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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饿了?”那男子原本淡然地语气里掺杂着些许关心的味道,“从我救你起来到现在已经过去两天,咱们运功双修用了十多个时辰,我帮你打通经脉后你体内真气自动运行周天又用了将近十个时辰……”
那男子不说还好,越说张琳琅越觉得饥饿,惊问:“难道练内功都不用吃饭的么?你不饿吗?”
那男子不以为意道:“内功高深的人通常比较耐饿,睡眠也比常人少,当然饭还是要吃的。我真气调顺以后就收功吃饭了,看你运功正是紧要关头自然没敢打扰。”
张琳琅现在已经没有力气多费口舌,直截了当问道:“哪里有吃的?两天不吃饭会出人命的。”
“我这里有些简单的干粮,你凑合吃吧,吃完休息一晚,明日一早我送你出山。”说完他将一个冷硬的面饼递到张琳琅手中。
张琳琅在王府混了这么多天,习惯了锦衣玉食享乐生活,这么粗糙简单的干粮,一时之间觉得无从下口,于是灵机一动提议道:“我没记错的话,今天应该是八月十五了,咱们不如烧烤野味,共同赏月,也算是临别留个美好的纪念。”
那男子一听不觉心动,毕竟两人有过肌肤之亲,她在他的生命中留下了难以磨灭的记忆,如今就要离别,将来未必相见,倒不如随了她所愿。
男子长身玉立,朗声道:“也好,外边正是夜晚,明月高照,你我就出去赏月作别。”
他说到做到,带着张琳琅施展轻身功法穿出瀑布,跃上深潭边一处高高的石台,嘱咐道:“你先坐在这里吃点干粮垫一下,我去弄些干柴野味。”
张琳琅的眼睛还没有完全恢复,只能感光,看个大概轮廓,坐在高台之上抬头仰望,迷蒙一片,说赏月绝对是假话,她不过是想吃些美味东西,毕竟今天是她名义上的十五岁生日,若是啃两口冷饼就作罢岂非太对不住自己?
没过多时,那男子就已经返回,生火烧烤刚刚猎来的野味。片刻香气四溢,那男子不知从哪里又取了两坛美酒,自己开了一坛又递到张琳琅手中一坛:“我师傅在生前酿了几坛好酒,以前总是逢年过节才准许我喝。山中饮食粗陋,好在姑娘不是俗人,我以这美酒凑数,还望姑娘笑纳。”
宴饮无酒不欢,张琳琅嘴馋好东西怎肯放过?她拎起酒坛尝了一口,感觉这酒入口微甜,像是现代的某种果酒,齿颊留香,味道非常特别,禁不住多喝了几口。这酒虽不辛辣但是后劲很大,张琳琅喝了几口神智就开始迷糊,嘴里的话也多了起来:“今日是我十五岁生日,你唱歌为我庆贺如何?”
面对越来越豪放的张琳琅,男子略显羞涩:“我不会唱歌。”
张琳琅莞尔一笑:“也罢,我就自己唱,为我的生日,为你我的离别宴席助兴。”
她兴致起来,也不管别人作何感想,自顾自地唱起王菲那首《但愿人长久》,这首歌词取自宋朝苏轼的名句《水调歌头》,古朴婉转,意境深远,时下正应景。张琳琅拎着酒坛浅吟低唱: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
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
我欲乘风归去,唯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
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
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
唱到高潮反反复复,自我感觉良好,声音越来越大。
张琳琅容颜绝世,嗓音空灵,月下放歌,性情洒脱,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风采天成。那男子不知不觉竟似听得入迷,看得痴了。
张琳琅再次清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回到了家里。她还没有睁开眼睛,就听见了文秀关切的声音。
“柔儿,你说我夫君是不是因为中毒才昏迷不醒呢?”文秀焦虑地问,还用手轻轻抚摸张琳琅的额头脸颊,“王府送过来的解毒药已经敷了,成效不是很明显,真让人担心啊。”
柔儿也迷惑道:“夫人,老爷身体并无大碍,或许是体内毒素需要一段时间的治疗才能完全清除,但是绝对不会令昏迷这么久。奴婢查探了老爷的脉息,老爷是习练上乘内功之人,修为恐怕远在奴婢之上,寻常毒素都应该奈何不了他。”
文秀第一次听说自己的夫君会武功,也不知是真是假,现在只一心盼着夫君能早日醒过来,别的事情都顾不上细问了。
柔儿劝慰道:“夫人,老爷吉人天相,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要不奴婢再回一趟王府,请王府专职御医过来给老爷再诊治一下?”
张琳琅听她们两人关切焦急为自己担心,真是喜忧掺半。
有人如此关心她,她当然高兴,忧虑的是倘若自己真的出了什么事,文秀一个人是否还能平安快乐的生活下去?
文秀以夫妻之情对她,专一无二,而她隐瞒她太多,虽然很多情况下是被迫,但是她岂能自欺欺人。她迟迟不肯告知文秀真相,其实是害怕谎言被拆穿的那一刻她根本无从解释,这样的温暖的家,这些体贴的亲人将再不复存在。
听闻柔儿要回王府请御医,她唯恐自己的性别秘密被发现,急忙睁开眼睛。此时她的视线不再模糊,文秀憔悴的脸看得清清楚楚,看来自己身上的毒伤已经没有大碍了。
张琳琅想自己为什么会昏睡那么久,很有可能是哪一晚喝了许多酒,那酒后劲极大,迷迷糊糊不知道自己究竟做了什么,难道酒后失言已经吐露了自己在这个世界的身份地址,所以才会被那位高人送回家中?抛开与那高人露水姻缘的那几日不谈,过往种种也似梦幻,到底自己是醒着还是一切都非真实,恍惚间她已无从分辨。
“文秀,别担心,我已经没事了。”张琳琅温柔道。
文秀和柔儿见她转醒大喜过望。
柔儿说道:“老爷,王爷吩咐如果您醒过来就立刻通知他,奴婢这就去王府报讯。”
文秀则扑在张琳琅怀中虚寒问暖。张琳琅瞒下与那不知姓名的男子的暧昧事情,只说坠入深潭,被隐世高人相救,那高人帮她疗伤耽搁了几日,这才将她送回家中。至于为何昏迷,可能是高人不愿意外人知道他隐居的地方,故意而为。她总不能实话实说,自己喝醉了酒昏睡,那样太丢面子了。
柔儿从王府中回来的时候,随行还有一乘软轿,说是英王召见请立刻去王府一叙。
张琳琅眼伤基本恢复,别的地方也没有不适,实在找不到不去上班的理由。转念又一想,旷工多日似乎对不起那份高薪,又担心会不会扣钱,最后还是乖乖地上了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