自己的模样,不过年轻了许多岁,而且穿着电视剧里古人才会穿的衣服。
“我这是……”胡芸一边摸着自己的脸一边自言自语着不敢相信。而就在胡芸还在疑惑的时候,门外又走来一个穿着华服的中年女子。
“巧儿,你才刚刚醒过来,怎么就好下地呢,快躺回床上去。”妇人一边说着一边来拉胡芸的手。
胡芸看着妇人,十分不解:“巧儿?”
看着胡芸狐疑的样子,妇人也奇怪起来了,转头问丫鬟:“这是怎么了?”
丫鬟摇摇头,表示不知道,思考了一会后又说:“也许小姐刚刚醒过来,脑子还不清醒吧!”
妇人听了,一脸的担心,转过头来握着胡芸的手道:“巧儿啊,我是你二娘阿,这里是宰相府,你的家呀!你是不是病糊涂了呀?”
宰相府?二娘?小姐?胡芸脑子里的疑问一串接着一串。突然,她的脑海中闪过三个字:穿越了?
胡芸开始正式地观察起四周来:偌大的房间里看不到一点现代的特点,地下站着的几个人里面,除了那个妇人,都穿的十分的朴素,想来应该是下人了。
而自己,听他们的意思,应该是宰相府的小姐才是。胡芸还在思考,妇人开口里的。
“行了,我看啊,还得让王御医过来看看,阿仁,去请王御医过来。”妇人道,门口的一个小斯应声而去。
不一会,一个中年男人提着药箱就进来了,给妇人和胡芸行过礼之后,便帮胡芸把起脉来。
一会,王御医起身秉告妇人:“回夫人,三小姐已无大碍,只是气血还有一些混乱,导致有些记忆模糊,在府里将养几日便是。”
妇人点点头:“那巧儿可还要服药?”
“小人再开些补气安神给小姐服用便可。”
听王御医这样说,妇人一颗悬着的心也就放下了,脸上露出了笑意。
“阿仁啊,带王御医去开方子。”妇人吩咐道。
王御医出了房间,妇人的注意力又回到了胡芸的身上。“巧儿啊,没事,过几日就好了,现在想不起事情是正常的。”
胡芸试探着点了点头。妇人见而表示欣慰。
“嗯,这就乖了,你好好休息,晚上呢你爹和你哥哥就会回来了,他们要是知道你醒过来了,一定很开心的。”
胡芸也没有说话,目送着妇人离开房间?
房间里只剩下胡芸一个人,胡芸百无聊赖也就开始回想起了事情的经过。胡芸只记得自己去了新开的酒吧里喝了点酒,迷迷糊糊地就跑到了一个小胡同里,之后就穿越到了这里。
现在唯一可以确定的是,自己变成了宰相的女儿,而且刚刚那个女人说管她叫二娘,也就是说那个妇人不是自己的母亲,还可以确定的是,自己应该还有个哥哥……
但是悲观地说,胡芸到现在为止,所知道的只有这些,别说其他的人际关系了,就是宰相府的人的名字,胡芸还一个都叫不出来呢。
正苦恼着,胡芸的手在床上摸到了一个硬邦邦的东西,扯出来一看,好像是这位千金大小姐的日志,也就是现在的日记了。
“日记!这可是好东西啊!”胡芸迫不及待地翻看了起来。通过日志的描述,胡芸大概了解了自己的身世。
“母丧,哀!”这大概是她亲生母亲死去的日子。
“父续弦秋,巧娘不从,奈何无为之。”这大概是宰相续了现在的夫人。
“续室秋者,真心待巧,巧娘方认之。
续室所携子,乃巧娘二哥,巧娘认之。”这大概是讲自己的二哥的。
胡芸仔仔细细地把日志看完后,大概将自己的处境摸了摸:自己名叫杨巧娘,是宰相的三女儿。而现在宰相娶了续弦做侧室,侧室带了个儿子过来,也就成了宰相的二儿子。
“这下总算是有些头绪了。”胡芸合上日志,自言自语。
不过,纵使搞清楚了亲属关系,他们的名字胡芸还是一知半解的,要想在这里不露破绽地呆着,还是挺有难度的,胡芸心想。
这样一停不停地纠结着,胡芸干脆就耐不住性子穿了鞋冲到屋子外头去了。门口的丫鬟看到胡芸就穿着睡衣出来了,赶紧制止道:“哎呀,小姐,你怎么就穿的这样单薄跑出来了!”
另一个丫鬟很会看苗头,立刻进屋给胡芸拿了件外套披着。
“小姐,二夫人不是说了吗,让你在屋子里里休息的,你怎么就跑出来了呢?”
胡芸摆摆手道:“我闷的慌,想出来透透气了,再说了,我想不起来我是怎么生病的了,怎么一醒来就在床上躺着了呢!”胡芸故意把问题提得漫不经心,果然,那丫头也没有特别在意,回答道:“小姐忘了?小姐你的毽子掉在那假山上了,又偏要自己去拿,结果呢,就把自己给摔了下来。”
“哦……”胡芸点点头:“我好像记起来了。”
“小姐,既然你要出来,那不如回屋子让我给您换了厚实的衣服再出来吧,你才刚刚缓过来,要是一不小心又有什么好歹,我可是要被二夫人打死的!”
胡芸看了一眼丫鬟,说了句“好。”心中想着:看来这二夫人对自己还是真好,把自己当亲生女儿一样疼爱。
回屋由丫鬟们给自己换好衣服,胡芸就在府里东看看西看看,最后累了,就坐在鱼池边看金鱼。
看了一会,胡芸远远地就看见自己的二娘走了过来,脸上似有忧心之色。
“巧儿,你怎么不好好地呆在房间里休息呢?跑到这风口里来。”
“没事的……二……娘。”胡芸好不容易适应了这个新的称呼。
“你呀,还是这个脾气,老是闲不住,身体不太好还是喜欢跑出来。”二夫人顺势就坐在了胡芸的身边,两个人一道聊天观鱼。
“等会你爹和贯儿回来了,看见你生龙活虎的,估计心也就安了。”二夫人道。
“爹和哥哥……很担心吗?”胡芸试探着,不知道自己这样的称呼对不对。
“能不担心吗?你爹和贯儿哪个不心疼你。”
胡芸笑:“是我不好,让你们担心了。”
一时已到了晚间,胡芸一边看着府里的人渐渐地忙碌起来,一边就听见大门的位置闹哄哄的,像是什么人进府来了。胡芸也不敢贸然,只能原地呆着,直到身边的丫鬟喊了一句:“该是老爷和二少爷下朝回来了!”
等到胡芸反应过来,只见从大门方向走来了一老一少。老的精神仍在,少的意气风发。而二夫人则跟在两个人的身旁三个人见了胡芸皆是笑脸相盈。
“巧儿。”
“小妹。”
胡芸见到两个人向自己打招呼只能迎了上去。
“爹,二哥。”
“你总算是醒过来了,你再不醒啊,爹这把老骨头也真的是要急死了。”宰相疼爱地搂着胡芸,眼里尽是慈爱之意。
“小妹,你是不知道,你再不好起来,爹恐怕要告假了,到时候陛下问起来知道是为了你,恐怕朝堂上下都要嘲笑宰相严明,独独对爱女不能放手了。”
胡芸看着说话的男子,听过二夫人称他为贯儿,恐怕他就叫杨贯了。
“难道别人独独会说爹吗?肯定也说你杨贯爱妹如痴的。”胡芸笑,实是在试探。听到此话,年轻男子也没有反驳的意思,这样看来,正是杨贯了。
“好了好了,你们净知道在这里聊天,天都黑了,进去再说嘛。”二夫人催促道。
几个人方进了屋子,用起晚饭。
……
待到夜眠时分,丫鬟们皆已退下,可是胡芸不知道是因为认床还是其他的原因,总之是辗转反侧。前日,自己还在纠结与毛浩然的关系,今日就成了宰相府里的小姐。
也许,这是老天赐给自己的一个礼物吧!知道自己为情所困,所以干脆就让自己离开了那个世界,来到一个新的时空重新生活。
没有生活的压力,也不会有毛浩然的影子,一切都是全新的:亲情,友情,爱情。
有一句古语叫做:既来之则安之。既然来到了这个世界,那就不要做无谓的挣扎了,多没有意思,好好享受当下才是正道。
胡芸一遍一遍地这样安慰着自己,慢慢地就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