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中的形势波涛汹涌,每次皇上出游凉城总会出现事端,凉城是富饶之地,每任的知府大多都会官商勾结、官官相护,吏治非常难以整治。
皇上避暑的时候罚了凉城知府三年的俸禄,怪他办事不利,因为实在没有其他的贪污证据,这样的惩罚就如同瘙痒一般,起不了作用。
后来二皇子遇刺,显然是这些人的阴谋,复杂的关系网,朝中定有官员为这些地方官撑腰,皇上为了这些事情头疼不止,却又无能为力。
叶安死后,余下部将不服,要求查明叶安的死因。皇上虽然知道叶安的死有蹊跷,可是牵扯重大,不能彻查,边疆的军队军心不稳,也是一件难事。
皇上每天下朝之后,都要去白嫔的宫里看看,进入秋季,白嫔的肚子大了起来,皇上国事烦心,看到即将出生的皇嗣总算欣慰一些。
白嫔安心养胎,对吃食一应物品更是仔细专心,怕有人乘机加害。哪怕是皇上御赐之物也是如此。
白嫔身旁的宫女见她让太监试吃皇上刚刚送来的御膳,说道:“娘娘,这膳食是皇上刚刚差人送来的,不会有事的。”
白嫔凤目一瞪,严厉的说道:“虽说是如此,但送菜的路上,本宫不知道是否转手他人,不论是谁送的,关系本宫肚子里的皇嗣,都不能掉以轻心。”
这样一来,白嫔身边的人更是尽心了。
转眼入秋,虽说是秋高气爽,可也正是容易患病的时节,絮歌换上了长身的宫女服,抵御秋寒,昊宸看到絮歌的秋季的宫女服说,看了这么多年,从来没觉得这套服饰这样赏心悦目。
絮歌知道他是故意夸她,可是听起来却是悦耳无比,蛾眉一挑:“那又如何?我本是天生丽质。”
昊宸极力憋笑,说道:“好好,絮歌姿色举世无双。”
昊宸又道:“絮歌,我要在京城内微服体察民情,你要不要和我一起?”
絮歌眼中放亮:“我可以吗?”
昊宸知道这些天她闷坏了,笑道:“当然可以,反正现在你有时呆在太后那儿,叶贵姬不会多问,我早点带你回来就好。”
絮歌听到可以成行,自然高兴,但仍然犹豫不决:“昊宸,我这样不会连累你吗?你一个皇子和宫女混在一起。”
昊宸没好气的说:“你还好意思说,我才不怕,倒是你,宫里风言风语,都在说行宫里四弟送你玉佛之事,俨然把你和他视作一对,编的栩栩如生,什么两情相悦,心意暗许,连我都差点相信了。”
絮歌瞧他吃醋的样子很好笑,故意说道:“是吗?宫人真是无聊,传这些做什么?四皇子英姿飒爽、丰神俊朗,絮歌哪里配得上呢?”
昊宸咬牙切齿:“难道说,我不够英俊潇洒,配你正好?”
絮歌拍拍手里的灰尘:“我没说,是你自己说的。”
昊宸从来都是一副宠辱不惊、温和有礼的形象,这样的急迫很少见,絮歌忍不住笑出声来,昊宸哪容她得逞?
一把搂过她狠狠的吻了下去,昊宸的热唇冷不丁的印上絮歌的菱唇,絮歌没有防备,让他有机可乘,撬开了牙齿,唇齿交磨,絮歌的心神恍惚,可还是不停地挣扎。
昊宸突然停下来,眼中燃烧着无尽的欲火,恨恨的说:“如果你想安然无恙就不要动了!”絮歌看着他火红的脸,似乎明白了什么,踉跄着离开他的怀里小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