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盟,一个传说中充满异域文化的国度,他们信仰和我这个龙国人所认知的完全不同的神明。
所谓西盟,是对由无数占地面积不大的国家联合起来的称呼,在他们那边世界联盟的基地屈指可数,一共是九个,这和基地犹如繁星的龙国完全形成鲜明的对比。
相比较来说,他们那边战事并不多,属于普通人喜欢的旅游胜地,当然也是我们这些世界联盟成员的理想度假场所,同时也是那些邪恶小队的避难场所,而那边仿佛默认了这种共存,所以你可以看到挺起胸膛的正义人士,也会遇上浑身伤疤的各异人物。
飞机在万米高空上飞行,客机的客舱中有很多的人,他们以各自的方式打发旅途的无聊。
一个金发碧眼看起来来头不小的白人正靠在座位上闭目养神,穿着空姐制服的女孩儿,推着餐车在他面前停下,他没有睁眼,而是抬起手摇了摇,然后车就到了我的面前。
“先生,需要午餐吗?”空姐打开餐车,里边是豪华的飞机餐,我合上了书,马上点了点头,并示意自己全部都要。
空姐保持着职业性且迷人的微笑,她善意提醒我,吃完可以再找她,而我执意要吃那么多,她也不再说什么,把一盒盒饭菜全部堆在我的面前,然后说了一句“用餐愉快”,推着空空的餐车便走进了厨房,不一会儿又盛满餐饭重新走了出来。
说实话,能坐在这种专业客机的人,那都是有身份地位的,他们享受了像我那几天的生活,甚至比那更好的生活不知道多久,此时正用异样的目光打量着我,脸上挂着说不上嘲笑,而又令人不太舒服的笑容。
我也懒得管他们,作为基层人员,吃饭一直是我们重要生存手段之一,很多时候比在绝地中捡到更好的枪和装备更关键,有时候好几天吃不上一口,一旦能吃到东西,我们这种人便会感谢大自然的馈赠,然后大快朵颐,吃什么都感觉很香,只要它能填饱肚子。
那个旅长睁开眼睛,他是唯一一个用欣赏目光看着我的乘客,笑着说道:“慢点吃,没人跟你抢!”
对于他的英语,我也完全可以能听懂,自己也会说,毕竟跟着贪蛇训练那段时间,我们不仅仅是实力增强,连学时上也有进步,基本各国的常用语言也都会。
我吃的腮帮子一鼓一鼓的,满嘴是饭地说:“你要不要吃点?还有好几个小时飞机才落地呢!”
旅长看着四下那些人的目光,他居然开始有点另类起来,伸出手跟我拿一盒,我们两个人就一边吃一边夸这里的饭菜好吃,而在其他人眼中,我估计他们会认为自己坐错了飞机,或者是这两个饿死鬼坐错航班。
嗖!
一阵破风的细微响声,从下方飞上来,不管是我,在场所有拥有意之意识的高手们,全都感受到了威胁,只有我闭了一下眼睛,发现那是一颗特质的子弹,通体充满了金属感,有我两根中指那么长,比起AWM那种特制的还要长上几寸。
“是加长穿甲弹!”这是我的第一反应。
嘟嘟嘟嘟……
飞机的预警灯闪烁不停,机上的警报器也响了起来,可是子弹已经高速冲了上来,直接穿透了机腹,“当啷”一声进入了机舱,接着就听一连串女人的惊叫,然后就是“啊”地一声惨叫。
我站起身子的时候,便看到一个七八岁的小姑娘,已经倒在血泊中,她的腿部中枪。
“警告!警告!距离地面还有8600千米……8500千米……8400千米……”
整个机舱陷入了一片的恐慌,不过只是那些空姐和随行的家眷,像我们这种经历过枪林弹雨的人自然很镇定,只是担心飞机最后会强行降落,还是直接坠毁。
唯一一个不镇定的是那个女孩的父亲,他在自己女人和女儿的痛哭声中,他显得手足无措,强忍着眼眶打转的泪水,大叫道:“医生,医生,我需要医生。”
在其他人开始背降落伞的时候,一个身穿白大褂的中年男人和护士提着药箱,急匆匆地赶了过来,看到这样的场面,医生马上告知护士止血,他给小姑娘打了一针止痛针,让母亲别再哭了,稳定住孩子的情绪。
女人擦着泪,死死地把自己的女儿抱在怀里,在她刚准备张口劝说的时候,小姑娘脑袋一歪,陷入了昏死状态。
医院用助听器听着小姑娘的心跳,护士满手是血地给伤者检查血压,很快就看到这两个人面露惊讶,然后无奈地摇了摇头。
“医生,你一定要救救我的女儿,我求你了!”
“对不起,她必须要进行手术,可飞机上没有这样的医疗条件,而且……”医生摘下口罩,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往下去说,即便那是心知肚明的事情,可好像不说就没有那么害怕。
紧接着,医生和护士退离,再见到他们的时候,已经双双背上了降落伞。
飞机已经斜着下降到了普通航线,和一家普通的民航客机几乎是擦肩而过,要不是两架飞机的驾驶员心理素质过硬,愣是拉了这段距离,后果不堪想象。
我贴在飞机的玻璃窗上,看到对面飞机的玻璃窗前,正站在一个黑皮肤男人,他嘴里叼着一根烟,露出了反光的的大白牙,一手举着一把造型夸张的大狙,只能看到一小部分,他正对着我们这架飞机竖着中指。
那个外国人也看到了,他无奈地骂了一句什么,然后说:“那家客机已经被劫持了,马上联系交管航空部门。”紧接着,他就翻腾自己的行礼,从里边拿出一个急救箱。
我跑到驾驶室被他的命令传达之后,回来的时候,已经看到他蹲在小姑娘的身边,一剂麻醉药被他从瓶子里边抽到了注射器当中,他朝上把空气推干净,然后毫不犹豫地扎进了小女孩儿的皮肤里。
等了片刻,他拿出了手术刀,对着那个医生和护士说:“你们过来帮忙!”
医生马上摇头:“没时间了,飞机要在空中解体,我……”
护士更是花容失色地摇着手:“不不不,我不要死,我只是一个拿薪水的普通人,你们这么多世界联盟成员,发扬风格也是你们来,我要活命。”
我胆小过,也害怕过,置身于这样的情况之下,我可以理解他们内心的恐惧,在自己性命攸关的情况下,任何保护自身的做法,都不会让人感到道德有什么问题,毕竟有几个人可以做到不顾生命而坚守本职,要不然英雄为什么会越来越少。
“我来,我来!”小姑娘的父母立马出声。
但是旅长并没有点头,而是摇头道:“不行,你们是孩子的直系亲属,会出现手软的情况,到时候反而坏事,难道就没有一个人愿意帮忙吗?你们还配穿那身衣服吗?”
中队长以上干部没有把祈求的目光投向其他人,他只是咬着牙说:“我可以的,我也是从血与火一步步走到现在的,她是我的女儿,我不会拿自己女儿的生命开玩笑。”
“那我只能尽力而为!”
“我来!”我直接冲了过去,自己不想当什么英雄,之前没有出声是因为这里边也轮不到我彰显风格,再多这种事情办得好皆大欢喜,做不好是要背锅的,经历了那么多,我已经看透了很多的事情和人。
现在主动请缨,我是因为自跳伞的高度有绝对的把握,觉得这个小姑娘不应该就这样离开这个世界,还有就是对这个旅长的尊敬,即便他是个老外。
麻醉效果已经显成效,由小姑娘的父亲把她的脸端在手心,让她整个人面朝下,而我的手里拿着急救包和毛巾,旁边放着止血药物、绷带。
外国人用医用酒精擦拭手术刀,然后有准又稳地切入了小姑娘的腿,因为子弹是由下往上穿透的,这样取弹是最容易的,自己虽然杀过人,而且不下两位数,但真正看到刀切开皮肤、肌肉组织,再用镊子撑开,这个过程非常的不舒服。
“擦汗!”对方说,我马上给他擦额头上密集的汗珠,一次性口罩下面那张脸异常的镇定,一双蓝眼睛充满了坚定:“驾驶员给我把飞机调整成匀速下降,接下来我要取弹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