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芳姑姑的箫声响起,絮歌连忙穿了绣鞋,站在最前面,乐队的奏乐响起,舞姬们翩然而舞,絮歌感到脚下钻心的疼痛,强撑了一会儿,不想脚下一软,坐在地上,大家都围了上来,芳姑姑关切的问是怎么回事。
絮歌也不清楚,指指自己的脚,芳姑姑把绣鞋脱下,脚底血流一片,絮歌便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眼睛扫向双云,双云似乎一脸无辜的样子,眼中闪烁有了泪痕。
芳姑姑从绣鞋之中倒出了一枚铁钉,钉子的箭头沾的都是絮歌的血,芳姑姑说:“絮歌,也是难为你了,勉强跳了那么久。”
絮歌浑身发凉,原来以为双云为自己取鞋是好意,哪里知道不过是一场阴谋,那张无辜的脸下面隐藏的究竟是什么?絮歌不寒而栗。
都说皇宫勾心斗角,絮歌虽然见识到了,可又一次被算计还是心里伤感,她怎么能轻易相信他人呢?除了自己,谁都有可能是敌人,就像若烟,颜城的相知现在看来不过是一场笑话,絮歌,你怎么还是这样?
絮歌不想多说,芳姑姑也没问,双云,像是要解释什么,絮歌装作没有看见,扭过了身。絮歌先回了房间休息,脚伤不算太严重,但芳姑姑怕絮歌的脚影响献舞,耽误了大家的进程。
絮歌发现自己的绢帕忘了拿,不顾脚伤,又原路返回了。经过假山的时候,絮歌听到诗诗和别人的对话。诗诗说:“那个双云也是傻,管什么闲事为絮歌回去取鞋。”
另外一个人也说:“是啊,她啊,聪明反被聪明误,结果左絮歌出了事,不过还是诗诗你聪明,懂得随机应变。”
诗诗轻笑一声:“哼,谁让双云脚下不稳,摔了一跤,绣鞋滚到我的身旁,我就顺势往里面放了一枚铁钉,结果双云背了黑锅,絮歌心里不知道怎么怨她呢。”
“是啊是啊,从恩人变成了仇人,也是双云活该,整日假惺惺的装可怜,我看她也不顺眼,你这样我心里也痛快。”
“这铁钉我放的可是痛快,看左絮歌的样子,早就看不惯她,以后有机会还要好好整整她。这一次,怕她就是舞不起来了。”
絮歌竖耳听着两个人的对话,原来是如此,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她以为是双云使计,哪里知道是诗诗的陷害,这宫里的斗争,何时是休?
絮歌的脚经过多半天的休息还是很疼,絮歌一瘸一拐的到了练舞的地方,找到芳姑姑说:“姑姑,我的脚没有什么事,还能继续排练。”
芳姑姑忧虑的说:“你的脚伤还要休息几天,那里还能跳舞呢,这脚伤我清楚,需要静养,不能强行用力。”
絮歌道:“姑姑,后天就要正式开始了,我哪能置众位姐妹不顾,独自养伤呢?现在练的也差不多了,要不这样,大家先练着,等到表演那一天,我拼力一舞就是了。”
姑姑看也只能这样了,点头说:“就这样了。”
絮歌求叶淑仪管随行的太医要了一些草药,抹在患处果然舒服了很多。脚底一片清凉,伤口结痂,虽然走路还是很疼,但已经比开始时好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