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晕过去前自己是躺在哥哥身边的,还握着哥哥的手。
可是醒来却只有我一个人,手腕上还戴着哥哥送的黑曜石手链,可是却没了哥哥的温度。
这是一间干净明亮的屋子,我早被换上了干净的衣服,头和腿上的伤都用白色的干净纱布包扎好。一切都那么美好,却又那么,陌生。
因为腿不方便,我只能坐在床上。打量着四周,简单的木屋子,一屋子的木家具。干净的碎花窗帘把窗外的景色挡住了,但阳光却能透过白净的窗帘射到屋内。我还注意到,那窗帘和我的被套、衣裙是配套的,房子中间的圆桌子上放着一盆紫色小花,是那被套窗帘上的小花的原版。
从这屋子就能看出,屋子的主人一定是个温柔的女子,因为只有女子才会有这样细腻的心,将一个普通的木屋子装点得这般温馨宜人。而喜欢淡雅碎花的女子都是低调温婉的,我猜,这女主人会是一个初为人妇的女子,为人婉约,生活美满。
把这屋子上上下下研究了半天,终于有人进来,是两个十五六岁模样的女孩,长得几乎一模一样,穿着就更是一模一样。其中一个端着一碗药先进来,见我醒了,站在门口,半天没动。我想,她是被我丑陋的样子吓坏了吧。她身后的另一女孩倒是不怕我,轻轻撞了一下呆着的女孩,然后笑着对我说:“姐姐你醒啦?”
我笑着点了点头。
她们俩这么小的年纪,应该不是这里的女主人,但穿着不落俗套,应该也不是丫鬟之类的,再说看这屋子,虽说简洁大方,却不是大户人家的房子,可能没丫鬟。不过这个时候我可没心情研究她们俩的身份,我只想知道我现在到底在什么地方,哥哥又在哪里。
只是我一张口才想起自己是个哑巴,都当了一年的哑巴了,居然还会忘记。可能是堕马摔坏脑子了吧。
端着药的女孩眨巴着大眼睛,对另一女孩说:“姐姐,姥姥真的没说错,这个姐姐真的是哑巴。”
顿时,乌鸦从头顶飞过……吖吖……这小女孩脑子还真是少根筋……她不知道这样说会伤害我的幼小心灵么……
被叫姐姐的那女孩轻咳了两声,凑到端药的女孩耳边说了几句话,然后接过药,朝我走来,笑着对我说:“姐姐先喝药吧,姥姥说过姐姐的毒基本上已解,不过还是要再喝几剂药,把毒完全清了才好。”
我乖乖把药喝了,很多问题想问,可是不能说,挂在腰间的本子和笔也不见了。
见我着急得心神不宁的样子,被叫姐姐的女孩从怀里掏出了我的笔和本子。“这是姐姐想找的吧?”
我赶紧抢过笔和纸,写道:你有没有看见和我一起的男子?他现在怎么样了?
不知道是因为毒没清还是天气冷,抑或是我太激动,写字的手都是抖的。
那女孩倒是一脸迷茫,她看看我,又看看她妹妹,摇了摇头。她妹妹凑上来看看我写的,依旧睁着那大眼睛,依旧是一脸天真地说:“这位姐姐,你是被一匹马带来的,是姥姥让大师兄救你的,并没有什么男子啊……”
听到她的话,我感觉自己的眼睛绝对比她瞪得更大,样子除了有她的迷茫外,还有更多的惊讶。我是一个人被一匹马带来的?那哥哥到哪去了?哥哥现在怎么样了?
只是,这问题,我不知道,这两个女孩也不知道。见我急得眼泪狂在眼眶里打转,那做姐姐的赶紧拍着我的手说:“不怕不怕,姥姥一定知道的,我们去找姥姥来,姐姐不要哭。”说着就和她妹妹急急忙忙跑了出去。
说实在,姥姥的容貌让我好受打击。我原以为能叫姥姥的,怎么得都有六十多岁了吧。结果这个姥姥似乎比我娘(施夫人)还年轻。想了很久后才想明白:小龙女这么年轻都被杨过叫姑姑啦,证明辈分和年龄无关。
我急急忙忙地提笔写着,问那位姥姥有没见过哥哥,我是被什么人用什么马载来的。越慌越急写的字就越潦草,都能媲美毛爷爷的狂草了。那姥姥拍拍我的手示意我镇静下来,她说她能看懂唇语,叫我不要写了直接说。
我感激地朝姥姥笑了笑,把和哥哥的经历原原本本地说给了她听。说完正想问姥姥有没见过哥哥,知不知道他在哪里,还想问为什么我会一个人被马送来这里。
不过我还没问姥姥就先开口了,“你这孩子啊,一醒来就担心你哥哥,你都不想知道这里是哪里,你的伤怎么样了么?”
我“说”:比起哥哥,这些都不重要。姥姥你有没有见过我哥哥?我想知道……
“死心眼儿的孩子。”姥姥又拍了拍我的手,叫我先乖乖听她说。“你哥哥叫什么名字?”
我……我不知道该不该说,毕竟哥哥他仇家那么多,要是我正好被他仇家救了,他们以后用我来威胁哥哥怎么办。一番权衡之后,我摇了摇头。
姥姥却笑了,“是冷轩然么?”
我瞪大眼睛看着姥姥,一同惊讶的还有那两个小丫头。“姥姥,你说什么?!姐姐是然哥哥的妹妹?怎么会?雅然姐姐都不是这个样子的!”当妹妹的小丫头抢先问姥姥。
这么说,姥姥和这两个小丫头都认识冷家庄的人?不过,姥姥是怎么知道我说的哥哥是冷轩然?莫非……那天的黑衣人就是他们的人?!
想到这里,看姥姥的眼神立刻从惊讶变为警惕,万一真的落到敌方手里,大不了一死,总好过被他们折磨。
看出我眼里的警惕,姥姥只是不以为然地笑了笑,“小聪,你给这位姐姐说一下你的然哥哥是谁吧。”
那个做姐姐的小丫头领命,开始数家珍一样说着她的然哥哥:“然哥哥是姥姥的外孙子,是我们的大大师兄,是冷家庄的大公子,”她歪头想了想,继续说“前些日子然哥哥飞鸽传书来说要带个姐姐来姥姥这里治病的,不过还没来。姐姐,你该不会就是然哥哥说要带来的姐姐吧?!”
小聪说完,她旁边的妹妹又开始瞪大眼睛看着我。“姐姐,你为什么叫然哥哥做哥哥啊?”
“傻丫头,说的什么话呢,什么叫然哥哥是你们的大大师兄,真是的。”姥姥笑着“责备”小聪。
“本来就是啊!然哥哥跟姥姥学艺,他比大师兄先进门,但他又不是我们的大师兄,那就只能是大大师兄了。”
小聪的一番话让气氛缓和了下来。而我的心也终于降到平地。原来我是错有错着地到了哥哥的姥姥那里,也就是冰花宫。幸好不是落到了仇家手里,不然真的是阿弥吉帝了……
一个问题解决了,还有很多的问题。哥哥到底怎么样了?现在是知道他肯定不在冰花宫了,不然姥姥她们也不需要问我哥哥是谁,那哥哥会到哪里去了呢?还有,她们说我是被马带过来的,总得有个什么人跟着吧,那个人就可能知道哥哥的下落了吧,不然什么马懂得自己来冰花宫?
姥姥听完我说的,想了一阵,然后开口说道:“是然儿的马祈骏带你过来的,平常祈骏都是只跟着然儿的,别人想骑它都不让的。所以当时我们都很惊讶为什么祈骏会背着个受伤的女子独自来冰花宫。我们也猜想你可能就是然儿书信中说要送来这里治病的女子,但是然儿没跟着你来,我也不好确定。这样吧,我等会修书去冷家庄看然儿回到冷家庄没。听你刚才说的,可能祈骏找到人把然儿救了回去了。”
我点了点头,还想说什么,却被姥姥阻止了。“你刚刚醒来,别操太多的心了,在姥姥这里好好养病,以后你也跟着大家一起叫我姥姥好了。她们是小聪和小颖,是姥姥的徒弟,也是这冰花宫的管事,有什么事就找她们好了。”
“还有,祈骏把你送来后就累倒了,你过几天情况好点就去看看它吧。”姥姥说完就和小聪小颖走了。剩下我一肚子的疑问。
希望哥哥是真的被冷家庄的人救走了,但是,祈骏为什么不是在哥哥身边而是独自把我送来了冰花宫呢?事情究竟是怎么样的?
冷家庄两日后就来了回信。大概是说哥哥负伤在庄内休养,暂时不方便去冰花宫。从信上不难看出,姥姥应该是问哥哥有没在冷家庄,而且还叫了他来冰花宫。只是,信上寥寥片语中没一个字提及我……
信是用第一人称写的,但不是哥哥的笔迹。
之后的好多天我都没见着姥姥,只是每天定时定候的小聪和小颖就会过来给我送饭送药或者给我换药。余下的时间,我便一个人坐在门槛发呆,或者天马行空。
总是会在不经意间想起哥哥背上那一刀,血肉模糊;还有他手臂上流不断的黑色的血。然后就会想起哥哥无视自己身上的伤,为我包扎伤口;还有他用身体为我挡刀的情景……
有时候我会想,其实我在哥哥心里是什么呢?为什么他要为了带我去治病,改变计划、以身犯险?为什么要用身体去替我挡刀,为什么要让祈骏带我先走?如果只有他一个人的话,就算对付六个人也不会那么吃力;如果只有他自己的话,他就能骑着祈骏冲出重围了……退一万步来讲,如果他不是要带我去治病,他就不会遇上仇家埋伏……
我只是一个萍水相逢的人,就像他说的,我是祈骏要救的人,与他无关。可是为什么,他要一次又一次地给我生存的希望?为什么要一次又一次地帮我除掉前路的荆棘,明知道这样会让他鲜血淋淋?
这个问题,我想不懂,正如我还想不懂到底哥哥在我心里是什么。我无数次地想,为什么当初在原州哥哥要走的时候我会不开心,为什么自己要跟哥哥来曲州,为什么到了曲州后要想尽办法回到哥哥身边?如果在原州的时候我离开了,或者在曲州的时候没有在醉红楼等了一天,今天的一切就会不一样了……
可是,究竟是什么时候开始,我变得这般依赖哥哥?什么时候开始,疼痛时会想到哥哥,会希望他能抱着我给我温暖?什么时候开始,会在见不到哥哥时心神不宁?
甩了甩头,把这些有的没的甩掉,站起来拍拍身上的尘土往屋里走去。
尽管还没天黑,晚饭还没吃,但我已经想睡觉了。今晚可能有一场大雪要下,现在手脚已经发麻发酸了,风湿比天气预报还准确。趁着还没开始痛,赶紧睡觉,睡着了就好了。
晚饭的时候小聪和小颖来过,见我睡下了也没打扰,悄悄退了出去。她们不知道,其实我一直没睡着。
原来,我不单止心理上依赖哥哥,连身体也早就习惯性地依赖哥哥了。没了哥哥的真气,这种雨雪来临的日子,真的没办法过。
我觉得自己现在像极了吸毒的人毒瘾发作的时候。整个人卷着被子,手拽着、绞着衣服,蜷缩着身体却依旧在颤抖。牙齿已经把下唇咬破了,满嘴的血腥味儿,可是仍然得死死咬着,怕不咬唇的话会咬断自己的舌头。不断想着别的事情不断转着歌曲,注意力是分散了,但是身体的各种反应是条件反射,控制不了。控制不了痛,控制不了发抖,控制不了冰冷,控制不了麻痹……
早晨第一缕晨光出现的时候我无比感恩,就像在绝望中看到光芒。我很庆幸,我还没死,我又过了一晚,我还有明天。只是,这种痛苦什么时候才能到头。
天亮之后才稍稍睡了一觉,有觉可睡的感觉很好。以前以为幸福有多抽象,现在才发现:想睡的时候有觉可睡,想吃东西的时候有东西能吃,想唱歌的时候能唱出声,想哭的时候有人借你个肩膀,想家的时候有家可归,这就是人生最大的幸福。无需山珍海味无关风花雪月。
睡醒已是中午,小聪小颖刚好端饭和药过来。她们没问我怎么昨晚这么早睡,也没问我早上为啥没起来,却在我喝药的时候问了个让我始料不及的问题:“姐姐,喝了那么多天的药,你怎么都不问一下这药是治什么用的?”
小颖这一问差点害我把药喷了出来。敢情你们是乱给我喝的?不是说要根治我体内的毒么?不过,她们也好像说过,只要再喝几剂就能根治,那我喝了这么多天的是什么?!
小聪呵呵笑了起来,“原来姐姐一直没发现换药了!”顿了一顿,又说道:“大师兄虽然没说,不过我和小颖猜,这几天姐姐喝的药是治伤筋断骨的。”眉梢是掩不住的得意之色。
慢着,什么?!你们大师兄开的药?你们还不知道是什么药?怎么回事?!我来这里五六天都没见过你们大师兄,那他怎么对症下药?敢情他是随便开的药?!不会吧!
我突然想起哥哥说过姥姥的脾气很怪,只要不合她眼的病人一律交给别人治。我看,这冰花宫每个人都很奇怪,把我交给什么大师兄就算了,那大师兄我还没见过,居然就胡乱给我喝药了?天知道会不会喝死人啊!
小颖看到我的样子就笑了,“姐姐肯定在想,大师兄都没来过,怎么就乱给你开药吧?”
我拉耸着脑袋没看她,绝望地点了点头。
“姐姐忘了我和姐姐一天来这里三次啊!大师兄没见过你,但是我们天天见你的啊!
虽然我们学艺不精,但我们好歹跟了姥姥学了这么多年的医术了。所以每天都是我们姐妹两人给姐姐望闻问切,然后告诉大师兄,他才开的药呢!”
小颖的一番话让我心里的小鹿停止了乱撞。真好,原来,也不是乱开的药……
只是,为什么大师兄不来给我看病,要通过小聪和小颖呢?莫非冰花宫里有男女不得见面的规定?
小颖笑说,冰花宫并没有什么男女不得相见的规矩,只是大师兄一般不轻易见别人。
为啥?难道你们大师兄长得很丑?比我还丑?
我这一“问话”几乎把小聪和小颖笑翻了。“姐姐,冰花宫里没有丑的人,因为姥姥是天上下凡的神仙,能让人变漂亮!”
小聪说这话时眼睛闪亮闪亮的,就像姥姥是个什么大明星,把她迷得神魂颠倒。我第一次见小聪露出这么纯真的表情,之前一直以为小聪有着与之年龄不符的成熟,原来她也还是个会崇拜别人的小丫头。
小颖则双手拖着腮,眼睛不知道望着哪里,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喃喃自语道:“可是姥姥也没办法让大师兄的头发变黑……”
我当时也没注意到她这话,只是看到平时整个SD娃娃一样的小颖苦闷的样子,就忍不住想让她开心。于是就讲了个冷笑话:
如果有一匹马,王子骑在前面,公主坐在后面,你们说这匹马是谁的呢?
果然小聪和小颖立刻就被我的冷笑话吸引住了。她们一起歪头想了想,看了看对方,又看了看我,然后异口同声说:“肯定是王子的!”动作的一致程度真让人以为是孙悟空的分身。
我笑着“说”:小笨笨,你们都错了哦!这匹马是如果的!
“啊?!”
再听清楚题目哦!如果有一匹马……
“姐姐你耍赖!”
……
这天下午接下来的时间我们都在说冷笑话,没人再去想冰花宫究竟有没有丑人,没人去想姥姥是不是神仙,也没人去想大师兄的头发究竟是什么颜色……
我还是没见着那个神秘的大师兄,但却每天被他“暗中”操纵着。
这位神秘的大师兄说,我是体质很弱的人,骨头长得慢、伤口也愈合得慢,只有多点运动才能好得快。
于是,我就被两位小管家婆——小聪小颖,每天逼着做一些乱七八糟的琐碎杂活。其实就是我边学边做地帮她们分担一些日常工作。也因为这样,我才知道,原来这两个小丫头每天要做这么多事情,小小年纪就这么能干。
而我帮她们做的,基本上是最鸡毛蒜皮且不用动脑的事情——把她们采回来的花草药分类,然后按她们说的:哪些要摆到太阳下晒干,哪些要挂起来风干、不能见阳光,哪些只能新鲜用的、要先捣烂做成膏或者泥存放,哪些只要花蕊不要花瓣的……我总是发挥着速记的本领,一一把她们说的记下来,然后才开始按照笔记分类。
我本以为这些手板眼见的功夫,一天记不得,几天下来总会记得了吧。结果我想错了,她们每天采回来的花几乎都不一样,我每天都得记她们的话,也不知道她们的脑子是什么做的。我的脑容量真的太小了,我日常与别人通话用的小本子变成了花草药百科全书,而且基本上两天就得换一本。
后来我一狠心,做了一本很厚很厚的,结果那天晚上她们给了我一堆类似《本草纲目》的草药书,上面图文并茂,她们还告诉我说:以后姐姐就不用整天记我们说的了,把这几本书看完就什么都会了。
从此,我的养伤之旅变成了半养伤半学药理……
自从我把这些花草药分类的工作做上手,小聪和小颖就把这个重担直接交给我一个人了。而记熟了那几本书上讲的东东之后,这些工作也真变成了手板眼见的。所以我也乐意帮她们分担这工作。
因为她们也真的太可怜了,才十五岁不到,就得掌管着整个冰花宫的对内对外的事物。每天像个小管家婆一样翻看着账本、存药本、货物本……江湖上有花门的人开医馆,用的主要是花门的独门制造的药,哪家医馆的哪种药没了,飞鸽传书一来,她们还得派人送药过去,并了解那地方最近的疾病情况。而且,送去的药的分量、与往月的用量对比等等都要详细记录着。同时还得翻看这个月那种药用得最快,用药原因等等。反正都是些零碎又很重要的事情。
不过她们倒是不觉得辛苦,说是从小做惯了,从12岁那年就开始做这些工作。因为姥姥说她们脑袋笨,医术毒理都学不精,不能当门主,但又怕她们在冰花宫内遭人看不起,所以就让她们做了当家的。
我情不自禁地翻着白眼,姥姥居然这么直接地说人家脑袋笨?!太打击人了吧……况且我看小聪和小颖都很聪颖啊……幸好姥姥没怎么跟我接触,不然就不只说脑袋笨这么简单了……
小颖大笑,小聪则掩嘴轻笑。
小聪说,她们一出生就被父母抛弃了,是姥姥好心把她们捡回来养的。姥姥一直把她们当亲孙女一样疼爱,而且从小就很用心地教她们学习各种药理毒理知识。算起来,她们比大师兄还早入门。只是,她们学到十二岁都还是那样,只会照本宣科,按着书上制药能做出一样的。但脱离书本,譬如说给别人治病,她们就一窍不通。
“而大师兄,他十二岁才拜师,十四岁就制出了一种江湖上没有的毒,十六岁就能用毒治病了!姥姥说大师兄天赋很高,去年大师兄十八岁,姥姥就正式让他接管了冰门。”小颖自豪地说着,似乎这些都发生在她身上,似乎被赞的是她、当门主的也是她一样。
地球人一看就知道,小颖是喜欢她的大师兄的,看她每次说起大师兄时那丰富的表情,那羞红的脸颊,那与别不同的语气。
这一幕有点像小师妹岳灵珊喜欢令狐冲大师哥,从小生活在同一屋檐下,跟着同样的师傅学艺,一个是师傅最爱的弟子,一个是师傅最疼的宝贝……不过这里有点复杂,这里还多了个小聪,都说孪生的姐妹很多都会喜欢上同样的人,不知道小聪会不会也一样崇拜喜欢着她们的大师兄。嘿嘿,得找个机会问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