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这个笨女人,她可知这个试试,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不理他的瞪视,她来到他面前,见他脸色苍白,呼吸浓重急促,她忙收起笑脸,拉过他:“你怎么了?哪儿不舒服?”
男人呼吸变得更加粗重,拉过她的身子,甩了甩头又放开。
“你说话呀。”她都快急死了。
“她在我饭里下毒。”
“啊!”公主对他可说是百依百顺,怎么会:“是什么毒?你有解药吗?你现在是不是很难受?”
“媚药。”
“什么?媚药?”这是什么情况?他们不是夫妻吗?难道他这么年轻就不行了,要借助药物?不可能吧?
男人转身,就要再度而去,她忙拉着他:“等等,你——你来找我,是不是——”
“不是。”男人直接回答。
红唇高高嘟起:“那你要去找别人?”
“我去泼冷水。”
“不行,这么冷的天,何况,洗了冷水不一定就能解。”她深知那种药的后果。
“缘儿,我不想——”
“你嫌弃我?”她侧上唇,轻轻触了触他的薄唇。
他低吼一声:“你这磨人的小笨蛋。”她当他真的是圣人了不成?将她腾空抱起,轻柔放入床榻,炽热的吻,随即印上她微张的红唇,。
“等—等一下。”她推了推有点急切的他:“你还没告诉我,公主为什么要给你下药?”
重重吻了她一记,粗喘:“大概是因我未与她圆房。”
“啊——你你,你都没碰她?”她的冲击可不小。
“我不想碰除了你以外的女人。”
忘了害羞,忘了震惊,忘了所有,她张臂环上他的脖颈:“所以,你不管是身还是心,都如我一样,只属于彼此,是不是?”
“是。”
清晨,他拥紧她汗湿的身子:“缘儿,缘儿——”
她疲惫地张了张眼眸,推了推他的胸膛:“你要回去——”
“不——”一夜纵情,一夜的温存,满腔的情意还绕在身心,他怎能放开她,怎舍得放开她。
“公主——”
男人霍地起身,快速着衣,他怎就忘了,自己的一刻贪恋又不知会给她带来多大的伤害。
身边的温暖消失,她一时间无所适从,别开眼,不想看他离去的背影,与他相识以来,她看的最多的就是他背她而去的身影,她不想再多看。
将头埋进被里,那里还有他的气味,这算什么?这算什么?偷情吗?
她悲哀地扯开唇,口中的不怨,无所谓,岂能将心口的空洞填平,不禁地缩了缩身子,没有了,是不?他留下的余温,已经快没办法将她的身子煨暖。
现在是不是到了爱情的截止日期了,最后的温暖都没有了。
她能不能乞求,就像电影一样,来个奇迹大转折,她和他其实还有机会在一起的。
傻气了不是?阮陌缘,你的冷静自持呢?你的无所在乎呢?难道十几年的现实生活还没让你放弃童话?难道还不知道残酷的,才算事实。
都说爱情碰不得,你偏偏要去招惹,你晓不晓得,你没有筹码去下这么大的赌注。
太阳渐渐东升,小月进门的时候,她已经起身,那个没有了温度的床榻,她没有勇气一个人拥有。
早膳后,李青哲来过一回,见她脸色不算太差,便说要带她四处走动走动。
她不明白自己表现出来的是个什么样貌,起码,李青哲没有疑心什么。
回来后,小月问她,是否是累了,她摇头,她天天不用做事,只要负责照顾自己,怎会累?
小月还说,李公子像似有什么心事,一个上午都魂不守舍。
原来如此,难怪了李青哲什么也没问,她道自己掩饰得极好呢?
不过,看小月还是一切如常,她觉得,自己应该是无异的。
下午,她正在和小月闲聊,小公主便闯了进来,小月反射性地挡在她面前,却被小公主身边的丫头大力推开。
她脸色一变,忙将小月扶起:“不知公主这样是何意?”
话方讲完,小公主的一个耳光便迎上她的颊:“你这个贱人。”
她被打偏了头,脸颊上火辣辣的痛让她大怒,迎了上去,用力一个巴掌甩了回去:“你虽贵为公主,但也不能这样随便乱打人,你要发疯,去找你身边狗仗欺人的奴才,我阮陌缘没那个义务任你打骂。”
“你敢打我?”孟思凡怒红了眼。
“你若再敢这样无缘无故打人,我还是会毫不客气,你不信试试看。”她受够了,公主怎么了?看她这样恶心的嘴脸,哪点像个公主了?
“那你就试试看,来人,给我打死这个无法无天的贱人。”小公主话一说完,便又几个侍卫上前,将她拖了下去,几个拳打脚踢,她身上已经多处挂彩。
本来骂骂咧咧的她,见小月也被架起,那张娇俏的小脸上,已经被打肿了。
她一惊,才知自己是多么的不理智,竟然为了心里的愤然不平,连带着小月也牵连进来。
“公主,我到底是哪里得罪了你?”她妥协,这不是现代,在这里,公主确实是个了不起的人物,就算打死了她们,也没人敢吱一声。
小公主一挥手,侍卫停了下来,小月也不再受折磨,她松了口气,一个人,她是不怕,可小月决不能跟着她一起受苦。
“昨天夜里,你说煌哥哥没去你房里?”孟思凡的微笑不达眼底。
她震惊,想来小公主会这样问,定是知道了些什么?她咬了咬唇:“是,我骗了你,他昨夜却是在我房里。”
“你——”孟思凡的美眸一片阴狠。
“但是——”她截断小公主要说的话:“那时的驸马已经神智不清,他抓着我,连我是谁也未看清。”
孟思凡沉思,她下的药的药性极强,会出现神智不清也是有可能的:“你为何要骗我说他不在?”
咯咯一笑:“公主不会是忘了我也心系驸马吧?有这样好的机会我岂能错过。”
“你真是不知廉耻,难道你以为煌哥哥真会因此而弃我而娶你?”
“我本来是这样想的啊,不过,没想到,我还未醒,驸马就离开了,真可惜了,我苦无证据啊。“她从来都不曾想过,和他有肌肤之亲是为了绑住他,她只知道,既然相爱,那么,这些都是正常的,她从来没有想,要他负责任。
小公主似乎信了她的说法,美眸中有着不屑:“煌哥哥永远不会属于你,他不会看上你这样的女人。”
她笑,看不看得上,已经不重要,不过,她最好现在能够息事宁人,小公主敢如此大胆地闯进来,他肯定不在府中,而李青哲下午的时候也出宫去了。
“这点我已经看明白了,公主只管放心,昨夜的事情,我已经没抱太大希望,以后更是不可能再纠缠于驸马爷的。”字字退让,只为护自己周全,不给他添烦。
“哼,你识相自是最好,记住了,在驸马府,你只要不纠缠煌哥哥,我可以保证你衣食无忧。”小公主表面已经放开,心里还是极其介怀于昨夜之事。
衣食无忧?他也曾许过她衣食无忧呢?难道她看起来就是那种被流放许久的乞丐吗?就不知小公主的衣食无忧会是如何?
“多谢公主。”她屈膝谢过,拉过小月:“这个丫头也应当与我一样吧?”
勾起唇,真是个见钱眼开的女人:“那是自然。”
终于送走了小公主这尊大神,她忙寻来药,为小月浮肿的脸颊抹上:“忍着点,许是几天后就消了。”
谁知小月泪水频频滚落:“姑娘,小月是个祸害,总是给您找麻烦,姑娘次次护我,总答应公主不合理的条件。”
“傻丫头,哪是什么不合理的要求啊,公主在乎驸马,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会让别的女人远离驸马也是人之常情,这哪里不合理了?再说,真要追究你我谁的不是,最大的责任还是在我,那次的事情不是因我而起,我倒是对不住你,让你跟着我受苦,我不是个好主子。”她叹气。
“不不不,姑娘是对小月最好的人,只要姑娘不嫌弃,小月愿陪同姑娘到老。”小月连连摇首。
“说你傻啊,跟我一辈子,你将来若是有了意中人,难道要弃他而选我吗?”这个女孩的傻气,让她窝心。
“小月不会有意中人的。”
“谁都会有意中人,只是你还没遇上,将来啊,肯定有个才貌兼备,文武双全的男子,让你心动。”古代女子不会像现代人一样,主动追求,小月是个极其传统的女生,在她的思想里,进了宫,就是终老一生:“若是到了那时候,你不反对,我便替你做主,让你随他而去。”
“不可——”
“我说行就行,不许反对。”小月虽然平日话不对,性子却是极固执,让她同意自己的说法,怕是不容易。
“姑娘,您的话小月是不会不听的,可姑娘您自己的事情都还未理清,您就别费心顾着小月,小月自己会照顾好自己的。”
她神情黯然,随即换上笑颜:“我哪能有什么事情?你不是都看到了吗?再也不会有我的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