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看着这个曾经保护过她,又被她保护过的女人,看着自己的眼神完全是陌生的,甚至是有些凶狠的。
妈妈,你认不出来我了吗?
我找了你好久,可是都没有找到你住在哪里啊。
她眼神里那种酸涩感不断的加深着,将她整个人身上那种情绪都带动着,甚至转换着,成为了那个弱者。
一瞬间,那种情绪不断的挤压着,木子在耳边的吼声全部都化为了空。
她几乎在那一刻彻底的醒来,使出自己身上最大的戾气,狠狠的给了她一巴掌。
“滚出去。”
这是她回来以来第一次过激到动手。
这个吼声很大,她几乎以为自己要哑掉了。
而木子的脸在那一刻也有了点轻微的损伤,嘴角也渗出来了血丝。
脸上那种火辣辣的疼痛差点让她以为她的脸要毁掉了。
毕竟那么大的动作,说不定就会引起整容变形的后遗症。
而雷鸣在那一瞬间也狠狠的要给她一巴掌,却被后面进来的男人给拦住了。
他的眼神很是凶狠,看起来很是生气的样子。
雷鸣也在那一刻,把手狠狠的放了下去。
“你回来的正好,我还想问你呢。”
裴斯煜看着出现在眼前的白蕊和雷鸣,眼底里带着一丝阴沉感。
“雷鸣,这件事情,不是你们想像当中的那样。”
“裴斯煜,当初清欢离开的时候,是你说的后悔,等到她回来了会好好的照顾她的,但是现在呢?你就宁愿和一个和她长得像的人在一起,也不愿意和清欢在一起,到底是为什么?”
裴斯煜看着暴戾的雷鸣,眼神闪烁着那种冷意。
“雷鸣,她不是清欢。”
“我知道她不是清欢。”
“我说的是木子不是清欢。”
木子这个时候抬起脸,顶着那几个巴掌印看着眼前的男人。
“这个女人都凶狠到这个地步了,你都还要把所有的过错都归结到我身上来吗?裴斯煜,你不爱我了可以,能别这么狠心的对待我吗?”
裴斯煜看着她眼睛里闪烁着泪花的样子,心口压抑着酸涩感。
“木子,你告诉他们你不是。”
“我就是,我为什么不是?”
裴斯煜的眼神一下子就变化了,眼角里那种冷意不断的散发着,整个人周身都是冷气。
随即他将木然了的安然拉近怀里,“雷鸣,她不说不代表她就是,这么多年了,你知道我的,我不会骗你。”
雷鸣疑惑的看了眼站在那里苦涩无比的木子,眼神里闪烁着冷意。
“这一次,我不相信你。”
裴斯煜脸色变了变,唇角带着戾气。
“因为你怀里那个女人更加不可能是清欢。”
安然这个时候抬眼看着雷鸣,唇角勾起来一丝笑意。
这个时候,她笑着的样子很是奇怪,甚至和她之前的性格也很是不像。
雷鸣疑惑的看着她,怒吼着,“你在这里笑什么?是不是以为你现在成功的上位了?很开心吧。”
安然只是眼神闪烁了一下,“我不是陆清欢,但是我很确定这位木子小姐也不是,还请先生不要这么过激。既然陆清欢走了,那总有一个人要接替陆清欢的位置的,你们为什么觉得我就不行呢?”
她的话让雷鸣蹙了蹙眉,他疑惑的看了眼木子,随即眼神闪烁了一下。
这个女人身上带着一丝祥和的感受,让他很想要靠近,甚至想要知道她和他记忆里那个人是不是一个。
仔细看,她和清欢也很像。
木子立刻拽住雷鸣的袖子,哭诉着,“雷鸣,你不要相信她的话啊,我就是啊,你为什么不相信我啊?”
雷鸣看着女人眼睛已经红肿了的样子,心口带着一丝压抑感。
一瞬间,气氛变得奇怪起来。
直到一个女人的起身,打破了这里的平静。
白芷看着安然,眼神闪烁着,好像看出来了什么,笑了笑,“木子不是清欢。我是她妈妈,我看的出来。”
木子猛地过去抱住她,“妈,你为什么不相信我啊,你看看,我到底是哪里不像啊,我就是啊。”
白蕊这个时候轻轻的将她的眼泪擦掉,抚摸着她的脸颊,“这张脸呢,看着真的很像清欢,让我第一眼真的误以为是清欢。可是仔细感觉呢,你和清欢完全不一样。清欢从来不会难为我,甚至因为自己的事情找我们来。退一步说吧,要是她爱的男人不爱她了,她一定会离开那个男人的,不会像你这个样子的。我的欢欢,向来骄傲而自持。”
雷鸣这个时候听着她的话,直接就将木子给拽开了。
“你到底打着什么目的,呢?你到底是谁?”
木子看着四个人都盯着她自己的样子,冷声吼道,“我在外面这几年经历了一些不好的事情,所以我性格变化了,我不想再自己扛着了有错吗?我怎么就不是陆清欢了?我最爱的妈咪不相信我,我最爱的男人不爱我,那我活着到底还有什么意思啊?”
随即女人疯狂的往那边的墙上撞去,眼神里带着那种决绝感。
裴斯煜和雷鸣几乎是同一时刻冲出去的,要去拉住那个女人,可是却没有挡住。
木子就那样撞到墙上去了,然后在那阵刺痛感里彻底的晕过去了。
裴斯煜立刻将她抱起来冲出去,眼神闪烁着那种冷意。
雷鸣正准备出去,却想起来那个女人,立刻转身了。
但是眼前的一幕却让他彻底的惊讶了。
白蕊正轻轻的抚摸着安然的头发,眼神闪烁着那种柔和感。
“你很久没有来见妈妈了?为什么呢?”
安然笑着看着眼前的女人,“因为我还不想让妈妈知道,我想成就了再回到妈妈身边。”
白蕊的眼睛里面全是泪水,看起来几乎在那一瞬间要出来了。
“为什么走了那么久,都没有和妈妈联系一下呢?”
“因为我得先熬过最难过的日子。”
白蕊猛地给了她一巴掌,眼神里带着那种狠厉感,唇角也满是那种戾气。
“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都要记得回家,难道连这一点都不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