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盆大雨,乱舞狂风,我和暮涵艰难的走在山坡上,偶尔打出的闪电是我们唯一认清道路的指明灯。这个山坡很平坦,应该是有人居住才对,我得快点找到栖息的地方,因为我明显感到暮涵的身体快支持不住了,一直喘着粗气,身子的重量也渐渐向我加剧。
“暮涵,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我关切地问到,语气略带沉重,毕竟搀扶着暮涵还是有些吃力的。
“没,我没事。”暮涵气若游丝,虚弱程度显而易见。我心急如焚,暮涵本来就有心脏病,刚才又碰到了头,还淋了雨,身上也不知有没有其他伤口。再这样在雨里乱走下去,都不知会出现怎样的状况。
就在我不知所措的时候,眼前遽然一亮,仿佛照亮了整个世界般,就这自然赐予的一瞬间,让我隐约看到了树林里一间不起眼的茅草屋,它就耸立在树林间好似与我对视一般。什么是希望,就是在频临绝望的时候给你一个回马枪,现在就是。
“暮涵,你支持住,我们找到地方躲雨了。”我颇感兴奋,仿佛力气也大了些。
“恩。”怎么?暮涵已经说话都没有气力了吗?我加快脚步,虽然有些趔趄,但还是有一股力量在支撑着,终于一步一步走到了茅屋前。轻轻一推门,既也开了,屋里漆黑一片,但没有蜘蛛网厚灰什么的,看来经常有人来。
我搀扶着暮涵往里走,脚尖也搜索着有无桌椅等物,刚想完,小腿就碰到了椅子。我往前一探,是桌子。我扶着暮涵坐在椅子上,感觉桌子上有白白的东西,伸手一摸,是蜡烛。我继续在桌上摸索,蜡烛旁还有圆圆好似竹筒的东西,火折子,哈哈,太好了。看来我们也没那么倒霉嘛。我打开竹盖,使出全身力气用力一吹,火光骤然点亮四周,我兴高采烈的点上蜡烛。
“暮涵,我们有光了,你快看。”我摇摇暮涵,暮涵趴在桌上,没反应。怎么回事“暮涵,暮涵。”我一边呼唤着一边转过暮涵的脸,天,暮涵的脸怎么嫣红一片,往额头一搭,好烫,暮涵发烧了。
“暮涵,暮涵,你醒醒。”我轻轻拍着暮涵的颊,暮涵咽呜了一声,不再言语。不行,看来暮涵现在烧的厉害,得立马降温才行。我试图把暮涵扶起来,但暮涵显然意识不清,不能支配身体了,我只好,生平第一次背男人,一米八的个啊。不过我咬着牙,也一步一步的把暮涵驼到了不远处的床上,说是床,也就是木板上放了些稻草,不过荒山野岭的,将就这吧。
暮涵躺在床上,喘着粗气,发出破碎地低咛,看来是难受的紧。湿漉漉的衣衫已经把水珠渗到稻草上了。这样下去只会烧的更严重,我二话不说,上前,欺身,脱衣服。翡翠腰带,拉开。月白缎衫,解开。贴身的里衣,别管了,照样扒了,也不是没见过打赤膊的。
上面扒光了,还得扒裤子了吧。不过我一碰到那裤头,脸就立马红成大番茄。天呐,长这么大,第一次扒别人的裤子,怎么办,我下不了手。不过转眼看着暮涵一脸的潮红,不行,现在不是分男女的时候,现在只有要照顾的病人。我定定神,果断的拉住绳结处,打算一扯。
“不要。”暮涵突然发出一声惊呼,手无力的拍在我拿绳头的手上,我立马触电似的弹开手,脸更是红上加红,不过我第一反应的,还是暮涵的意识“暮涵,你醒了吗?能听到我说话吗?”我握住他的手,一片冰凉。
“不要。”暮涵还是回答了这两个字,难道暮涵还没清醒,只是潜意识里抗拒着?
“暮涵?暮涵?”我又试图叫了几次,暮涵没在答应。看来还在昏迷中啊。“暮涵,你发烧了,衣服也湿透了,我现在必须把你的衣服脱下来,不然你会病的更厉害,暮涵,你听得到吗?不管你不同不同意,我都是要脱的。我脱了啊。”我貌似征求着暮涵的同意,其实手已经再一次捻上了丝质裤头,手还有点抖,镇定,镇定,闭眼,用力一拉,雪白的绢裤便松了。一鼓作气,哼,全扒了。
可当暮涵一丝不挂的躺在床上的时候,我又苦恼了,这,这得有东西遮着才行啊。不然发烧没好,又患上风寒就更糟了。我的衣服也是全湿的,不能御寒,怎么办?这里既然有蜡烛和火折子,那应该有人住才对。找找有没有换洗衣服之类的。我迅速的开始翻箱倒柜,终是让我找到了粗布麻衣,虽粗糙,但却是干净的。
我抱着衣物来到床边,转着脸。话说,床上躺着一裸男,谁好意思把头转过去。虽然我心中的小鹿在乱跳,不健康的脑袋在YY,但少女的矜持还是战胜了怀春的好奇心。额~不过手上的衣服该怎么办?难道要帮暮涵穿上不成。虽然脱下来很容易,只要使劲扒下来就行,可这穿衣就难了,肢体碰触是必不可少的,而且我再闭着眼的话,哇,搞不好暮涵全身都会被我摸一遍。怎么办,穿还是不穿,这真的是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好冷~。”床上传来暮涵的低咛,这突然的声响导致我头一转,眼一瞪。然后,傻眼状态。呜~我不是故意看的,我不是故意看到那白皙的肌肤,我不是故意看到那精致的倒三角,我真的真的不是故意看到那让人脸红心跳的重要部位。我该死,我是色女,我是罪人。不过转念一想,现在看都看过了,还是给他穿上衣服吧,不然着凉就不好了。
我走近床沿,坐下,虽瞄了一眼,但还是有点别扭,毕竟我还是黄花大闺女呢。算了,不管了,转眼,对上暮涵犹如白璧的胸膛。只这一眼,我的心就疼得揪起来。刚才离得远,光线太暗没看清,现在就坐在身旁,才发现暮涵的身上有好多的伤痕。一块块青紫的瘀伤,手腕处冒着血珠的擦伤,还有被树枝石头等物碰撞的刮伤。那遍布身体的块状青紫在白皙的肌肤上更显突兀。我的手不自觉的抚上那深紫的瘀伤,明明是轻柔的触碰,心却好疼好疼,是一种窒息的疼,一种压抑的痛。一种再也挥之不去的感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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