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得真心更护花(一)
淡烟笼月2018-10-31 07:142,422

  蒋佩星知道安明这段时间在帮叶小禅,又一次到他的私邸寻人未果,他快要崩溃了。

  坐在门口的台阶上,胡乱的抓着头发,嘴里不停的咒骂:

  “死到哪去了……

  “死安明、臭安明,见死不救,见色忘利,重色轻友……

  “啊——啊——啊——,烦!

  “不就叫徐姐帮个忙吗?至于嘛……”

  本来好心救个人,被救得不但不领情,还一见他,不是瞪眼就是骂;找个人帮忙,又被误解;能解围的袖手旁观……

  “老天爷!”他仰天长啸,“我容易吗我!凭什么都这么对我?”

  然后又恨恨的说到:

  “早知如此,这好人就不能当!”

  说完,自己也无语了。

  想起上元夜那晚,刁蛮又似长有利爪的她,就那么软软的哭昏在自己的怀里,心中最柔软的那块儿不经意就动了一下。

  不由反问自己,再来一次能不救吗?

  是啊,能不救吗?当时张牙舞爪的她,突然就无声无息了,自己的满腔怒火霎时就化为紧张。

  大恸之后就是伤寒昏迷,让他没来由的担心;他只盼她早日醒来,哪怕是骂他,或是挥舞着花拳绣腿打他,亦心甘情愿……

  后来,因此和冯季棠产生了点误会,但看徐姐一脸无所谓的样子,也觉得没事得。虽然孟兮瑶在徐姐处住了一个多月,老大也没有露面,谁也没有多想。

  孟兮瑶伤病好了以后,送她回家,两人本就相看生厌,为避免尴尬,叫上了徐姐,以表哥、表姐的身份送的她。

  当四五天以后,两人有说有笑的返回京城,熙熙攘攘的人群中看到站立许久,一脸寒霜地冯季棠时,他才明白,这回事情闹大了,

  “老大……”

  冯季棠对徐锦鸽是在乎的,不然不会在冷战一个月后,还站在人群中等她。

  徐锦鸽对冯季棠对她的态度也是在意的,不然不会在冯季棠掉头离去时气愤、心伤成那样。

  他是一个头俩大,——这下更弄巧成拙了。

  从未见过徐姐那个样子,极力的压制住即将暴走的徐锦鸽,拉进一间茶舍。

  脑子了里飞快的想着应对的方法。

  灵光一闪,一拍脑袋:对!明哥!现在或许就明哥的话他们能听。

  岂料……

  但自从前几天安明叫他帮忙后,老大和徐姐的事似乎平淡下来了。

  等他知道的时候,老大已经因公务离京好多天了。

  那事老大可去可不去,但走了这么久,他最后一个才知道,其中之意思不言而喻;思及此,他的头更痛了。

  这天,他截住安明,强拉他去吃饭。

  几杯下去,微微有了醉意。

  看着一脸恬淡,手握酒杯,细品慢酌得安明,他一脸不愤:

  你现在倒是春风得意了,看我烦成这样你也不帮我!

  搁以往,非得调侃他几句:什么认识半年了怎没一点进展?什么要是不行,让给兄弟啦;什么不能细火慢炖,要快刀斩乱麻……

  复又想,人家再怎么说,也是心有所属了,看着都幸福;哪像自己,莺莺燕燕中混了这么久,连个可托心的人都没有……

  心里想着,脑中不由出现一个恨恨的瞪着大眼霎也不霎一下的倔强的面容,转眼就成满目委屈,隐隐含泪,双颊通红的小脸……

  赶紧晃晃脑袋,把这张不切实际的小脸晃出脑海,敲自己一下:想什么呢?

  “明哥,”幽幽地喝下一口酒,时隔这么久,对安明的一点气愤早已消失贻尽了:

  “老大他走了多久了。”

  安明握着酒杯的手放在桌上,盯着他,似揣摩他的意思,

  “……快一个月了吧。”

  转眼就四月了,真快啊!

  心中酸涩,老大离开这么久,单单就我不知道……

  “那他啥时回来?”

  “快了,就这一两天吧!”

  传来一声叹气,许久都不应话。

  安明看他好几眼,按住他又欲斟酒的杯子,认真道:

  “不要再喝了。阿星,我知道你烦的什么……”

  蒋佩星的手僵了一下,随即推开他的手,

  “你不知道,你不理解……”

  安明抽回手,顺便拿走他的杯子,放到自己面前;

  “这事你不用烦心,我不是不帮你,是没法帮你。”

  蒋佩星白他一眼,眼中有怨:

  不帮就不帮,好说的挺好听!

  安明无视他哀怨的目光,接着道:

  “你不用这么自责,不是你的错;感情是不能强求的,如果他们之间做不到彼此信任,那以后勉强在一起也不会幸福。”

  蒋佩星若有所悟,但还是不接道:

  “不会吧!老大和徐姐青梅竹马,众所周知,以后怎么会‘勉强’在一起,又怎会‘不幸福’?”

  安明好笑的看他,他身材高大、面容俊朗,外形上看是个大人,但发髻的发带时刻在提醒着人们,这还是个少年,

  “阿星,你今年多大?”

  “到六月就束冠了……怎么?明哥,别说你不知道?!”

  “呵——,我是说,你还小,感情的事你不懂。”

  “我不懂!?”一听说他小,立刻炸了毛;“好歹我蒋少爷也是风流倜傥、玉树临风;虽没有明哥你那般才华横溢,但钟情我的姑娘也不少!倒是明哥你懂——‘成人’都好几年了,除了年前在‘胭脂楼’传出了点风流韵事,到现在还是形单影只。虽说认识了个叶姑娘,追人家后面也有半年了吧,怕是人家连小手也没让你拉过呢。要我呀,孩子都快出来了……”

  他逮住机会,成功的调侃了安明,心情顿感舒畅。

  看着他喋喋不休的样子,安明轻笑着摇头,他呀,顶多算是个大男孩,男女感情之事根本不理解,平时也就是爱个玩闹……

  他又提起‘胭脂楼’的事,那次是为叶小禅,等查到黄鑫龙的去向后,不管不顾的踏入了自己人生的禁地;他不后悔冲动一次,因为等他赶到时,黄鑫龙正把那块玉佩送将出去;他不但夺回了玉佩还在黄鑫龙闹事时,回手将绣春刀拍到了他的脸上……虽然事后,人们把事情传遍的那般不堪,他也没有对任何人解释一句,锦衣卫的弟兄们为此闹了他一个多月。但他知道,她心里清楚,有她的理解什么都够了……

  安明陷入沉思。

  他不开口,蒋佩星自己干说话也没意思,便闷了头吃菜。

  安明慢慢把杯中的酒喝完,盯住郁闷的蒋佩星道:

  “阿星,他们的事让他们自己解决,这不是你的错,你不用烦心。”

  站起来,拍拍他的肩膀,

  “等你有了真正喜欢的人,你就能理解了:感情是两个人的事,容不得别人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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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何处:相携一生清平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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