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皇宫的正门,经过盘问很容易就进了宫门。絮歌几个人偷眼瞧着,宫殿林立,到处都是金碧辉煌。也不知行了多久,停在一个宫前,看样子并不繁华,反而有些许的败落,庭前种着一些广玉兰。白色的花瓣星星点点,不热烈也不狂放,含羞内敛。
絮歌看这个宫殿像是长时间没有人居住了,檐上结着薄薄的蜘蛛网,风一吹,就像要坠落下来。
十几个姑娘下了车,有一个上了年纪的姑姑迎了过来,对随行官施完礼说道:“这些姑娘就先住在这里,等到学会了宫廷的规矩礼仪,会派往各宫的。”
絮歌虽然低着头,但却用余光瞄着那位姑姑,见她虽然笑着,却也有一丝威严,不威而怒,应该是一位厉害的角色。
打发了从江南随行的人,姑姑对絮歌她们说:“大家都叫我白姑姑,你们也这样随着叫就行了。刚到宫里,难免不适,是情有可原的,但若为此耍性子,姑姑我这关是不好过的。”
说完扫了一下立着的各位,那眼神就像是秋风落叶一样凌厉,纵使絮歌再镇定,也不免有些害怕。
新进宫的宫女大多住在掖庭宫,但今年宫女入选过多,住所比较紧张,便在这里也安排了一些住处。
这所宫殿叫做千秋殿,是前朝一位废妃生前所居,之后也就废置了,没有哪宫的娘娘愿意住在这里,今年就成了入宫的宫女学习礼仪的暂时住所。
不过还不算是荒无人烟,最起码,絮歌看到了盛开的广玉兰,还有一些绿色的野草,显得有了一些生气,殿里屋子并不少,除了教授礼仪的姑姑所居的正殿之外,十四位宫女按照来时四人坐马车的样式分配为四人一间房。
絮歌当然和晴雪、平寒、雨晓分在了一屋,絮歌比其他三人要稍稍大上一些,平时对她们颇为照顾,几人也以姐妹相称。
第二天白姑姑便对絮歌她们开始了宫廷礼仪训练,从站姿开始,一直站了两个时辰,天气逐渐变暖,午时的阳光虽不炙热却也烤人。
絮歌感觉汗水顺着耳腮流了下来,可白姑姑一点停下的意思都没有,絮歌的双脚轻飘飘,没有了知觉,白姑姑才喊了一声:“停下来吧。”
众人一听,像是得了大赦一样,都瘫软在地上,絮歌揉揉酸痛不已的玉足,拿出手帕拭去脸上的汗水,绢帕立刻湿满一片。
平寒走到絮歌的旁边,拿着絮歌的绢帕就往脸上抹,嘴中还一直叨念着热死了热死了。絮歌看着平寒,眼梢有着止不住的笑意,说道:“平寒,那绢帕我已经用过,都湿透了,汗津津的,你瞧也不瞧,自己不拿绢帕就用人家的,也不害羞。”
平寒满不在乎:“絮歌姐姐,我哪里想到会这么热,还不到夏天呢,再说,我在乡下的时候也不习惯随身带着绢帕。”
平寒小嘴一撅,像一个吃不到蜜糖的孩子,絮歌看也可爱,嗔道:“就你明白,好像是我的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