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意识里了解鹰是一种比较忠厚的动物,而且多半生活在像草原或是树林的地方,速度比起通常传信用的鸽子快上很多,而且也是敏捷的一种肉食飞禽。
看这鹰的样子该是有人养着的并且还是养了很久的,知晓我们不是它要带去的人那两个小眼睛盯着我和怨双一会儿便是大力的挣扎。
转身进屋拿起纸张在上面画了一个网的模样再塞入竹筒把其抛向空中,那鹰很是迅速的就往天际飞去直至无影。
与怨双一个白天一个黑夜的守了一天一夜,那只鹰的身影终于回归往‘土坩院’另一边的宫墙飞过。怨双快速飞跃赶去,我握着白天手里的那张纸条心里一阵的紧张,希望不会是他。
怡然苑。曾经皇子们居住过的宫殿。现在王兄继位,除却宁王‘神智不清’还在宫内居住,其它两位封了亲王便是在外分了府院。可能是如今战事连天随时都有政事需要商议,故也就重新打扫予人居住了起来。
这座宫苑所派遣的禁卫军也不算多,甚至乎里面人伺候的宫人也很少,也该是与主人那温文儒雅的性格一样。
怨双以一阵迷魂药粉由半空洒过便带着我安然进了苑里,苑里清幽非常四处都种着许些兰草。步入主屋内那挑灯之处正站着一个人在纸上‘唰唰唰’地弄着墨。
温文的脸上是一片认真的神色,肤色白皙,五官俊秀,与王兄眉宇之间还有几分神似,那只熟悉的鹰此时就立在桌边的笔架上像在看着他纸上的成果。
怒气,在看到鹰的那一刻由心发,即使知道自己现在不该在这里出现,却仍是忍不住斥责出声,“梨柯!”
被叫到的人一脸惊讶的看着我,桌边的鹰听到我声音也是惊得由窗外飞去。我虽是脸上蒙着面纱,但听声音他也该知道我是谁。那股惊讶转瞬又换成震惊,而后是他试探性的叫出声来,“王姐?”
当初玉亲王造反就已经害得大家神伤很久了,现在亚兴正值战事之际,没想到这个平日里毫无异动的安亲王也会如此。心里又是气又觉得悲哀,“本宫不是你的王姐!本宫没有你这个吃里爬外的王弟!”
毫不掩饰的骂出声,我感觉有股燥热直冲上头顶,亚兴对不起你么?还是王兄对不起你?为什么你和玉亲王都把自己的国家看得如此轻薄?
俊秀的脸映着我的愤怒换上一副探究的神色,莞尔脸上带上淡淡的笑意,“原来王姐还在世。”
扯开话题!“别跟本宫装糊涂!你说,你到底想干什么?!你想要王位?”我想除了这个你也别无他求了吧,当初在秘道里也听黎宁查起过你,或许是你隐藏的太好又或许是玉亲王沉不住气为你挡去了诸多的嫌疑,只是到现在这个节骨眼儿你这样做……
我一脸都是气极败坏,而对面的人依旧淡笑置之,甚至一点儿惊慌也没有,一本正经的开口,说出的话很是无辜,“臣弟听不懂王姐的意思。”
你不懂?好,你不懂!恼怒的走上前将一直握在手里的东西拍到桌案上,‘砰’地一声手也生生的有些疼痛,“那你不要告诉本宫这你也不知道!”那是在竹筒里得到的有关亚兴行军布阵的军用图还有亚兴王城的地形图,若非王室宗亲,这两样东西是绝不可能同时拿到的。要知道‘夜落城’的建造也是关卡重重,非一般人可让其知晓其中的玄机。
拿起桌案上的一纸两幅亚兴绝密的地图轻扫一眼,一闪而过的讶然后仍是一片风清云淡的表情,“臣弟真的不知道。”
“你还想狡辩?”我笑,与此同时怨双也把那只老鹰抓了进来,转眼再看向安亲王,我的眼里都是一阵冰冷,“这是你养的鹰是吧?我想宫里应该不只有本宫一个人认识,昨日它不小飞到本宫那里,本宫刚好在练箭,给它射了两下射伤了,这可是在场很多人都看到的。”
“这只鹰本来平日就调皮的很,时常喜欢乱飞,倒是经常会受伤。”安亲王仍是一脸面不改色。
“哦?那么王弟请问你可知道你家的鹰是被伤到哪边了?昨天它受伤想必今天该没出去飞吧。”我故意说老鹰受伤套的就是你后面这句话,如果你说它今天又飞出去了那代表你根本就不知道它受伤这回事。
“这……”安亲王话里透着股犹豫,因为那鹰本来就没受伤,只是却也无法解释我的说词,若我说的不是真的那地图又是如何能到我手里的。
脸上换上一抹不屑的神色,我也不想再和他诸多废话,“你可以跟本宫接着打马虎眼儿,反正本宫也好久没和人争论了。”
淡笑的脸换成一抹很深的笑,然后便是大笑出声,“哈哈哈哈,不愧是王姐,只几句话就套得王弟不知道怎么回答了。”安亲王似夸又似嘲讽的看着我再道,“只是王姐就算知道了又能怎么样呢?交给王兄处理?还是什么?”
看他那一脸毫无畏惧的样子我是更为气极,然而心底也生出一股不好的预感,因为他脸上还是一副胸有成竹的表情,这表情让我觉得事情颇为不妙,除非……
脑海里的疑惑在他越来越深勾起的嘴角中豁然解开,我终是明白那日王兄和秋泽翌来‘土坩院’的原因了,该死的怎么当时就那么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