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就这样甜蜜地吵闹着,在小土屋呆了十天。在百里谷往后的人生里,这十天,就像一场好梦,那样的不真实,却又那样的甜蜜。曳木摇每天都缠着她,一定会和她厮磨到很晚,不只厮磨,往往还要戏弄她一番,总是让她又尴尬又羞赧。而曳木摇竟然恬不知耻地在她耳边低语,说是夫妻情趣,百里谷当时听了,连死的心的有了,脸色红得像煮熟了的虾子。
那天曳木摇又折腾了她一晚上,第二天中午醒来时,曳木摇已经起床不见踪影。他不是第一次在她起来时不见人影,百里谷知道他肯定会按时带吃的回来,所以并不焦急,只懒洋洋躺在床上,等他回来。
不久后,果然听见曳木摇的脚步声,轻盈细微,显然心情不错。曳木摇进了屋子,见百里谷已经醒了,便扬起笑,走到床榻前坐下,眼眸里带着一丝戏谑,神秘地从身后拿出一个盒子,递到百里谷跟前。百里谷自然注意到他眼里闪烁的亮光,心想不会又是什么整人的把戏吧?她并没有伸手去接,而是挑了挑眉,抬眼看向曳木摇。
曳木摇笑起来,目光里有笑意,虽然仍旧很戏谑,但笑里夹带着温柔也是真的,他凑前亲了亲她唇角,微微笑道:“不打开看看?”
百里谷迟疑了片刻,终于在他的“真诚”目光下,接过盒子,慢慢打开来……
……
……
……
很久都是沉默,终于,百里谷举起那盒子,砸到曳木摇身上,咬牙狠狠道:“什么意思?”
曳木摇显然已经料到她会有这个反应,灵巧地避开她的攻击,顺便接住盒子,挑眉笑道:“送给我娘子的礼物啊。”
百里谷默了会,睨他一眼:“我不要做你娘子了。”
曳木摇腾出一只手来,捏了捏她滑嫩的脸蛋,大笑道:“不可以,我不许,你已经是我的人了,难道还想逃走不成?”见百里谷皱着眉不理他,他又重新坐回床沿,伸手轻轻抱住她,脸颊贴着她的,轻声道,“别生气,小谷,我就是觉得这只红虾挺像你……”
“哪里像我?”百里谷瞪他一眼,不客气地打断他。
曳木摇含住她耳垂,低低笑起来:“你晚上钻进我怀里时,就是这个样子的,脸红得不得了,简直比这只虾子还要红……”
“你……!!”百里谷瞪着他,半天说不出话来,僵持中,她脸色又不争气地,慢慢变红。她哪里想到他会……晚上……还不都是因为他……他竟然还来嘲笑她……百里谷无奈地瞪着他,只能瞪他以示抗议。
曳木摇伏在她肩头,止不住笑起来,而后紧紧搂住她,亲着她唇瓣:“别气别气,我只是怕你无聊,才弄这个回来逗逗你……乖,饿不饿?我带了烤鸭回来,是现在吃还是起床后再吃?”
一下子又温言软语起来,百里谷认命地叹口气:“起来再吃吧。”
曳木摇听话地放开她,在她穿戴衣物时,突然来了句:“娘子,你竟然起得来?那是不是说明我昨天晚上不够努力?”
“……”百里谷终于忍无可忍,将手里的衣物朝曳木摇砸了过去。
——没办法,在被曳木摇的恶劣欺压下,百里谷已经从一个乖巧的女孩子变成了随时会炸毛的女人。
于是两人就这样吵吵闹闹,当然也是这样甜蜜地过了十天,然后启程北去。临行前,曳木摇和百里谷去了端涯一趟,看到驸马府果然人去楼空,大概是离纪申急着带曳月可回离山郡。
百里谷心里有不舍,却又想到,离纪申毕竟是自己兄长,这个身份不能泄露,还是早些离开的好,这样想着,她也就释然,心里想着等从北阙回来,就去离山郡看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