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曰:介鹰帮龚清假威,且得居妃如遭媚
无花太姑带着如风、妃如二人,在天色快蒙蒙黑时到了介鹰州。
如风装病不想御器,路上都是妃如搂着如风御杖飞行,到了介鹰州城外,无花太姑才令下了杖,另雇佣两个轿,自己坐一顶,另外一顶让如风与妃如同坐。
因事前发玉简早做了通知,所以到介鹰帮没等下轿,介鹰帮府门前已是喇叭吹得山响。
喇叭一停,无花太姑与如风、妃如撩帘出轿,那边早有人哈哈上前,说道:
“无花门主真是守诺、爽快迅速,说什么时候到,就准时到了。门主乃丹医修者大成之人,在介鹰之地早就威名灌耳,我龚清心中敬佩不已,今日终于得见,实乃三生有幸,三生有幸呀,哈哈哈。”
无花太姑看着眼前的壮汉和身后的单百招,微微一笑拱手答道:
“哪里,哪里,这介鹰州可以不知道我胡无花,但不知道你龚清帮主大驾的人,我看就是眼盲了。呵呵,这是我嫡孙婿扯如风,忘情崖门主,这是我嫡孙女扯妃如,拜月门主。”
无花太姑吹捧后,又侧身介绍妃如与如风。
妃如福了福,如风则低头施礼,却不拱手,显得另类。
“这?……”
龚清早听那单百招说过,如风傻不拉矶的,现在好象没有什么呀。
“哦,龚帮主,还要多谢你相赠的百年‘叶儿草’,这孩子吃我调制的丹药后,精神好了些,只是还有点征状需要慢慢调养。”无花太姑解释道。
以上说辞,都是来这里之前,如风与无花太姑商量的。
说若是弄的自己太傻,则以后参与不了介鹰帮中事务,而且装的辛苦、妃如着急。还是正常些,只要稍微说些痴话就行。
无花也觉甚有道理,就约定下来,对妃如也说是用过“叶儿草”后,恢复了许多。那妃如听后,只是笑口不答,心里却早有了算计。
“请。”龚清往里让,单百招在后面也是拱手作请。
无花也不再搭话,带着如风二人往里走,随后介鹰帮里有头有脸的也跟进来,但这人群中却有一双眼睛,时刻不离妃如左右,色迷迷的看着妃如,就差口水流下来了。
来到介鹰州总帮大堂上,无花太姑才发现,这帮里等级要求还是真不小,帮主在正堂居中,只安设一把坐椅。
两侧前排是长老之位,按級别原力层阶依次向外,长老坐位后,各有二排堂主坐位,同排两椅之间均设茶桌。
算算人数,帮主一人,长老十人,堂主竟有二十人。
无花看看这架势,站着不动,不知道这龚清怎么安排。
只听龚清说道:“无花门主,今日有几位长老外出,正好先请三位坐左侧长老首席,先屈就一下,呵,其他人就按位置坐吧。”
这龚清说完,先请无花太姑与如风、妃如坐了左边靠上的前三个椅上,自己转身坐在正中。
那副主帮单百招竟只能坐右侧长老席的首个坐位上,脸上虽然没有表现什么,但低头看椅时,却能隐约发现有不快之色。
龚清见无花三人及帮内长老、堂主都坐好后,说道:“啊,介鹰自建帮以来,已经有八百余年历史,到我龚清已经是第四十代帮主了,今天,我帮重启百年来不曾用过的仪式,为的是欢迎三位贵客,就是紫澜望月合鼎无花门主,还有侍月离骨如风门主、拜月凝丹妃如门主。”
这龚清边说边看众人,有点得意忘形,那边单百招脸色有点难看,那长老后排还有个三十左右岁的男子,根本也没有听龚清说什么,只是不错眼的看妃如。
妃如哪有心思看这些人,只是盯着如风含情脉脉。
这龚清接着说道:“今日,无花门主与如风门主、妃如门主到本帮,我有一件大事要跟大家宣布,自今日起,如风门主就是我介鹰帮首席堂主,分管帮中外事联络。凡帮中外界联络事宜,必须请示如风堂主,哪个敢不遵守,私结党羽、越位办事,就用帮规处罚。”
这话刚一说完,下面乱哄哄的议论起来。
谁都看得出来,这新来的如风有点精神不正常,从身上发出的浅青色光证明只有凝丹之阶,龚清帮主刚才说是离骨之阶,还委以重任,这不是胡说八道、任人为亲吗?
众人正私下议论中,只听龚清咳嗽一声,说道:“肃静,肃静,我知道列位心中所想,可是,为了本帮利益,此重任非如风堂主莫属,你们不要私下议论了。下面,如风堂主说几句话吧。”
妃如听龚清让如风讲话,扯了几下楞着的如风悄声说:“相公,站起来跟大家讲几句话。”
如风好象刚刚睡醒,楞头楞脑的说了一句:“我不知道你们要我干啥,我就听单百招帮主的,他让干啥就干啥。”
这如风话一出,龚清脸上立即变了颜色,随后又恢复原状,那边单百招脸上却一喜,也随即而逝,下面那些人听完,楞了一下,又都小声嘀咕起来。
“哈哈哈,好,恩,如风堂主确实一语中地,这外事联络确实是单副帮主原来分管的事,如风堂主,今后,你就跟着单副帮主吧,有事你们两个商量着办。另外,在帮中为你小夫妻二人专腾出个独院,名‘且得居’,若在帮中时,就住那里,会安排下人侍女过去。无花门主,你看安排的如何?”
这龚清确实是有些风度,心中虽然不快,却不马上表现现出来,原以为说如风傻有些水份,一听果然如此痴呆不懂变通,心还宽了不少。
无花太姑虽然不说话,但堂中众人表情却都收在眼中,如风刚才一句话,已经明白如风也发现问题,故意装傻而为之,听到龚清问自己,呵呵一笑,说道:
“龚帮主安排的极妥当,我没有不满意的,只是如风大病初癒,年少无知,今后还得多请龚帮主、单帮主,还有众位长老、堂主多多教导,龚清门主乃一帮之主,凡事你说着算,你让他做什么就做什么,如风不会有半分差错的。”
“哈哈,有无花太姑这句话,我就放心了。好了,后院备了酒席,给三位门主接风,请。”这龚清见好就收,立即吩咐下去。
酒宴开始,那边单百招还想说上几句客套话,一看根本没有给自己机会,只有拉着脸色站起陪笑相随,心中却不知道想着什么。
酒宴过后,无花太姑被龚清请到私宅说话,如风、妃如则被单百招与长老、堂主拥着,互相致意问这问那,又陪着到“且得居”院里屋中小坐,天南地北的扯着闲篇。
天色渐渐将晚,众长老、堂主知道单百招还有事说,就都识趣借故告辞,屋中只留下如风与单百招说话。
妃如见两人聊的声音很小,显然不便再陪着细听,所以找个借口,踱到屋外看看环境。
刚到院中,外面一个身影走了过来,这人她认识,就是那一直盯着自己的那个家伙。
“妃如门主,自己一个人呢?如风堂主为何没有做陪呀?”那人诡笑着开口问道。
妃如一看这人真是恶心,身高倒还正常,只是嘴角差不多要裂到耳朵那里,一张嘴,差不多能把后面大牙全露出来了,若不是有上下嘴唇挡着,只怕说话就会马上掉了下巴
但初来乍到,还是要给人一些面子,于是说道:“你是?”
“呵呵,为兄我是单百招帮主之子,叫单自宫。今年三十岁,真正离骨之阶。”说完,还暗自运功显露浅绿色光罩。
“哦,原来是单门主……”妃如客气说道。
“别,小姐别这样客气,就叫我公子就行,以后相处起来长着呢,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如风堂主我们还要共侍一帮,总这样客气也显得疏远。你要不嫌弃,就叫我自宫哥哥也可以。”这单自宫是越说越恶心。
妃如心想这混蛋想干什么?
正想借机找个话进屋,那单自宫又从怀中拿出个册子来,说道:
“妃如姑娘,此册乃我父亲费了好大劲寻来的,是丹医修者梦寐以求的制丹成方册,我誊写了一本给他留下,这原册就送你,请收下吧。”
妃如用青玉杖,乃丹医修者,这制丹成方书册确实珍贵,真是可遇不可求的。
若是正常人来送,妃如定然感谢不已,可现今在这猥亵之人手中,又是在这种形式场合下相送,就的确让人有些接受不了。
妃如想想,拒绝说道:“单门主,既然是单帮主心爱之物,我妃如怎么能夺人所爱,我看你还是收回去吧。”
单自宫一看妃如不要,还要坚持说上几句,却见单百招跟如风从屋中走了出来。
那单百招一见自己儿子的样子,又看到他手中之书,脸上有点不好看,听了妃如刚才那些话,马上换脸说道:
“哎,二夫人,我本想亲自送与你这书册,没想到我儿自宫倒先拿来了,你定要收下,这可是我的一片心意,万万不要拒绝呀。哈哈哈。”
这单百招真是会做人,他儿子拿书来干什么,他心里最清楚。
为了防止这寻花问柳的儿子给自己惹祸,坏了大事,所以出言点了单自宫一句,告诉他这可是如风的二夫人,有夫之妇,你就别他妈的想着人家的媳妇了。
妃如也明白单百招突然叫自己二夫人的意思,看看如风嘻嘻笑着,也不知道是真傻还是假痴,见单百招将书册拿过来递给自己,只好接过收下,对单百招福了福,就走到如风身边,挽着如风左臂靠近许多。
单自宫一看自己这献媚之举全让亲爹给搅局了,心中不高兴,却也无可耐何,只好跟着单百招转身向如风、妃如拱手作别,自己回家单相思去了。
这妃如见他们父子走远,仍是暗中用小手使劲掐了如风几下,恨他不在刚才帮自己说几句话,那如风裂嘴硬挺只是傻笑。
妃如挽着如风回到“且得居”,屋中已经点上火烛。
妃如打来洗漱之水,伺候着如风洗完后,帮着如风脱了外衣,扶到床上躺下盖上被。自己也弄得干干净净了,才从怀中取出那书册,从头至尾看了一遍,觉得记得熟了,将书册递到火烛之上点着,扔了到外屋地上。
妃如实在不愿意接受那恶心之人东西,就算是单百招给的,也是持之就欲做呕。
妃如这一连串的动作,那如风只是睁眼看着却不说话,见这娘子做完这一切,仍没有要离去,到对屋休息的意思,心下着急,只好闭眼装睡。
妃如见如风假睡,心里好笑,便关上门窗,拉拉觉得严实了,伸出右掌布下凝丹之阶防御结界“夷帛阵”,确保不会再有外界干扰,竟然吹熄了火烛,羞红着脸慢慢脱去外衣,只留下肚兜和下面小裤,钻到如风的被窝里来了。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