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夜晚,唯有其三人守在这偌大的院子中。拓跋雪依旧躺在地上,刚刚那嚣张的气焰已经已经消散不少。
凌子清坐在桌前拿起今日拓跋雪为其准备的糕点大口吃着,仿佛无事发生一般。
“你可从她口中得知邪教的有关事宜?”容苒朝凌子清走去,冷冷开口道,明亮的双眸在月光的映照下愈发楚楚动人。
凌子清闻言,迅速咽下口中的糕点,蹙眉开口道:“当日从她口中套出些许,但知之甚少,不足为据。”
“说来便是。”凌子清话音刚落,容苒便迫不及待的开口道。
如今邪教势力不断蔓延,倘若不尽早除去,定会有更多人受难。
凌子清见其态度坚定,便将自己所知之事全部说来。
“相公,你怎可将我告知你的事转于他人……”拓跋雪闻言,不知羞耻的开口道。
“将邪教据点的事情一一说来,否则我就杀了你……”只见凌子清闻言,快步走到拓跋雪跟前,慷锵有力大手一把掐住拓跋雪的喉咙,怒然开口道。
被绑在地上的拓跋雪看着面前的两人,心中却丝毫没有半点畏惧。
“你们不敢将我怎样,倘若我没猜错的话,你定不是西戎人,而是大夏人……”拓跋雪面带笑意的看着面前心爱的男人,淡定开口道。
凌子清闻言,瞬间傻眼,实在不知拓跋雪是何时知晓自己的身份,又是从何得知?
容苒心中亦颇为困惑,实在不曾想到凌子清竟是大夏之人。
“我是西戎国郡主,我母亲贵为西戎公主,舅舅则是西戎皇帝,倘若你们胆敢在这里杀了我,待事情查明之后,所有的后果你们可想而知?”
拓跋雪二人许久未语,便再次大胆揭示自己的身份,眼中满是不屑与嚣张。
此时凌子清心中甚是困惑,实在不知该如何是好。
倘若动手杀了拓跋雪,此事被查出来定会连累大夏,倘若不然,定会让其更加放肆猖狂,祸害黎民百姓。
拓跋雪见凌子清满脸惆怅的模样,脸上泛起得意的笑意,有西戎郡主的身份保护着,他们二人定然不敢将自己如何。
容苒见凌子清甚是为难的模样,心中亦略微慌张。
“公子请跟我来,我有话要与之商议。”蓦然,容苒眸光一闪,轻声开口道,随即便朝前走去。
事到如今,凌子清属实还未想到合适的法子,只能起身朝容苒方向走去。
拓跋雪见二人朝远处走去,一脸鄙夷的笑道:“这下我倒要看看你们二人能耐我何?”
随即便甚是自在的躺在地上。
“你可知晓她的软肋?”容苒蹙眉开口问道,试图借此来让拓跋雪开口。
凌子清闻言,便陷入沉思。
自从他进府以来,拓跋雪每日盛情款待与其,虽说对下人极为凶狠,却在他面前颇为贤淑热情。一时间确实看不出拓跋雪有何软肋。
“她的容貌。”
半晌,凌子清猛然想起,便脱口而出。
自打凌子清见过拓跋雪,便发觉拓跋雪的贴身丫鬟身上一直带有一块铜镜。无论何时,只要拓跋雪一个眼色,丫鬟便将会把铜镜举起,以便其整理妆容。
除此之外,拓跋雪每日安排侍女采集露水洗脸,对自己容貌甚是注重。
容苒闻言,微微一笑。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哪有女子对自己的容貌毫不在意。
不过,此举并非不通,毕竟没有一个女子不怕被人毁了容颜。
随即二人便再次朝拓跋雪身旁缓缓走去。
“哗……”
只见容苒将一盆凉水泼到拓跋雪身上,使得正在沉睡的拓跋雪一下子清醒过来。
“这都什么时候了,你竟还有心思睡觉……”凌子清小声嘟囔道,眼中满是厌恶之意。
“将你所知邪教之事详尽说来,否则别管我毁了你的脸……”还未等拓跋雪反应过来,容苒便将锋利的宝刀架在拓跋雪面前,冷言道。
有西戎郡主的身份做支撑,拓跋雪依旧毫不为之惊悚。
“有胆量你们二人杀了我便是,何必在此弄虚作假……”拓跋雪甚是嚣张的说道,丝毫不将二人的威胁放在眼中。
凌子清与容苒二人闻言,甚是惊讶,万万不曾想到拓跋雪死到临头竟还这般嘴硬。
容苒见拓跋雪依旧一副嚣张猖狂的模样,眉头一皱,便迅速将宝刀划向拓跋雪的脸部。
拓跋雪见状,身子猛然一惊,万万没想到这女子知晓自己身份之后还敢做出此等决定。
“好,我说,但是你们定要履行承诺,不可毁了我的脸……”拓跋雪求饶道,眼神中满是惶恐。
果不其然,拓跋雪果真最在意自己的容颜。
凌子清见状,对容苒的胆识与做派甚是欣赏不已。
“好,我答应你,但是倘若你有半点谎言,便休怪我无情。”容苒缓缓俯下去,冷冷开口,周身弥漫着一股强大的气势。
公主府。
“启禀公主,大事不好,郡主,郡主她被人挟持于府上,还公主速速派人前去营救……”只见拓跋雪的贴身丫鬟跌跌撞撞的奔向公主府,胆战心惊的说道。
倘若拓跋雪有个三长两短,拓跋玉儿定然不会轻饶与其。
正在品茶的拓跋玉儿闻言,心中大怒。拓跋雪是其唯一的女儿,倘若拓跋雪有个三长两短,她该如何是好。
“来人,快去备马,速速赶往郡主府上……”只见拓跋玉儿蹙眉怒吼道,随即便立刻赶出门去。
拓跋雪迫于无奈,只能将邪教之事说出一二,看着锋利的宝刀即将触及自己的皮肤,拓跋雪与生具有的嚣张与猖狂瞬间消失殆尽。
凌子清站在一旁将其所言全部牢记于心,与其之前所言交相对照,得到更多的线索。
“继续说来,否则别怪我……”容苒见拓跋雪 许久闭口不言,便再次威胁道。
“否则你将会怎样?”容苒还未说完,便见一女人带人冲进府内,怒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