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人区的消费,比起国内来,只有高,没有低,米乐带出国的钱,还是原来在国内那几年辛苦节俭存下来的一些积蓄,本就不多,很快就用得见底了。
在家休息了十多天,身体还没有完全复原,米乐就急着想出门了。
因为再不出去找工作的话,她和小七,就要彻底喝西北风,睡大街了!呜呜,一个单身女人,带着一个孩子,生活真的不易。
狠了狠心,为了以后能吃饱穿暖,米乐决定豁出去了,开始出门找工作。
还好当初英明,选择来到了华人区,要不然,依她那蹙脚的英语口语,别说在这个国家生存,就是举步,也是四处茫然,不知自己身在何地。
不过,即使这样,华人区里的一些大公司大企业,人才招聘的条件也是很苛刻的,动不动就要英语过几级,还有要求本科硕士生什么之类的高学历高文凭,摸摸自己的包,米乐除了一张身份证,还有一张X大学当年的退学书,除此以外,什么都没有。
逛了一天,仍旧一无所获,找工作的事,看起来遥遥无期。
第一天,满怀希望地出门,结果败兴而归。
晚上,米乐窝在床上,一再总结,最后得出的结论,可能是对自己对工作的期望过高,依自己目前的学历和处境,她觉得自己应该要降低标准,既然大公司什么的不行,那她就要重新定位选择,小公司什么的,也是可以的。
转移了方向,第二天,米乐便开始盯着那些小公司小企业。
多年来没有出社会工作的经验,她早已经和这个社会脱节隔离了。
以前在X城的时候,事事都有楚大哥帮她,而她乐得在家做个自由职业者,所谓的自由职业者,便是没事写写稿,码码字,赚点零花钱。
码字的孩子伤不起呀!
如果只是兴趣,或者业余,还可以,但是作为养家糊口,那可是会饿死人的。
所以米乐才果断地选择出来找工作。
岂料那些所谓的小公司,一问不知道,一问吓一跳。人家招人,也是有条件的,并且条件还不低,都要求至少专科毕业,有一至两年的实际工作经验,呜呜,无语问苍天,这两样,她都没有。
就这样,白白折腾了两天,仍旧没有找着工作。
钞票一张张地在减少,家里的伙食已经在渐渐控制份量,奈何这样,也坚持不了多久,眼前,米乐必须,立刻,马上在这两天之内,将工作的事给解决掉,才有生存之道。
修斯上门的时候,米乐正在家翻看着报纸,手里拿着笔,在招聘版块画圈圈。
“你要找工作?”看着那些报纸上的圈圈,修斯好奇地问道。
“嗯。”米乐没有抬头,只是从鼻腔里毫无生气地吭了一声,算是回答。现在的她,压力巨大,实在是没有什么心思招呼客人。
虽然修斯,严格说起来,也算是她的恩人,那次在医院,如果没有他的帮忙,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才能回到家。
除了感谢,心里还是感谢!
可是,她一向是个简单的人,什么喜怒哀乐都直接写在脸上了,毫不掩饰。她和小七快要露宿街头上了,现在,她的脸上,就写满了焦虑。
“你身体不是还没好?这可是要好好休息上一个月,才能恢复出门的。”修斯怎么说,也算是个合格敬业的好医生,面对不听话的病人,忍不住犯起了职业病,唠叨上两句。
“没事,我身体壮得像头牛,棒着呢。”米乐仍旧埋首在那堆报纸中央,同时嘴里还小声的嘀咕不停。
这里要招个修水管的,虽然没有什么要求,看起来待遇还好,可是,修水管,她不会呀!郁闷了!早知道以前就多学点。
那里有招教中文的代课老师,可是要求英中文对照实地教学,她的烂英语呀,真可惜了这份体面而且薪水还不错的工作!
一会儿皱眉,一会儿叹息的,完全沉浸在她自己的世界里,已经彻底忘了她的身旁,坐着一个一米八高的帅哥美男修斯。
可怜的修斯就这样被一个女人,给直接无视了!他悲愤,不过,同时他也发现,这个女人的表情,真是够丰富的,很单纯很真实!一点也不造作。
不过,就是有点可惜,已经是一个孩子妈了!
而且,还是一个流过产的孩子妈了!
可惜呀可惜!
修斯心里不停地喟叹着,如果再早个几年,他能够认识她的话,也许指不定还会产生追她的想法。
他的脑子里就莫名其妙地产生了这个想法,接着想起了一句时下最时尚的话来:我爱的人,早已经名花有主,而爱我的人,不堪入目。
的确,医院里的那帮花痴小护士们,天天不务正业,好好的医学,不去钻研,那么多病人,不去好好料理,只知道天天围着他这个白大褂帅哥,吱吱喳喳个不停,吵得他都快烦死了,上班简直成了一种酷刑。
除了护士以外,还有那些不敢这么明目张胆着来,只敢背地里暗送秋波的女医生们,也是让他头疼不已。作为同事,他也不敢摆出一副严厉的姿态,毕竟大家都在一个医院工作,低头不见抬头见的,把关系搞僵了,都不好意思。
所以,他也只能明里找借口拒绝,暗里躲着走,惹不起,总躲得起的吧,即使是躲,那也不是次次运气都那么好,都能轻易躲得过去的。
这个时候,他就特别无奈,为什么,他就不能有一个清静的环境呢,让他好好钻研医学,好好为病人服务。
当然,在主动追求过他的那些女护士和医生当中,也有追求未果而狠心报复的,关于他的什么好男色,不近女色,是个GAY什么的传言,都是那帮女人给搞出来的。
他什么时候好男色了?谁睁着眼睛,亲眼看见了?
他又什么时候成了GAY?为毛他都不知道,而那帮无聊的女人们,似乎比他更清楚他自己?
冤,纯属冤枉,比六月飞雪的某娥还要冤!
难道,长得帅,也是一种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