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着娃娃一步步向前,她的步子一步步在往后退,眼里惊恐的程度一步步在加深。
甚至她的手止不住颤抖,慢慢的抚上自己的胸口。
直到退无可退,她的脚绊倒了椅子,两只脚像是虚无般的在倒退着。
她的背靠在墙上,心头的恐惧感还未消失,不过要比刚才好很多。
努力睁大眼睛,驱赶着眼底的恐惧,感觉没事才再次对上他的眼。
“王爷,这个娃娃我老实告诉你真的不是我的,只是在这琴里发现,而且着琴也是无缘无故出现在的这里。”着放置在桌上的琴说着。
安陵靖轩顺着她的手指看去,的确就在桌子上,那把琴好好的放在那里。
“这能说明什么,本王亲眼看到的是你们打算将这个娃娃毁去,那么你告诉本王既然娃娃不是你的,为什么要将他毁去,你可知道就是因为这个娃娃,你的妹妹现在正在遭受着怎样的磨难。”他的眼神就像是要将她吃了一般。
脚下一软,整个人跌坐在地上,不妙的是脚腕出有着一股专心的疼痛。脚腕了。
要是在平常他不会让自己就这么的跌倒在地甚至连手都没有伸出来。
就那么冷冷的看着她。
安陵靖轩将手里的娃娃交给侍卫,“带下去好好检查一下,有什么发现就立刻来报。”侍卫带着娃娃出去。
整个屋子变得静悄悄的,她低着头以为他已经出去了,一抬头,胸前被点了一下,整个身子无力的倒了下去。
“小姐。”两人大力的叫喊着,可闭着眼睛的人一点反应也没有。
软绵绵的身子被人抱在怀里朝着外面走去,迈出房门的安陵靖轩停顿了一下,朝着里面饶有深意的看了一眼。
小霞接触到他的目光,心头闪过疑虑,想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还有王爷要把小姐怎样。
安陵靖轩看着手里的娃娃,现在上面已经没有了银针,可是看上去还会那么的骇人。
在银针被拔去,躺在床上的也舒展了眉头,没有再抽搐着。呼吸变得平缓。
小红坐在一边替她擦拭着脸上的汗水。
安陵靖轩拿起手里的娃娃朝着外面走去。
心底还有着几个疑点米有想清楚。
看着他出去。小红的心底也有着疑问,那个娃娃到底是谁干的,害了小姐,也害了大小姐。
月上中天,黑乎乎的监牢里随处可见地上的老鼠爬来爬去,整个地方黑漆漆的,就只有墙壁出有着那么一盏小小的油灯亮着。
在最里面的一个监牢里,地方挺干净的,没有看到别的东西,就只有一方能供人躺的石床,除了床上又一床不算后的被子外,别的东西空无一物。
一个白色的身子躺在摊开的被子上面,整个身子已经蜷曲在一起,凑近一点可以看见她的身子已经是微微抽搐着。
她的穴道已经被解了开来,双眼紧闭着,手按着的地方是心脏的位子。
原本紧闭着眼睛突然间睁了开来,看着黑乎乎的上方。疼痛感在全身蔓延着,好似有人在剜她的心一般。
牙齿紧紧咬着下唇。愣是不发出一点声音,唇上早已满是齿印,血腥味在喉间涌动着,逼着自己将他咽下。
全身慢慢的在发着冷。
她的唇角微微向上一翘。“娘。”一声娘一处被压下的血再以压不住了一口喷出,喷在灰白的墙上。
形成梅花点点,她的头歪向一边,好像血吐了出来,身上就没那么痛了,看着眼前的景象她伸出手好像要抓住,却怎么也抓不住。
“别走”伸出的手抓了个空,明明娘就在前面,那个一个长的跟她很像的女子叫着她雅儿,轻声呼唤着她。
她脸上的笑越来越多,嘴角流出的血也慢慢的在变多。
突然间眼前的人消失了,任凭她怎么呼叫也看不到,再次出现的是那个让她又爱又恨的人。
他为什么连一句解释的话也留给她,眼睛看到的就一定是真实的吗?她真的想要告诉他,既然他爱的人是她,现在她已经回来,那么她放手,这是之前他自己说的不是吗?
可是现在好像连这么一个机会也没有了,回过意识来的她明显能感觉到自己的生命在流逝,身上没带任何药材,师父千叮咛万嘱咐要戴在身上的药也没戴。
而且里面的药也已经不多了。
今天恐怕真的是难逃这一劫了。
嘴角流下的血透过头发留到白色的衣衫上,白衣显然已经变成了红衣。
她的眼睛慢慢的闭上,握拳的手慢慢舒展成一个平常的样子,按在胸前的手一下滑落,就那么的垂在石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