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沧现在很纠结,如果以往对她是恨,现在是爱恨纠结,对于这个女人他越来越感兴趣。自己以前太漠视她的存在,她却不间断了给了他太多的惊喜,什么疑窦阵,还有她布设的水道,让额日敦吃了苦头,而我方却未伤一兵一卒。
对于香君,他必须重新认识,可这一重新,便让他无法自拔,每了解多一些,便迷恋于其中。
去年冬天,他与众将便挤在一间屋子,火炕便于生火,就像香君的屋子也隔成里外两间,而火炕却只有一个,香君与蓝衣、紫衣住里面,厨娘等人住在外边。军中上下,无人不对这个年轻的太后充满了敬重与爱慕之情。
最初大家还议她与伍安子有私情,可后来再也没有人这般议论了。她时不时地散发出自己的热情,还有她那如痴如醉的舞姿,每每跳舞的时候,众将士就会静静的欣赏,仿佛百看不厌。
杨策淡淡地答了一句,便不再理她。
香君很生气,好歹她也是太后,现在他们却见她晃若未见。站起身,大声地喝了一声:“大家听好了,哀家也要出征打仗!”
杨策淡淡地应道:“太后说过三遍了,我们知道!既然太后定要去,末将自然也不拦着。”
这是什么态度?怎么一个个越来越淡漠。
这是怎么了?她何时得罪了这么多的将军,杨策不理、李沧不理,连其他的副将也一概的不理他?
回头细想,她并没有得罪什么人啊?除了与伍安子走得亲近些,并不曾得罪人。老天,怎么也想不起来,她如今得罪了这些将军,不是把事情弄得越来越糟么。
香君坐在屋子,托着腮帮,把自己的脸上肌肤用力地往上推,推到菱花镜里变成了一张怪异的脸蛋。
“太后,你今儿怎么了?”
香君道:“蓝衣,哀家有这么差么?把所有的将领都得罪完了,可哀家居然不知道是什么事得罪了他们。”
反正这军中除了她们主仆三人,而与她亲近的就只有蓝、紫二女。
“太后想知道?”
香君点头,他来边城不就是收服众将,助儿子重握兵权。做为一帝王如果没有兵权,这将是一件很危险的一事,弄不好哪位将军就功高震主。
蓝衣浅笑道:“若是太后感兴趣,蓝衣会替太后解开谜团。”
“哦,是么?”香君看着蓝衣闪着光亮的眸子,她必须尽早解开,否则可坏大事了,如果越弄越糟,还不如尽早回京呢。
天黑了,五月的月亮大得像厨娘刚烙好的大饼。而边关的月亮又是尤其的大。
蓝衣带着香君离了自己的房间,不知不觉间,就来到了众将居住的院落,有三个将军正坐在院子里聊天说话,还有两个在一旁下棋,石桌旁的树上挂着一盏灯笼。
“你说这太后,越来越不像样子,居然说要出征打仗!”
“就是,女人嘛,在家带孩子就好!”
“女人就是麻烦,尽会添乱!”
“梁副将,在下可是听说,今儿一早你跑到林子里采山杏,怎么?难不成你那山杏是送了紫衣那丫头。”
“谁说我采山杏了,我是进林子里洗澡!”
“洗澡,午后最好,有人见过大清早洗澡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