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寒只是“嘿嘿”一笑,回到了自己的位置,白姑姑又说了一些禁忌,快到了午饭的时辰,让人准备好了午饭。
絮歌一干人的午饭虽不丰盛但也齐全,有雪里蕻、油焖鲜蘑、金糕卷、麻辣豆腐、紫酱野鸭、荷叶鱼片……每人还有一小碟应季的水果拼盘和一盏茉莉清茶。
絮歌自小生活富足,对这些菜见怪不怪,但其他的宫女出身乡下,平素也就是吃一些平常的饭菜,看见这些比较精致的餐食很快便风卷残云般吃光了。
白姑姑出去了一会儿,回来见桌上空空,气的拍着桌子:“你们这些人究竟懂不懂规矩?本来还想先打算教你们吃饭的礼节,多大会的功夫就全部吃没了。”
一个身穿墨绿色罗衫的姑娘嘟嘟囔囔:“你事先也没有说,我们哪里知道。”
白姑姑的耳朵极好,听到了小声的嘀咕,马上提高了嗓音:“谁?刚才是谁在那说话,给我站起来!”
那个姑娘不情愿的站了起来。白姑姑指着她大骂道:“好啊,脾气倒不小,还是我的不对了?有骨气是吧,去外面罚站,今天连同明天的饭都不必吃了。”
絮歌听得出来这是杀鸡儆猴,目的是要震慑她们这些人,白姑姑只是环视了一周,最后眼光落在絮歌的身上。
絮歌暗喊:糟糕!其他人都是低头,只有絮歌平视着白姑姑,连探究的眼神还没来得及收起,心下不知该怎么办。不过白姑姑并没说什么,只是意味深长的望了絮歌一眼,丢下一句未时接着练习便离开了。
众人很多人并没有吃饱,让白姑姑的一吓也没了胃口,收拾了碗筷上床休息了。
絮歌睡不下,绕过正殿的走廊,去了千秋殿的偏院,仍是一片败落的景象,一口枯井旁边爬满了苔藓,井口不平滑,坑坑洼洼,还有一个巨大的裂口。
阳光暖暖的洒在絮歌身上,和午时站立时的感觉很不相同,日光沐浴,心情也格外舒畅,一扫了近些时日的劳累和低郁。絮歌见前面是一大片草丛,没有人修理,长的很高。
絮歌走到近前,看见里面埋着一些狗尾草,随着和煦的风摇摆不定,絮歌采下毛茸茸的狗尾编成一个手环束在臂上,又采了几朵广玉兰,把花瓣叠成一个心形的形状挂在手环上。
手环接触到皮肤痒痒的,感觉新奇,絮歌就戴着没有摘下来。回到房中的时候其他三人也都醒了,平寒看到絮歌手上的狗尾手环也非要一个不可。
絮歌无奈,只好褪下戴在了平寒的手腕上。
下午不再让她们练习站立,变为学着走路。每人头上顶着一碗水,白姑姑在一旁说着:“走路要稳,目视前方,步子要小,不能摇晃,头上的水不许溅出半分……”
每人走了几遍之后,都是腰酸背痛,头上的水大多数人都洒了出来,有的宫女甚至连碗都摔碎了。
晴雪问絮歌:“絮歌姐,你的水怎么一点都没洒啊。”
絮歌自小便是按照大家闺秀培养,爹爹再娇惯。大家闺秀该懂的礼数也是一点也不缺,自小便有人教絮歌这些了,虽然没有宫中的繁琐复杂,做宫女也是绰绰有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