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蒲柳宝贝似的接过薛姑姑的玉牌,反复在手里掂了两掂,半个手掌大的鲤鱼型玉牌正面端端正正刻了个‘雪’字,像是女子的名字,红红的垂穗喜气洋洋的挂在了下面的吊坠上,衬得整个玉牌更加喜气洋洋。
苏蒲柳一边道谢,一面心里暗地盘算,她今后要去哪里弄一个可以混出去的玉牌,不知道绫波南烛身上有这东西没有?
“苏儿?”苏蒲柳的胳膊被一旁的薛姑姑轻轻撞了下,女子一双大眼睛疑惑的看着愣了神的苏蒲柳,冲女子努了努嘴。
“哦,给”苏蒲柳被女子这一撞,神智也清明了许多,眨了眨眼,不好意思的对薛姑姑一笑,伸手便将玉牌塞进了眉头紧皱的守卫手里。
这个守卫大概有30岁的样子,狭长的三角眼里泛着精光,一边掂量着手中的玉牌,一边用怀疑的眼神在苏蒲柳脸上打量。
“这是你的牌子?”有些尖锐的声音猛然入耳,惊得苏蒲柳一时有些不知所措,若真的是被查出了什么,她能指望绫波南烛来救她么?
求救的眼神看了眼身后强装淡定的薛姑姑,苏蒲柳迟疑的点了点头。
“把头抬起来?”守卫好似能看穿苏蒲柳心中的不安,低喝一声,伸手便要揭开苏蒲柳脸上的纱巾。
“啊,姑姑”幸而苏蒲柳眼疾手快,抢在那男人的脏手碰到自己衣角的前一秒便一声尖叫,躲在了薛姑姑的身后。
“大人不要为难我们了,这孩子是新来的,不懂事,还请大人开开情面”,薛姑姑伸手将苏蒲柳护在了身后,对这守卫如此轻薄的行为有些不满。
男人只是悻悻的收回了手,一双眸子仍然是直直的盯着苏蒲柳那双大大的眼睛,撇了撇嘴:“我也只是好奇,好好的她为什么要带个面纱,又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姑姑你也知道,若是就让她这么混出去了,我可就。。”,一手惦着手中的玉牌,男人眼里泛着威胁的光。
“大人多虑了,小女貌丑无盐,只怕是吓坏了各位,才会以薄纱覆面”苏蒲柳听男人这番话,狂跳的心脏总算得到了暂时的平息,深吸了几口气,撩起了面纱的一角,将带着丑陋疤痕的半边脸展示在众人面前。
“厄”守卫一惊,完全没想到这女子竟然是如此骇人,眼里立刻出现了嫌恶之色,眉头一皱,将玉牌扔到了苏蒲柳手里,避而不及的挥手:“行了,走吧,走吧”。
“谢大人”,垂头行礼的女子勾唇微微一笑,她原想美貌才是女子最佳的利器,今日一见,每想到自己如此丑陋的面容竟然给自己行了大大的方便。
宫里多是拜高踩低之辈,就连宫女太监也不例外。
一起出来的,除了薛姑姑年纪稍长以外,其余的几乎都是十七八岁的妙龄少女,淡妆浓抹总相宜的年纪,自然是青春貌美,对苏蒲柳的丑陋容貌也当然是不愿意多加靠近。
本来还走得有些近的一行人,突然一下子散了开来,留苏蒲柳和薛姑姑两个走在后面。
“苏儿,你的脸是?”薛姑姑看得出是真的有些关切蒲柳,看到女子脸上蜈蚣般的疤痕非但没有像一般人一样的鄙夷,反而脸上出现了几分担忧。
“是,是,哎,事情都过去了,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不提也罢”苏蒲柳垂头故作一副为难的表情,三言两语的便轻易带过。
薛姑姑看苏蒲柳这副样子,心里便暗想这女子肯定是受了什么大不了的委屈,故也不再多言,轻拍女子细软的小手安慰道:“好,那我便不问了,没事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