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大的错,就是错在动了朕的人!”里面那人这句话刚落,我就听到一个“切”字从喉间溢了出来。
啊啊啊,要死了,我居然……
居然不屑成为他的人,不屑就不屑吧,我居然还好死不死的不小心说了个“切”字。不管这个人是好人还是坏人吧,我总得能保住这一时的命,才有机会去跟他计较别的事啊。
那身影显然听到了我那声很不屑的“切”,我看到他徐徐的站了起来,虽然隔着屏风,我却能感觉到他在盯着我。
“你不怕死?”
直到我觉得脊背有些发凉,他才慢悠悠的说了一句话。
“生亦何欢,死亦何惧?”我心里怕的要死,嘴上却还硬撑着,“再说了,民不畏死何以死惧之?您作为堂堂的一国之君,也喜欢玩这种猫玩老鼠的游戏吗?”
“臣妾启禀皇上,这贱婢牙尖嘴利,竟敢顶撞您,”那惠妃瞥了我一眼,脸上现出几分得意,“依臣妾看,您一定要重重的惩处她,以儆效尤。”
“那你说,朕该怎么惩处她好呢?”那身影冷冷的说,“不如,就按你刚才说的,把她剁成肉泥,丢到御河里喂鳄鱼吧。”
“臣妾遵旨。”惠妃很是得意的样子,忙着指使门外的羽林军,“还不快把这贱婢给我拖下去!”
“等一下!”我可是很不服气的说,凭什么啊,我这才在皇宫里小小的溜达了一圈,就这个也要杀我,那个也要我死,“我想请问皇上,我到底犯了什么罪?”
“你先是染指了宣妃精心培植的稀有玉兰,后又顶撞了朕,现在竟还敢质问朕,你倒是说说,你是该死还是不该死?”
那身影缓缓的回到案几后坐下,才说了这么几句话。
“不知道,皇上您听没听过梁惠王‘独乐乐不如众乐乐’的故事?”我横竖是豁出去了,于是就无畏无惧的大声说,“昔日孟子劝诫梁惠王,要与民同乐,才能以王道行天下。皇上宫中栽植了那么漂亮的玉兰,却不允许我观赏吗?我倒不知道,天下间竟有这样的道理。”
“您刚才说我顶撞您,皇上您难道不喜欢直谅之人,而喜好阿谀奉承吗?昔日唐太宗广开谏言,才得到了魏征这样直言敢谏的股肱之臣,也因此才留下了‘以人为镜,可以明得失’的传世佳话。”
“皇上您现在还没有登大宝,就不允许人讲真话了吗?”我越说,胆子似乎也越大了,虽然心里怕的要死,但我却死命的撑着不表现出来,“我不怕死,但我却替皇上感到悲哀。您以一己之好恶,杀伐决断,那么我不敢想象,在您的统治之下,百姓会有什么好日子过;您,不过是又一个商纣、夏桀罢了……”
“大胆!”那屏风后的背影忽然一声厉喝,身形微顿,似乎是生气了,但除了这声“大胆”之外,他却没有说别的话。我想他一定是在想,到底该如何处置我这个不知死活的“贱婢”……
大殿内静的很,没有一声咳嗽,甚至呼吸也似乎都没有了。我想除了把我处死之外,也不会有什么更坏的结果了,罢了罢了,左右我是活不过今天了……
“启禀皇上,有图国使节在殿外求见。”有个太监走进了这静得瘆人的大殿,禀告了那身影外国使节拜见的消息。
“苏穆凡,你派人把她带下去,到刑房去看行刑。”那身影终于开口,“朕倒要看看,这伶牙俐齿的小妮子,到底知不知道什么叫惧怕!”
“是。”苏穆凡弯腰领了命,这才派人来将我拎起来。
我本来都已经在等死了,现在听到这样的话,感到很是费解。
看行刑?什么东东?
难道是想用那些血淋漓的场面来吓唬我?
尼玛,这什么变态的心理,不杀我,让我看那些人鬼哭狼嚎,然后自己吓死吗?这尼玛玩的是心理战术吗,还是这无幻国的皇上和后妃根本就统统是变态狂和虐待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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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前面部分有描述不到的地方,比如男猪和男配方面,文文完结后会有番外送出,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