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无论有多少的人提醒过我我仍就执著着自己的恨来泯灭你对我的爱,对不起从来我都只记着你的不是不曾看到你对我的好,对不起我明知道自己是喜欢你的却从来不愿去面对去承担,对不起绕着爱与恨走了那么大一圈到最后我仍还是把你逼死了。
是我逼死你的,是我逼死你的,如果没有我刺你那一刀那刺客也不会那么容易得逞,如果没有我那样决然的恨你怨你你也不会那样挫败,如果没有我在场你也不会这样白白的丧了性命……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的亲爱,我的至爱,一直以来都将喜欢与爱分不清导致最后仍是失去了你,对不起,真的对不起,对不起……
寒冷的风中飘散着淡淡梨花的香味儿,那个身着紫衣的少年惨白的容颜似乎随着信笺一行行的漆黑显现在眼前,恍然一阵强风袭过,没有用力的抓住就在我的视线中渐渐飘远,然后猛然一下落至不远处的地面,在地上微然挣扎两下之后再也没有移动的痕迹。
回不来了……已经回不来了……
泪水没有预兆的由着眼角滑落,伸在半空中的右手抓着缥缈的空气,感受不到温热感受不到重量,心痛得直想由胸腔挖出。弱弱的将伸出手的痴望轻轻收回,地面好像变得很不平稳,踉跄两步视线滑过天空,一道有力的臂膀及时接住欲坠的身体,再度回归重心感觉胸口闷沉心口腕疼,‘噗’一声,鲜艳的红线由着空中滑过,溅到地上一阵轻轻的碎响。
心口是真的缺了一角,用手按住也感觉不到它还在跳动的痕迹,痛已经不是这一刻可以言明全身的感觉,灼灼的目光盯住不远处那沾着沉香木味道的信笺,‘还你自由生活’那几个字深深的划花视线,然后身子一轻被打横抱起,呼延勋焦急的声音在头顶猛然炸响,“来人!快宣太医!”
众人闻声而来,零零碎碎的脚步由远及近层起彼伏,一手死抓住呼延勋胸前的衣服,我用很轻的声音阻挡着所有人的动作,“不……我不要看太医……没……没用的……”
“不!不会的!”抱住的力道贴近,呼延勋的声音很是气愤,“本王现在就派人去把那个庸医抓过来!”
唇角勾起一个浅显的笑,轻轻的抬起头,我撑着眼皮柔柔的看着这个在生命末端还对我那么好的男子,话语轻轻,“你……你听我说……咳咳……我……我不行了……你去替我准备一套……一套笔墨纸砚……还要七彩水墨……现……现在就要……现在就要……咳咳……”
全身好像突然就被抽离一半的力道,连说话都不觉变得费力,整个世界在眼前看得模糊,我想这该就是我的大限了,而今日能来这里看这场飘零落花的场景应该也是由于毒性发作本体轻度复原,也可以说成是常言的,回光返照。
既然老天在我生命的最后一刻还要将这么残忍的事实摊在面前,那么我总该留下点念想证明这一切发生的痕迹,也总该留下真正的心意将它摊在众人面前,当初你爱我时惊天动地,现在我爱你来不及轰轰烈烈也要公诸于世。
眼前再度出现那个身着紫衣一脸玩味笑容的男子,美如妖精的脸精致的似上天最完美的雕刻,墨入黑泽的发上束碧色玉冠,狭长的凤眼明显的泛着精明的算计。
手持着那在现世学过的毛笔,其实对于这些原本就该是一个古代公主从小就会的书画颇俱天赋,生平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用心的挥洒点墨,所有的记忆所有的爱恨在这场画笔里都一一再过片场,当最后一笔结束,最后一抹紫色停顿,那人鲜活的样子再度显现在眼前,而立在他身侧握着他的手轻靠在他肩膀的女子也勾起一抹心满意足的甜笑。
我,终于是做到对你甜甜的笑了,你也终于不再那么悲伤那么绝望,我们终于也可以永世相随了。
生不能同生,死未能同行,那么就永世追随,不离不弃,不伤不灭,生生世世定格在这里做同一个动作,看同一片天空。
停在这里不敢走下去|让悲伤无法上演|下一页你亲手写上的离别|由不得我拒绝|这条路我们走得太匆忙|拥抱着并不真实的欲望|来不及等不及回头欣赏|木兰香遮不住伤……
不再看天上太阳透过云彩的光|不再找约定了的天堂|不再叹你说过的人间世事无常|借不到的三寸日光……
不再看天上太阳透过云彩的光|不再找约定了的天堂|不再叹你说过的人间世事无常|借不到的三寸日光|那天堂是我爱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