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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琳琅这才收回心神,急忙起身举起酒杯道:“殿下请恕下臣失礼,下臣饮酒微醉,神志有些迷糊。”边说边先一步将杯中酒饮下,又再次斟满,连喝三杯赔礼。
等张琳琅拿起第四杯的时候,英王突然说道:“张侍读,本王知你心意。你既然已经醉了,不如早点回去休息吧。”
英王心思细腻,见张玉心事重重魂不守舍,还当她是因为感情方面的事情或者中毒的事情而忧虑,他却无暇开解,又不忍见张玉借故狂饮伤身,才有此言。
张琳琅确实觉得宴会无聊,英王特许,自然顺坡下驴,又客套几句就打道回府。临走的时候避开众人,与英王单独说几句话。大意是让英王好好珍惜公主,说公主才智无双,或许能成为英王绝佳的助力。
等英王转完所有酒席,正殿大多数女眷都已经走了。
皇帝看了看时辰差不多了,就宣布婚礼仪式正式结束,酒宴持续,直到大家尽兴。而后皇帝携皇后离开。太子一脉的人在皇帝离席后不久也纷纷离开。
其实胜王也想离开的,却被英王悄悄留了下来。
等正殿中只剩下胜王一人的时候,英王忽然神秘兮兮地对胜王说道:“三皇兄,弟弟我一直有些话向和哥哥讲,刚才人多耳杂不方便说,终于等到现在这个机会。”
胜王疑惑道:“九弟,你有什么话尽管和哥哥说,今日是你大喜,究竟是什么事情,比你入洞房还重要么?”
英王笑道:“三皇兄取笑了。其实弟弟在离开京城去越国之前,就想着投靠三皇兄了。可惜受到张侍读拖延迷惑。直到近日我才知道,张玉居然是太子的走狗,原来太子一直通过张玉左右我的思想,摆布我的言行。只是我知道的太晚了,我的举动都受到张玉等人严密监视。也只有趁今天这样的机会,才能暂时摆脱他们的视线。”
胜王听后故作惊诧道:“竟有此等事情?”其实他心知肚明,英王那边有他的卧底,适当讲了讲闲话,看来还是收获不小。
“不瞒皇兄,张玉手里似乎拿着皇兄什么把柄,最近与太子之间交往甚密,要对皇兄不利。”英王将精心编造好的说辞娓娓道来,大意就是要投诚胜王,一同对付“杀母”仇人,把太子拉下马。
当英王说起张玉的问题上时,解释道他现在只能渐渐疏远张玉,却不敢马上决裂,否则会打草惊蛇,使太子那边产生怀疑。英王如此说法比大义凛然说要除掉张玉更令胜王信服。毕竟太过明显让英王立刻与太子那边划清界限,胜王自己也不会相信,胜王只要明确英王的心站在自己这边就很满意了。
胜王盘算着,现在英王妃是越国公主,英王认的皇后母亲也是越国人,英王这一投靠,等于越国那边的势力都倒向他胜王这边,如果再加上鲁氏在后宫与朝堂上的势力,搬倒太子并非不可能的事情。
胜王不由得越想越美,心花怒放。
英王看胜王神色就知道他已经上套了,他故作忧虑道:“三皇兄,那张玉武功高强,若非今日这种特殊场合,弟弟都没有机会摆脱他与哥哥表明心迹,将来如何听从哥哥调遣呢?”
胜王咬牙道:“本王之前也是要除去张玉的。可惜今日听了九弟一番话,觉得现在还不是时候。倘若张玉突然死了,太子一定会有警觉。不如再由他嚣张几日,九弟明面上只与本王普通往来,甚至还可以带张玉同来。至于其他机密事宜,本王会派心腹与九弟联系。”
英王摇头道:“不妥,三皇兄的人很难接近弟弟传递什么东西而不被张玉发觉。不如本王派一名心腹侍女,与三皇兄的人接头。本王唯有以侍寝名义招侍女单独相处,张玉才不便干预。”
两人又把接头人的姓名和暗号敲定好,时辰已经不早,客人们全都离去。
胜王临走的时候犹豫了半天,终于还是说道:“九弟,本王曾派人下毒暗杀张玉,最晚他今日就会毒发。但是刚才本王观他神色如常,似乎并无毒发征兆,这事情有点蹊跷。”
英王心道,果然是胜王下毒,你先不仁日后别怪我不义。
英王面上却懊恼叹息道:“哎,三皇兄有所不知,张玉一直贴身带着一枚玉环,他曾经向本王吹嘘这是他家传宝物,可以避百毒。本王一直不相信事间竟有此神奇之物,当成笑话没有在意。如此看来说不定确有其事。”
胜王皱眉道:“看来只有等明日才能见分晓了。万一不幸张玉依然活着,咱们今后要小心行事了。”
英王回到府中已是深夜,酒劲也因为与胜王的一番话都消退了。他回想起张玉说的关于公主吴瑕的事情,加上自己在越国了解到的那些信息,也认为公主绝非等闲之辈。她嫁到华国来,应该不会安于作个轻闲的王妃,或许真如张玉所说他应该与吴瑕来个彻夜长谈,探探她的真实心思。
公主吴瑕一直端坐在床头,凤冠霞披,却没有蒙红盖头。
在华国寻常百姓家的女子出嫁,下了花轿拜完堂是直接送入洞房的,红盖头等新郎亲手摘下。
而皇家礼仪繁琐,对于不同出身的女子和不同等级的婚礼有着不同的规定。异国外族女子嫁入皇族,如果是嫡公主级别,为了体现对其尊重,新人拜完堂后,就可以由新郎揭开新娘的红盖头。一对新人共同参加婚庆酒宴,以平等的身份为皇族长辈敬酒。当然新娘不必花费太多时间在酒宴上,可以提前回洞房等候新郎。
英王与公主早已过了初识的羞涩紧张阶段,今日的婚礼也只不过是按部就班地一套礼仪。他们两人的思想远比生理年龄成熟许多,对于宫廷皇族人的性情也摸得很透,在洞房中彼此对视的瞬间,都似乎察觉到对方有话要说。
英王主动开口问道:“娘子,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吴暇并没有急着回答,而是起身斟了两杯酒,将其中一杯双手捧到英王面前,等英王接了才拿起另一杯,微微一笑道:“你我在饮下这交杯酒前,臣妾想斗胆问夫君一个问题。”
英王早有心理准备,并不觉得诧异,他温和问道:“什么问题,但说无妨。”
吴暇一字一句道:“臣妾想问夫君是否愿意成就帝王之业?”
吴暇的声音不大,可是听在英王耳中如闻惊雷。英王极力压抑紧张与不安,迅速分析当前形势。越国公主从何处得出这样的推断姑且不谈,她为何会在此时有此一问呢?难道她发现了蛛丝马迹但无从证实,只能用诈,想看看他这位英王究竟有多少野心多少本事,能否为她所用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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