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曰:终巫云痴子布局,初上任四堂探底
次日清晨,如风睁眼见身边妃如还在憨睡,侧身亲了一下,便悄悄起来穿上衣服,弹指布下“阿布阵”,将卧室置于结界之中,才放心走出房门。
妃如假睡,听到如风走远才敢睁开眼,想想着昨夜之事,顿时又是脸上飞红,娇羞以被掩面。
原来,昨夜妃如本意想试试自己相公,看看是不是象巧梦所说,木头痴呆一个。
所以,放开胆子脱去外罩,只留里面亵衣钻进如风被窝里。
如风闭眼,猛觉被内一热,香喷喷、软绵绵的进来个热呼身子,心想要坏事。
那妃如因心中早先入为主,认为如风不会怎样,所以放肆抱着如风,上下挨蹭,开始还只是用手摸扶胸部,后来渐渐摸到要害。
如风纵然有“隐灵术”可以隐去法力原阶,但却无法隐忍这暖香入怀、肌肤之亲、体欲之情。(此处略去300字)
事毕,妃如睁眼见如风正笑嘻嘻侧身望着自己,眼中精光明亮,哪有半点痴傻之状。想想刚才之事,妃如心中又美又喜又气又恨,钻入如风怀中小手直捶,娇羞说道:
“相公,你?你好了吗?”
如风左臂将妃如搂住,右手食指弯曲刮着她小鼻子,笑着说话:“娘子,我哪里有病呀,这是装的。”
“你?你这个坏人,你可真能装。怪不得巧梦妹妹怀疑你,太姑知道吗?”
如见如风说没事,病是装的,心中喜极又耽心而问。
“嘻嘻,那夜我假装犯病之时,她老人家就知道,这一切都是为了夺这介鹰州。我跟太姑商量,原想事情办成以后,再解释给你们,所以才不要你们跟来,还想等蓄了原力冲关至合鼎,我们再行这巫山云雨之欢,娘子呀,你,你摸得我实在忍不住了。”
妃如听完如风解说,终明白相公与无花太姑在设一个局,心中暗自佩服。自己刚才放胆胡来,也是想早早治好如风之病,现在歪打正着、米已成炊,心中畅然再无烦恼,于是口中说道:
“相公,原以为你有了痴病,我们三个留个照顾你,现在看来是多虑了,你瞒得我们好苦,你也够坏的了,非要人家用这种方法逼你才说出来,香香、巧梦知道,定要埋怨我得了头筹。
还有呀,刚才那单百招的恶心儿子献媚于我,这人心术不正,我若是再留下来被他纠缠,恐怕会误事吧?”
“嗯,这恶子混蛋真是自寻死路,竟敢打我娘子主意,你明日这般如此,如此这般,就可以了。我们的事,还是先不要告诉香香、巧梦她二人吧。”
如风与妃如两人在被窝里商量完,又说了小夫妻间的私房话,说的高兴又混闹了一气,才相拥而睡。
如风起身后,暗中召出女土蝠,做了一般功夫,就奔前院大堂去了。妃如初做人妇,虽然身懒体乏,但想着今日还有事要做,也起来撤了结阵、梳洗妆扮。
刚整理完毕,卧室外面已经有婆子在唤,说单公子来了,听说如风堂主没在,正在外面候着要见二夫人。
这妃如气得真是欲咬碎银牙,心想这混蛋真是无耻极点,本来想他知难而退、悬崖勒马,就放过他,既然找死,就怨不得人心狠了。
妃如对外说道:“哦,张妈妈,请公子在客厅稍候,我一会就到。”
“好的,二夫人。”外面应声而答。
妃如预想了说辞,觉得妥当了,就再照了水镜整理一下,才慢慢走出卧室房门,又向右走了两间,到了客厅。
客厅中那裂嘴单自宫早候得心上长草了,见换了一身粉装的妃如进来,面如桃花、身如莺燕,肌白肤嫩,早看得魂都丢了,张嘴结舌半天不知说话。
“单门主,妃如这里有礼了。”妃如面带微笑,双手腰前相错对着单自宫福了福。
“妃如姑娘,有礼,有礼了。”单自宫赶紧起身作揖施礼。
“不知道单门主,这么早来找我有何事?”
“这?呵呵,其实也没有什么,只是昨天给你的制丹方册,不知姑娘还中意不?”这单自宫纯是没话找话。
“哦,那书册我已经看过了,确实名丹异方不少,若得方中所用材料得全了,制成丹丸,对原力进阶,法力提升真的大有好处。在这里,小女子要感谢单公子了。”妃如含笑又福了一福。
单自宫一听妃如称自己是公子,心都飞上天了,觉得事情有门,忙说:“哪里,哪里,些许小事,不足挂齿,若是能给姑娘效犬马之劳,服侍身边左右,就算是为奴为婢,我也愿意。”
“哦?公子这可是说大话了,你怎么舍得作贱自己贵人之身,真要让你为奴为婢,在我身边伺候左右,你只听我的,不听我相公的,又有何用?”
“啊?若是姑娘真能让我伺候、服侍,就是如风堂主的话,我也会照听不误的。”
这单自宫真是色胆包天、利令智昏了,心想只要我能天天陪在美女身边,就有机会下手,那傻小子算个什么,早晚这美女还不是自己掌中之物。
“单公子你可不要扯谎骗人,你要真有诚心,就起个誓,说你永远效忠如风少爷,今后若是有半点违逆之心,便肚烂肠穿,尸解而死,你敢吗?”妃如见时机到了,用语激他。
单自宫为了能在美女身边留下,早将忌讳忘得一干二净,张口就说行,还要起誓,被妃如出口拦住,说你等会。
妃如转身出去,再进来时,手中端个小盏,笑着对单自宫说:“公子请饮了此茶,解解渴再盟誓。”说完撩眼递了过来。
单自宫一看是心花怒放,暗想这美女真是体贴人,见我说话口渴还送茶来,现在有了茶,那以后不就有的更多了吗?接过茶盏想也没想就灌了下去,然后起誓说效忠如风,等等。
妃如看他喝完、盟誓,站在旁边冷笑,手中幻出掌般大小玉简向空抛去,见玉简升空消失后,转身走出客厅,扔下单自宫再也不管,厅中只留下这恶子混蛋呆呆发楞。
妃如回到卧房,有半柱香的功夫,外面婆子走进来,说单公子自己走了,没说什么。
妃如叹了口气说知道了,心中明白,此子中了蝠毒盅血心智被摄,已经是傀儡死人一个了。
刚才发简给如风,如风才撤了阿布阵,又运法力隔空将意念指令传给单自宫,让他自行滚蛋了。接下来,妃如按照与如风昨夜商量的,收拾行囊作准备不提。
因修者都有自制丹药服用辟谷,所以,世俗中酒肉饮用的极少,没有早起着急出恭这类烦事。
如风闲逛漫步走到前院,心想昨夜与妃如一闹,通了阴阳,原以为失了灵精,会影响原力进阶,哪知早晨运转法力调试,没感觉什么不适,精神倒还通透了,心中觉得挺美。
正臭美时,旁边有人搭过话来:“如风堂主,昨夜睡的可好?丫鬟们照顾的怎样?”
听声就知道是龚清帮主,如风即然装傻,就不能正常回答,于是憨声说道:“恩,恩,还行,我想找单帮主去,看看有什么可玩的。”
“呵呵,如风堂…主,这玩的地方介鹰州有的是,有时间我也可以陪你去,不用总找单帮主。无花门主昨夜说今早回峰,你是不是先去看看?送送她?”
“嗯,不用,太姑有事她就先走,正好让娘子也跟着一块回峰去,省得管我碍事。”
说话间,额前半尺有光雾频闪,如风知道是消息来了,暗运法力,伸手从雾中抓出玉简溶化于掌中,神识扫过,已经知道家里情况。然后不动声色,自言自语说道:“不回去不行,碍手碍脚的。”
说完,向空回抛出玉简,却不发给妃如,而是给无花太姑的,简中将早晨与妃如商量的,下步如何做的事传了过去。
那龚清见如风这种德行,连无花太姑走了也不送,心里暗喜,心想你无花也没有完全控制住这小子,于是走近拍了如风肩膀下说道:
“既然如此,如风堂主,我现在就陪你去帮中外事联络处看看,你今天走马上任,可是个好日子呀,呵呵。”
“好好,太好了。”如风含糊应着,跟龚清并排前行。
介鹰帮中共分四堂,分别是“战备堂”、“司器堂”、“政务堂”、“外事堂”。
这“外事堂”又称四堂,专门负责与外界外帮联络,暗里设眼线细作、安插卧底,明里拉帮结伙、串联活动。
所以相对于其他堂,人气最活泛、待遇最高、权利也最大,特别在使钱送礼上,花销更是远高于其他三堂。
龚清将如风带到四堂处,堂里早有人看见,禀报了进去,忽忽拉拉出来一堆人,其中有四个看样是堂主,原力已至离骨之阶,对龚清和如风躬身施礼,说道:
“‘赵尔四’、‘钱叁陆’、‘孙寺叭’、‘李武拾’拜见帮主和如风堂主,里面已经准备就绪,请帮主和堂主视阅。”
“几位大哥好,我不会看什么,还是帮主看吧。”如风直话直说,看似傻话,其实是将球踢给了龚清决定。
那四人看看龚清,龚清则哈哈一笑,说道:“如风堂主,你要这样说,我龚某倒还真不能进去了,这里既然你当家,你就看着做吧,都是自家兄弟,你们研究吧。我就走了。”
龚清也不傻,却对如风这傻话一时不知如何答复,只有退出回避,说完就拱手笑着走了,扔下如风与四人。
这外事四堂没有什么看的,里面既没有兵器刀械、也没有账目、装备,更不能将送礼拉来的同盟,用钱买通的眼线、卧底写在册上逐个查看。
龚清早知道这四堂情况,知道若不能指出一二来,丢了帮主面子,又无法具体指出改进什么,所以不进离开。
如风跟四人走进堂内,傻呼呼的被拥着坐在堂中正坐,如风本想客气一下,转念心想,若是客气就要被看穿了,所以装傻安然而坐,静等下文。
果然,赵尔四率先发难,说道:“如风堂主,最近严华帮经常派西府舵的人,来介鹰骚扰我帮兄弟,你看如何处理?”
如风心想肉宴来了,想看我热闹,没门,于是答道:“各位大哥,这严华帮西府舵是干什么的?”
四人一听,这怎么回事,啥也不知道,来当什么堂主?刚要有人出口,只听如风又说道:“我听单帮主的,他说咋地就咋地,要我们杀了他们就杀,要杀哪个就杀哪个。”
四人心想,这什么意思?
哦,明白了,这傻小子说听单百招的,细细想想,解答的没有毛病和漏洞。
的确,这四堂与外界勾通联系,决定拼杀还是拉拢,基本都是单百招最后拿主意。龚清反而装好人,还背后放消息拿黑钱。
如风接着又说:“你们不听单帮主的吗?要是不听,我就告诉他,治你们的罪。”
四人闻听赶紧作答,说绝对服从单帮主指令,均想这傻小子说的傻话咋这么有劲呢?
几人想逗傻子,结果让傻子逗了。
赵尔四几人都是单派的,与龚派明争暗斗了好几年,这如风几句话虽然觉得傻,但其实已经挑明了立场,是跟单百招一伙的。
几人相互对对眼,觉得有话该说了,就将下属撵出,关了堂屋门,围坐了过来。
赵尔四伸手布下结界“阿布阵”,四人围在如风身边。
那叫李武拾的说道:“堂主,单帮主是我等四人入帮前的磕头弟兄,明听龚帮主,暗助单帮主。”
说完看看如风表情没有反映,接着又说:“我帮中四个分堂一总舵,其中‘司器堂’、‘政务堂’与北府总舵是龚帮主的嫡系,‘战备堂’与我们‘外事堂’是听单帮主的,十位长老、二十位堂主,大部分与单帮主交好。
这些年来,龚帮主抓权抓钱,不管帮中发展,要不是有单帮主在外面抗着,早已经被打散吞灭了。龚帮主与太乙掌门有私交,每年都孝敬不少金银丹药,所以太乙掌门罩着龚帮主。
现今,堂主你来了,若是能跟太乙掌门说说,将单帮主扶了正,必然加倍孝敬他老人家。”
这如风听完心中明白,这些人是单百招派来做先遣说客的,来探自己口风,默想一下说道:
“哼,单帮主不愿意,我就不愿意,我来了之后,他带搭不理的,什么玩艺,我现在就跟师祖说,别管这姓龚的事。”
说完,不管这几人怎么看,伸手向空抛出玉简传给太乙。
如风与太乙早有默契,来介鹰州必须夺了这帮主之位,所以首先除掉龚清,本是设计之中的事,这如风见火候到了,才装做自然而发,配合情节做事。
那四人被如风这般行为,倒搞的目瞪眼直,心想这人是真傻到一定程度,说干就干。
如风假装累了,要去休息,四人赶紧献殷勤,陪送到“且得居”。
院子里丫鬟上前接过,说早上无花门主来了,二夫人生气跟着走了,如风仍是无所谓的样子,说走了就走了吧,也不管四人,自己进屋倒床就睡。
这四人一看如风这个模样,小声议论这傻子是个什么东西,就是个四六不懂的家伙,心中再次放宽不少戒备,回身去跟单百招汇报去了。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