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村弥五郎,他居然用天国把自己的手下给杀了,我内心感到深深地恐惧:他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为了自己的利益,他不惜杀害亲人和同伴,如果成为了他的敌人,他还会用怎样残忍的手段来对付。
见木村已经走远了,我进入了小屋,屋里几乎没什么摆设,只有黑衣忍者静静地躺在地上,走近了看我才发现,更准确的说,他身上的衣服是深蓝色的。我上前试了试他的气息,死了吗?呵,死得好,当初就是他杀死了吉太郎,屠村的事他也有份,跟了木村这个主子,只能算你倒霉!可是线索也就这么断了,现在木村也不知踪迹。
我看着地上的尸体,多少有些恻隐之心,毕竟死者为大,我找了张草席,把他的尸体盖了起来:“安息吧。但愿我也能为你报仇雪恨。”正当我准备转身离去时,突然,一只手狠狠地拉住了我的脚,我不禁失声尖叫,他不是已经死了吗?!
“姑娘,求求你,救救我。”那个叫犬田的忍者奄奄一息地说着。
我愤怒地踢开了他,“救你,当初你杀吉太郎,杀老大他们的时候,你可想过要手下留情!”不过他好像没有听见我的责问,嘴里还说模模糊糊地说着救我救我,然后便晕了过去。
我到底该怎么办?救他?可是他也是我的仇人啊。我应该用月盈,给他一个痛快才是。思前想后,我还是带上了他,离开了屋子。我实在不忍心看到一条生命在我眼前死去。
我背着他来到了一个客栈,还好他身上有钱,不然老板肯定会把我们赶出去。老板似乎也见惯了伤痕累累的武士,什么也没问,只管收钱,吩咐伙计把我们带到客房里去。我叫伙计赶快去叫大夫,可是他却说:“如今战事频繁,城里的大夫都被征到部队里去了。恐怕连金疮药也被造厨监大人收了过去,这位大哥的生死只能看他的造化了。”
听他这么冷淡的口气,我真想一脚把他踹出去,这个时代正是不把人命当回事了!算了,我好歹也是名医的徒弟,就让我来吧。
我叫小二打些热水上来。我撕开他的衣服替他清理伤口,令人奇怪的事,虽然剑是直穿他的腹部,但他却没有留多少血,伤口好像恢复的也很快,依稀还可以感受到天国的剑气,不知是错觉还是什么,我仿佛感受到月盈在共鸣。
不过他的伤势没有想象中的那么严重,我也稍稍松了口气,我替他简单的包扎了一下,才发现自己的手上根本没药,这可怎么办是好?毕竟是刀伤,不用药怎么行?小二也说过,城里的药也都被收了去。
正当我为这事发愁时,突然瞥见他的身上带着几个药瓶,不愧是忍者,东西可真是齐全。我仔细的闻了闻那些药,在我印象中,武士可都是随身带毒的,万一用错了药,那他可就被我毒死了。
“恩,没错,应该就是这瓶。”终于,急救工作告一段落。我疲惫地看了一眼那个忍者:“能做的我都做了,正如那个小二说的,你的生死真的要看自己的造化了。”
ps:与大众的想法相反的是,忍者大多专门从事间谍活动而不是暗杀。他们出现于日本战国时代,经常为大名,或是封建贵族执行秘密任务。而直到德川幕府将其纳入正式编制后,进入了最兴盛的年代。许多人误以为忍者在执行任务的时候是穿黑衣的,但实际上忍者通常都穿深蓝或深紫色的衣服。因为在黑夜里,纯黑色的衣服事实上十分显眼,相比之下,接近夜空颜色的深蓝色和深紫色着装能让忍者比较不容易被别人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