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万万没有想到,自己能在这么一个小酒吧中,再次和那位外国人相遇,他和我一样没有穿正装,一身白色运动衣配着同色的运动鞋,鼻梁上多了一副近视眼镜,给人的感觉很清爽。
我们两个相对坐下,我对于他的身份很是好奇,但也没好意思直接问,只是聊一些关于他的伤势,而他则是问我那个小姑娘的情况。
聊了一会儿,我就问他:“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方不方便告诉我?”
关于他的神秘身份,着实令人疑惑。我觉得他可能地位更高,至少也是某个基地的老总。至于他为什么会和我们出现在一个航班上,估计是在执行某个秘密任务吧。
再联想到飞机上的枪击事件,可能是有人想要暗杀他,这么一来所有的事情便可以说通了,至少我此刻是这样认为的。
“我叫沃克,你以后直接叫我名字,怎么说我们都是一起战斗过的战友,为了战友的情谊,来干一杯!”
沃克很豪爽,笑容也很温暖,我喜欢和这样性格的人交朋友,这也和自己的性格有关,我们两个碰杯各自喝光,酒保端着两瓶威士忌走了过来。
这种酒精度在43%;左右的烈性蒸馏酒入口很涩,有淡淡的麦芽香味,和龙国的白酒完全是两个不一样的味道、感觉,它喝起来上头慢,但后劲很大,类似于红酒。
一个小时之后,我们两个前后喝了四瓶,我吐了三次,上了五趟洗手间,而沃克却稳如泰山一动不动。
毕竟我在喝酒方面是个新人,在龙国时候最多的是喝燕京和雪花,跟着冷、岳仑他们两个喝过几次泸州老白干,洋酒这是第一次沾。
我喝的眼睛都快睁不开了,但是骨子里边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一股傻劲,那就是不服输,即便吐的胃里难受,也跟沃克继续干下来。
一只手拍了拍我的肩膀,沃克把一张名片递给我:“陈林兄弟,今天先这样吧,我还有事要去做,你也该回去睡觉了。”
我马上站了起来,仰着脖子红着脸说:“沃克大哥,我没醉还能喝,再说你有什么事情大晚上去做,需不需我帮忙啊?”
沃克说不用了,然后走到吧台付了账,他走的时候,身后还跟着三个人,每个人都非常抓人眼球。
一个黑人高大的像座小山,浑身都是肌肉块,上面纹满了各种象征力量的刺青;一个金发美女,举手投足都流露出妩媚;一个穿着黑色燕尾服,背后还背着一把小提琴。
这样的三个人,再加上文质彬彬的沃克,确实给我一种很突兀的感觉,我怎么想都不会把这样的四个人联系到一起,但看他们有说有笑,那是很多年的老朋友才会有的感觉,装是装不出来的。
我立马朝着卫生间跑去,胃里又开始翻滚了,出来的时候那四个人已经消失不见,即便我偷偷用意之意识去寻找,也没法找到他们的踪影,那这只有一个可能性,他们出去有车,已经超出了我的感知范围。
酒吧里边的女孩儿们奔放,好几个大胆邀请我喝酒,我知道那是什么意思,而自己对那方面还处于懵懂期,根本没那个兴趣和需求,便把她们逐一婉言拒绝,凌晨一点多托着半醉半醒的身体往酒店走去。
一辆辆哈雷摩托车从我身边飞驰而过,我下意识躲远一些,听到车上的小痞子们发出大声嘲笑,紧接着就是一些我都叫不出名字的跑车,每一辆上面都是一男一女,他们看我的眼神里边充满不屑。
酒精的作用下,我从路边捡起小石子,对准最后一辆车的尾灯狂扔,不得不说自己丢石头的手感特别好,颗颗命中率达到100%;,我跑进了小巷中,听到外面大声的谩骂,自己笑的就像是个傻子,结果笑着笑着又吐了。
晚饭吃的很饱,可是吐了这么多次,已经造的差不多,回酒店之前,我就到了路边小摊吃宵夜,十个汉堡十个鸡肉卷外加三杯热可乐,眼睁睁看着我吃下去的服务员,站在那里一个劲地吞口水,我问她是不是想吃一个,她笑着对我摆手。
进行过强烈体能训练,所以导致我的新陈代谢出奇的快,酒精被我细化的七七八八,再吃了这些东西之后,要不是浑身还有酒臭味,估计就跟没喝过酒一样。
我准备回酒店的路上,六个满脸横肉的青年把我围住,我以为是抢钱的,可当他们一照面后掏出了枪。我就知道事情没有那么简单,而自己身上别说是枪了,就连把刀都没有准备,没想过谁会拦我这么一个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毛头小子。
“小子把手举起来,老实点!”一个人威胁着我。
我自然是举着手往后退,只要拉开距离,别说就是他们,就算是那些做过特训的家伙们,一样打不到我,很好的掌握了身之意识和意之意识之后,这点把握我还是有的。
“别想耍花样!”我没想到他们这么多人,面对我自己,还搞得这么警惕,只能乖乖地就范。
我被带进了一个废旧房子中,其实就是用闲置的集装箱改装的,一般在这里边做一些见不得光的勾当,也有像我这样的,被人拘在这里好像是当人质。
“大哥们,我是个外国人,刚到西盟没多久,没钱也没什么背景,你们抓我干什么?”我手脚已经被绑,看着他们几个坐在一起大吃大喝,感觉肚子又有点饿,不过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自己的小命正受到强烈的威胁,这个我设身处地地感觉的到。
“我们不是因为钱!”有个人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确实也是如此,他们要是为了钱,那我兜里的三瓜两枣早就被摸走了。
我很郁闷:“那是为什么?”
“为什么?”一口气喝下一罐啤酒的光头男人朝我走了过去,抬手就是一巴掌:“你说为了什么?”
我嘴角立马被打出的血,要不是经过很严格又残酷的训练,估计一边的脸已经肿成了包子,自己确实不知道。而遇到这种情况,脑海中那些人的经历告诉我,少说话会让自己活的很舒服一些,所以选择低头不去看他。
光头男人还想打,一个看起来是他们头目的男人阻止了,他一个劲地摁着手机的屏幕,对那个光头说:“够了,我们是放长线钓大鱼,他只是个鱼饵而已。”说完,对着我录视频,让我喊救命。
我只能按照他说的去做,脑子里边想着整件事情,在这里唯一跟我能对的上号的只有世界联盟机构,我不相信他们六个家伙敢和世界联盟为敌,那么只有一个人了,便是那个神秘的白衣旅长沃克,毕竟我们刚刚喝完酒没超过三个小时。
不出多大一会儿,头目的手机响了,他接下来一脸的阴沉。
“别管我是谁,你的朋友现在在我手里,道上都说你沃克是个重义气的汉子,我相信你也是,我在码头等你,把你的三个同伴都带上,对,全都带上,咱们新仇旧恨一起算,就这样!”
挂了电话之后,他们就走出了集装箱,我闭上眼睛就能感受到,在外面的人远不止他们八个,应该在50到60之间,看得出他们一定要沃克的命。
如果沃克像他们说的那么重情义,我现在还有利用价值,否则看不到我认,沃克他们可以选择不进入外面正在设下的包围,这也是他们还不杀我的主要原因。
我不担心沃克,现在,我要想着自己怎么脱身,减轻沃克那边的压力。
如果他真的来救我,这份情义我怕是一辈子都还不完他,只是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只要自己能保住自己的小命,其他的都将不是问题。
有那么一瞬间,我仿佛回到了原地,自己还躲在那个臭烘烘的小房间里瑟瑟发抖,只是心态已经不许我那样。
绑我的绳子是渔网拆下来的,这种绳子承受力极强,想要挣断是不可能的,而绑的手法也比较专业,用手解都不容易,四周又没有什么棱棱角角,那么只剩下一个办法——磨!
我用绳子贴近了集装箱,磨的时候发出很刺耳的“噌噌”声,不过相比较外面更大的脚步声和吵闹声,这个根本不算什么,我用尽生平所有的力气,以最快的速度摩擦着,。
同时,我还用意之意识感受着四周,只要有人靠近这里,自己必须马上停止,如果让这些家伙发现了,被毒打一顿是轻的,少个零件的可能性都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