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郁闷已极的被两个小太监押着往偏殿外面走。
“哎哟!”刚走到殿门口,就好死不死的和迎面而来的一个人撞了个满怀。啊啊啊,真是人倒霉了喝凉水都会塞牙啊,我左右两边都有人,而且我还被他们两个反拧着两个手臂,那人居然都能撞中我,啊啊啊,实在是好生抓狂啊……
“姑娘,对不起,,请恕在下冒昧,唐突了佳人了。”那人看着我呲牙咧嘴的倒霉相,先乐得笑了,“不过,在下很庆幸这一撞,使在下看见了这世间最美丽的女子——今日能够遇到姑娘,实在是在下三生有幸……”
我听了直翻白眼,拜托,我充其量只能算长得还算清秀罢了,和那些什么倾国倾城之类的词汇尚搭不上边好不好。
这个人,一上来就给我戴高帽子,不知道安的什么心?
幸好本姑娘还有自知之明,不然还真会被他吹捧得飘飘然了。哼,真是人倒霉起来,什么样的事都能遇到,这么一想,本姑娘我内心的那个小火苗啊,“噌噌噌”的就燃烧起来了——
“停!”我瞪了他一眼,“这位公子,我看你衣冠楚楚的,长的也人模人样的,怎么说出来的话,听起来那么像饥不择食的——种马呢?”
“好火爆、好热情、好特别、好……”那人谄笑着,一连串的说着“好”。
“好你妹,你个内分泌失调的怪物,再妨碍本姑娘的视线,本姑娘就诅咒你月事不调,走路踩到狗粪,喝水呛到、吃饭噎到……”我表示,我怒了,这种没脸没皮没原则的男人,是我生平最看不起的了。
而且你看那人吧,虽然长的也还算得上不差,当然,这是因为我对他的印象实在是太坏,所以绝对不会去赞许他,哪怕从实际上说,他长的也算是妖孽型的美男子,是那种小萝莉们见了会尖叫、熟女们见了会娇笑的“万人迷”。
“姑娘,你打击得在下的小心肝好痛……”那人作出一副西子捧心状,“在下有生以来,姑娘你是第一个敢这样对在下说话的人,你真的是太有性格了……我好喜欢你,你长的好漂亮,尤其你的眼睛,就像两颗落入湖中的星星,那么明亮、那么耀眼……我,我想我已经情不自禁的爱上你了……”
“唔,”我感觉好恶心、好寒啊,我皱紧了眉头,假装他是神经病,才勉强忍下想要去踢他下体的冲动。
“唔……唔……”可我旁边的小太监们不淡定了,他们肯定也是从来没见过这样没教养的臭流氓,当下送开我,呕吐了起来。
“怎么回事?”估计是看我们在殿门口耽搁太久了,苏穆凡从殿内走出来,探寻的看着一脸官司的我,和那两个不停呕吐的小太监。
“这位大人,请问您是有图国来的使节吗?”苏穆凡看到仍然杵在我对面的那坨庞大的障碍物,忙向前走了两步,对他施了一礼。
果然是礼多人不怪,苏穆凡想必在这宫里呆久了,无论见到哪个仪表还不赖的人,估计都会先礼遇一番、免得不小心得罪了哪个大人物吧。
“是啊,在下是有图国的王子,今日特地前来拜见昊王爷,提前恭贺他登基之喜的。”让我恶心的不忍心看第二眼的那个人,忽然像换了一个人一样,格外的正经。从怀里掏出一个不知该叫做奏折,还是贺表的东西,递交给了苏穆凡。
苏穆凡恭敬的接过来,接着很是疑惑的打量了四下,才又笑眯眯的看了那自称是有图国王子的男子:“王子殿下下,您怎么一个人过来了,那引路的小太监呢?”
“哦,他方才说他肚子痛,我便准他如厕去了。”那王子微微一笑,看起来倒有几分文质彬彬。
不过可惜我之前见过了他恶劣的形态,这会儿无论他多么的举止合宜,我也不会觉得他是一个谦谦君子了。
像他这样,见个女孩子就慌忙跑上去搭讪,那么恶心虚伪的恭维话都说得出口,倒像是古代男妓馆里的“龟公”,真真儿的叫人作呕。
“呕……呕……”那两个小太监仍然在干呕不止。
我同情的看了他们一眼,心下却在庆幸自己是二十一世纪来的,心理素质比他们这些古人好多了,所以他这个段数,我还能承受得住。
“公公,我们该走了。”
我想,我是该赶紧离开这个是非地,眼不见某人为净了。
“姑娘,你何必这么着急呢?”那王子一听说我要走,立刻恢复了泼皮无赖相,“你等着在下,等我见了贵国的皇上,我就求他把你赐给我!”
“别,”我忙的制止,“您这样儿的,小女子我,还真心高攀不起——”“其实吧,我是怕你把我恶心死。”这句话,我都不懒得说给他听了,不过估计即使说了,搞不好他还会以为我在赞美他呢。
真是人怕没脸,树怕没皮啊……
原来,古代也有厚黑学啊厚黑学……
“你高攀不起在下,不要紧啊,”那人一脸的无辜,“只要在下高攀得起姑娘你,不就好了吗?”
“公公,我们快走吧。”我摇摇头,实在不想和这样无聊的人闲扯下去,这人,不会是脑残吧?
“好……”那两个负责押送我的公公终于缓过些劲儿来,忙不迭的点头,小快步的押着我往远处走。
“姑娘,你等着在下,在下这就问皇上讨你……”
余音袅袅的声音,真像魔音穿耳啊,我的小心肝啊,就算我倒霉点,出来溜达一圈就惹了这么多祸端,但杀人不过头点地呀,怎么好这么折磨我——这,这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个奇葩啊?
“走吧,前面就是刑房了。”那两个小太监带着我七拐八拐,绕到了一个很偏僻的所在,那是一个封闭的院子,院子外大老远便听见鬼哭狼嚎的声音。
“哎呀……啊哦……”有人一连声的惨叫不已,然后,又没了声音,我估计,他是昏过去了吧。
“来呀,把他给我泼醒喽,”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远远的飘了过来。“这才露了两根骨头,惠妃娘娘说啦,要把他全身的骨头都打得绽出来才行,还不够,给我接着打!”
又是那个惠妃娘娘……
真阴狠,要把人全身的骨头都打得绽出来,那得多痛啊,太没人性了!
“林公公!”押送我的两个小太监打开院门,把我押了进去,我立刻就看到了那个已经浑身是血,昏迷不醒的人。
“哟,您二位不是在御前伺候的吗?今日怎么有空,到我这腌臜地方来?”那有了些年纪的老太监,阴阳怪气的脸上扬起阴阳怪气的笑容,迎了过来。
--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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