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的话一字不落的传入了殿中人的耳中,太后身着深红色长袍,凤纹爬满袍子,太后虽然年老,但精神十足,仪态万千,眉宇中自有一种高贵之气。
皇上没有答话,只是看向了殿下的众人,各个官员都不敢吱声,皇上没有多问,对太后说:“太后不用记挂,朕一定会察明。”
说完招手对近旁的公公说:“传歌舞吧。”公公领命出去了。
絮歌正等的焦急,看见喜公公匆忙地进来,芳姑姑眼中有一丝不自然,旋即消失了。喜公公催大家赶紧入殿,并对絮歌使着眼神,絮歌点头,算是应承下来。
絮歌走在最后,前面的舞姬翩翩起舞,逐渐围成一个圈,絮歌才缓缓上场。轻巧的绣鞋灵活敏捷,走起来步步生莲。
音乐响起,絮歌一身白衣更是如若仙子一般,絮歌相貌本就出众,扮作王昭君更是清冷孤艳,双眸中流露出一种寂寞的暗涌,使人顿生怜惜之心。
曲艺柔婉,舞姿蹁跹,絮歌长袖为舞,在众舞姬的簇拥之下,絮歌像是天上的星子,遗世独立,不敢亵渎。
一舞作罢,殿上掌声不断。皇上笑道:“舞楼的舞蹈真是越发精湛了,芳姑姑辛苦了。”芳姑姑连忙回禀:“这是奴婢应该做的。”
皇上又问道:“领舞的是谁?”
絮歌赶忙跪下施礼:“是奴婢,奴婢是叶淑仪宫里的宫女,名唤絮歌。”
絮歌低着头,快要贴到了地面,皇上让她抬头,絮歌这才抬起头。皇上凝神看了絮歌好一会儿,直到絮歌有些不自在,喜公公提醒说:“皇上……”皇上这才回过神来。
像、实在是像,尤其是眼睛,与桃妃如出一辙,絮歌……皇上以前见过,有时是离得较远,也没有仔细观察过。殿上仔细一瞧,才发现絮歌和桃妃很像,尤其是神韵。
只不过桃妃气质恬淡随和,而絮歌却带有一股清冷之态。皇上随口说道:“絮歌,你可想要什么赏赐?”
絮歌想起了喜公公说过的话,略一沉吟说道:“絮歌希望皇上允许絮歌进入舞楼习舞。”絮歌的话一出,叶淑仪本来就苍白的脸上更加难看。
蓝贵嫔嗤笑一声,看着叶淑仪没有说话。皇上饶有兴趣的问道:“哦?做舞姬?”
絮歌说:“是,奴婢发现自己很喜欢跳舞,只求皇上能让奴婢在闲暇的时候,去舞楼跟随芳姑姑学舞,奴婢还想在叶淑仪的香芳殿侍奉。”
皇上说:“难为你想的周全,朕就准了。”
宴饮继续,似乎没有人注意这一幕,四皇子深如漆墨的眸子紧紧的盯着絮歌,似乎想从她的表情中寻找痕迹,但絮歌神情坦荡,没有丝毫的不适,就像进入舞楼理所应当一般。
一直觉得她是一个不一般的女子,四皇子把玩着手中的杯盏,絮歌,似乎很有意思,她的很多事,都像是云雾一般,看不真切。说是一个宫女,却有着普通宫女没有的胆识和聪慧。
才艺双绝,相貌出众却不骄不躁,进退得当。今日的一舞,更是舞出了王昭君的风华绝代,宫里还没见过这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