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院子甚是寂静,只见众人将目光齐齐投向拓跋雪、凌子清以及容苒身上。
拓跋雪看着面前相貌堂堂、气质非凡的凌子清心中甚是为难,她实在不知自己该如何方才能够得到凌子清的喜爱。
凌子清知道拓跋雪定会答应他的要求,便心平气和的站在原地,平静的注视着前方。
站在其身后的容苒心中却甚是复杂,一时间想不出该如何是好,但是他决不能让凌子清为了自己与这魔女成婚。
蓦然,拓跋雪将目光转移到容苒身上,平静的眼神瞬间变得极为凶狠残暴。
因为容苒的出现,使得拓跋雪的计划功亏一篑,想到这里,拓跋雪心中随之亦闪过许多阴暗的念头。
“好,我答应你,倘若你敢出尔反尔,就休怪我无情。”拓跋雪深思熟虑后方才开口,语气却并非此前那般温和,反而略带强求之意。
“好,既然郡主这般爽快,在下亦定不会食言,放了这位姑娘,在下定会答应与郡主成婚,你看可否?”拓跋雪话音刚落,凌子清便坦然开口道,丝毫没有半点忧虑。
拓跋雪见凌子清这般爽快,面目凶狠的脸上略过一抹得意,笑道:“好,我这就放了她。”
“来人,将这个贱人给我放了。”话音刚落,拓跋雪便爽快吼道。
站在凌子清身后的容苒闻言,瞬间慌乱不已。
“公子,千万不可这般做来,你不必为了我拿自己的前程当儿戏……”容苒手足无措的开口道,脸上满是惊慌。
“姑娘不必再劝,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你安心离开便是……”凌子清见容苒为自己担忧的模样,心中甚是欢喜。
但此时并非儿戏,倘若拓跋雪反悔,其二人便永远逃不出去。
容苒实在不愿意让凌子清为自己冒险,见凌子清这般固执,心中愈发自责。
“公子,我……”容苒再次开口反抗道。
“姑娘不必多言,在下心思已定,还望姑娘不要再劝!”凌子清见容苒依旧不依不饶,不肯离开,心中雨大担忧,便怒吼道,试图让其赶紧离去。
容苒见自己倔不过凌子清,便甚是愧疚的抬头望着凌子清,依旧不忍独自离去。
凌子清见容苒这般模样,心中甚是为难,实在不知该如何劝解才是。
站在一旁的拓跋雪亲眼目睹二人的交谈,见凌子清那般关心容苒的模样,拓跋雪心中甚是妒忌。
自己为了凌子清做了这么多,却丝毫没有半点回馈,而这个贱人单单几句话便使他神魂颠倒。
“既然你们二人这么不愿分离,那就休怪我不客气了。”站在一旁的拓跋玉儿见自己女儿的爱慕之人当着众人的面与其他女子这般纠缠,实在是看不下去,便怒斥道。
“慢着,你怎可出尔反尔。”凌子清闻言,平静的脸上犹如万江咆哮,冷言道。
他不能让容苒留在这里,这里并非安全之地,再加上拓跋雪本就因自己对容苒有敌意,让她留下,前方定会有更多的危险。
拓跋玉儿见其这般说道,咧嘴冷笑道:“本公主何曾答应过让她离开?”随即便狠狠地瞥了容苒一眼,眸中满是不屑之意。
凌子清万万不曾想到拓跋玉儿竟然在此时横叉一刀,看着她那嚣张猖狂的模样心中甚是痛恨,却不知该如何辩解。
站在一旁的拓跋雪见其母亲这般做来,禁不住心中暗喜,有容苒在自己手上,对付凌子清,她便多了一份把握。
容苒看着满腔怒意的凌子清,本想安抚与其,却不知该如何开口是好。
但是能够留在凌子清身旁陪着,亦不失为一件坏事。至少凌子清需要帮助之时,可以及时伸出援手,亦不至于逃出去之后为此事整日愧疚。
“珍珠,拿上来吧。”拓跋玉儿蓦然开口道,随即一丫鬟便端着两碗茶水朝凌子清和容苒身旁走去。
“母亲,这是什么?”拓跋雪见状,立刻开口问道,心中愈发慌张。
拓跋玉儿见自己的女儿这般惊恐的模样,无奈开口道:“只不过是软筋散罢了,不必担忧。”
拓跋雪闻言,方才放下心来。 生怕母亲出尔反尔,暗中将自己心爱之人杀掉。
“为何让我们喝这个?”凌子清看着面前的两杯茶水冷冷开口道,脸色甚是严肃不满。
凌子清刚刚已经上过一次当,这次他定然不会再轻易受骗。
拓跋玉儿见其这般嚣张猖狂的模样,心中甚是不满,恨不得走上前去教训其一番。但是为了不让自己心爱的女儿为难,拓跋玉儿便冷言开口道:“废话少说,按我说的做便是。”
随即拓跋雪再次示意丫鬟珍珠将茶水敬上。
容苒见凌子清欲要再次开口问道,便立刻上前扯了扯他的衣袖,示意他不要再言。
倘若二人再将拓跋雪激怒,不知又会受到何等的折磨。
凌子清见容苒略微惊慌的模样,便决定不再多言,顺手便将面前的水杯接过,一饮而尽。
容苒见状,亦将水杯拿起。
拓跋玉儿见其二人先后将茶水喝下,便才放下心来,冷笑一番便转身朝前走去。
拓跋玉儿见时辰不早,便立刻命人安排马车回府。
“母亲,我可否能与公子同坐一车?”拓跋雪扯住拓跋玉儿的胳膊,甚是欢喜的问道。
凌子清与容苒二人乘坐同一辆马车,她实在是放心不下。
拓跋玉儿见自己女儿这般说道,便无奈的摇了摇头,轻声道:“果然是女大不中留,去吧。”
拓跋雪正是因拓跋玉儿这般宠溺,方才变成现在这副模样。
话音刚落,拓跋雪便兴高采烈的从拓跋玉儿的马车上下来,径直冲向后面一辆极为简陋的车上。
这辆车还是拓跋雪再次乞求其母亲方才得来,虽说极为简陋,那也总比走路轻松不少。
拓跋玉儿见自己的女儿这般欣喜的模样,心中却不知为何怎么也高兴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