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曰:根庄夜商解迷图,明和诈死引二老
“莲老板,我相公可不是为了银钱帮你们呀。”
巧梦心直口快,听完刚才如风那些话语,早已明白事情向好发展,怕莲升级之言惹如风生气,便开口抢白道。
“是,是,三夫人所言极是,是升级失言了,还望公子勿怪。我,这就先去通报,烈山你陪着,我请,请公子夫人稍等……。”
莲升级高兴得不得了,也跟着一块叫巧梦夫人,还怕如风真的生气,忙说了几句借机一溜烟跑了。
“梦儿,我并未有生气之意,你也不必怕我不帮他们。”如风见莲升级走后,握住如巧梦之手轻拍后说道,“这些天来,我一直在想些问题,一是你病来的蹊跷,至今查不出是何人所为,二是偏巧有‘青雪藻’可解‘麝香龟液’之毒,你还服食了一株,三是这雪域莲家争执百余年,而雪域之颠既是太白祖师所在,为何眼皮底下闹的事他却不管?”
妃如巧梦香香何等聪明,一起问道:“相公,你的意思?”
如风轻叹道:“但愿只是猜测吧,不管如何,这莲庄一行,算是结了些善缘。”
接着不语,众女沉思,上官卜同和张烈山则傻不拉叽听得糊涂,却也不敢问。
众人闲聊之中,天色渐晚、夜幕已至,堂内食客早已散去,大堂只留下如风众人一桌,显得空空荡荡,那烈山点起几支香烛支起纱罩,让堂内亮了许多。
“恩公在哪里?请受莲诚一拜。”
蹬蹬蹬,客栈外面急入两人,前面是莲升级,后面则是一个七八十岁白发老者,问了一句便看见如风后纳头就拜。
如风赶紧起身双手将老头扶起,见这老头也是俗人没有修行,便开口说道:
“老伯万万不可如此客气,这本是缘分,既然遇上就不能不管呀,还好有解决之策,坐下来从长计议吧。”
“扯公子,小老儿路上已听升级详细说了,恩公之策乃绝顶之策再无他法,还请恩公相助。只是,此处不是讲话之地,我已着人去请花庄庄主莲信二弟过来,还请移步族府一叙。”
莲诚老头抓着如风不撒开,生怕如风跑掉。
如风苦笑无耐只好答应,点头示意众美、卜同。众美抱起众兽,拿着风车跟着如风、莲诚一起走出客栈,莲升级心情舒畅,则立即关了店门,喊着烈山一起跟在后面。
根庄族府位于根庄正中位置,如从高空向下望去,此府四周环绕房屋如同花瓣,族府则如花心。
此时如风被莲诚薅着手臂进入府内穿堂入院,早有四五个老者候在中院堂屋前,见如风一行前来俱都不言语,纳头便拜。如风想要上前说话扶起众老,被莲诚老头抓着不让动,只好受了几老一拜。
众老起身仍不言语,跟在莲诚如风后面。那莲诚也不言语,一手抓着如风,另一手走到堂内香案前,掰了一下案上右侧烛台,只见香案颤动后撤,半晌竟露出个地道。
那莲诚拉着如风先钻了下去,众人皆跟在其后。
地道内十分宽敞,只怕容个百十余人也都富余,地室靠内墙上有幅古画,下面正中处并排摆着两把椅子。莲诚将如风和妃如都拉过去按在椅上,然后松手站在椅前后退几步,与几个老者又是猛然纳头下拜。
这次如风可不干了,起身低喝道:“老伯,你等太客气了,难道如风还会说话不算数不成?”
“恩公请息怒,此为祖训不敢不为。”
莲诚等起身答话不卑不亢,还指着后面墙上古画说道:
“几百年前我先祖莲佛曾是落云太甲真仙府中看牛童子,后来太甲升玄天域,叮嘱我先祖回雪域修炼,不至落云飞升原阶不得找他,我先祖苦修百年终于功成飞升,不留一句话也不知所踪,只留下此图。之后莲族分家起了纷争才想起这事,我族后人苦思不解,年年拜祭此图以求平安。”
“可这与相公姐姐何事?”巧梦仍是不解问道。
如风此刻正回身仰头查看。
莲诚赶忙上前指着古图说道:“这图上所画人物虽然年久模糊不清,可这题诗却仍可辩认,请公子夫人上前一观。”
众人围上前一看,那古画果然已是模糊不辩所以,有一行小字倒还清楚,上写:
若解莲池纷争事,
逢七遇烈拜双如。
“公子,大哥叫今晚前来,我还不解,现在获悉恩人名讳,莲信方才醒悟。”
那叫莲信的老者对如风深施一躬,接着说道:“公子名讳如风,夫人名讳妃如,此为双如,升级之妻侄名为烈山,今日正逢七月初三,正应了逢七遇烈双如之意,所以我等便认定恩公必是解我族大难之人了。”
如风众美众人细思琢磨,觉得还真有点莲信说的那个意思。
可如风此刻却仍没做声,心中想着那古画签名之处四个字:临榭鸠摩。
鸠摩是何意思?不知道呀。而这临榭二字为何面熟,好象哪里见过呢?……
“相公,相公你怎么了?”妃如站在如风身边,见他眼色迷离似是陷入画境,便拉他袖子出言关心,巧梦香香卜同也有些着急。
“无事,无事,是看得愣住了。”如风猛一激灵惊醒过来,笑道。
莲诚、莲信俱上前关心。
如风呵呵一笑说道:“老伯这样解释,倒令我们真与你家有缘啦,既然如此,我便不再推辞,你们共同过来,一起商量下明天比斗之事,……”
说完,在几个老头惊讶之中,施法祭出墨绿光罩将地室置于结阵之中。
此刻半山之腰“和明院”后山山洞里,两个白发长须老头相对闭目而坐,默默无语。往细一看,似双方互为镜面,正是那双胞胎修者莲根、莲花。
雪域之雪,虽称千年不化万年不融,但也只指千丈之上,千丈之下仍守四季时节,只是七八两月便将春夏秋全过了,所以七月山腰正是温暖如春、草木青绿野花丛丛之时。
“和明院”占地百亩,其实就是个大四合院,前屋后堂四周厢房,中间是弓尺各为十五丈的四方擂台,凸出地面一尺左右。
三千余名莲姓族人分坐擂台两边中间留出过道,外姓亲戚则只能坐在后面。
此刻,场内人声嘈杂乱成一片,根花两庄好事之徒正相互讨敌要阵,叫号骂街惟恐天下不乱。
“大家静静,大家静静。各位族人,亲朋好友,每年七月初四也就是今日,乃我莲姓族人莲讳根、莲讳花两位老祖宗寿辰,去年是根庄莲诚大哥主持聚会,今年本应轮到我花庄莲信主持。
可是,事出有因那,今年不同往日,我想众族亲都知道了吧,往年只有三比便结束聚会,而今年今日必要分得个你死我活,从此恩断情绝,如此灭族重要之事,我不敢擅自主持,想请莲诚大哥与我一道宣布,不知根庄莲诚大哥是否同意?”
莲信站在擂台中央高声叫喝,堂音洪亮,显然是久做此事很有经验。
他话音未落,左边也是一声喝喊,出来一同样素装之人正是莲诚。
“莲信二弟,我正有此意,在此家族生死存亡之即,不能由你一人决定。”
莲诚边说边往身后面看了一眼,见如风等人都在望着自己,便放心大步向前踏上摆台,与莲信站在一处。
接着喊道:“各位族人,不知我上来与二弟共同主持聚会,共同鉴证族人生死伤残,你们可有异议?”
“没,有……”,
下面两边族人可能受诚信二人言语挑弄,心情不似会前高昂,但也没有任何反对之声。
“那就好,二弟我先说了,各位族亲呀,过了今日,我族人便要全部死绝了啦,这是天大喜事,因为终于能决出上下,再不用耽心谁尊谁卑啦。
我莲诚七十有八,代表现今健在族人,感谢祖宗给我莲姓根系一脉光宗机会。
不过,鸟之将死其鸣也哀,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大家都要死了,黄泉路上总不能做个饿死鬼吧。我根庄悦来客栈烈山侄儿,炼制了‘娇耳’之物可以充饥,在死之前,送与诸位每人尝一个,你们不会不敢吃吧?”
莲诚声色俱下,说得场内场外莲族之人个个眼中含泪、唉声叹气。
这边把如风逗得差点笑喷出来,心想这老家伙太能煽情了,见过无耻的,没见过这般无耻骗人的。不过,事还得办,赶紧挥手叫张烈山和莲升级将四个大木桶挑了过去。
“诚大哥,都你一个人说吧,我也不说什么了,反正是要死之人,还怕你不成?我莲信便先吃了这娇耳,绝不做个饿死鬼。”莲信那边极力配合,大声说道。
为了表达说话算数,抬腿便走到擂台边,将张烈山挑来的木桶打开,拿出一个“娇耳”咬了几口咽下肚。
莲诚也随后走过来拿起一个娇耳吃了下去。众莲族人平日里都吃过烈山做的娇耳不疑有假,个个走上前从桶中取出娇耳,怒视对方族人后狠狠吃下。
转眼前,四个大桶便吃个一空,剩下几个也被大肚汉子多要了去。
“现在娇耳也吃了,族长便开始主持大比吧,我先来。”
这两族中真有好事之徒,有个根庄体壮男子撸胳膊挽袖站了出来,还没踏上擂台面就一头栽到地上。
紧接着,便听扑通扑通连声不断,三千多个莲族吃了娇耳之人,个个倒地不起口吐白沫混身抽动,连同那诚信二老,竟都死了。
场上顿时大乱,外围所有亲戚全都奔向自家亲人,捶胸顿足号啕大哭咒骂烈山,那烈山早已跑得没影了。
众人哭了半个时辰没有一个活过来,均知道是死透了,最后有明白人开始咒骂起莲根莲花两祖来。
“你,你们是何人?为何站在擂台中央?”哭了半天,终于有人发现擂台上不知何时,站了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皓首鹤发老者,有胆大者厉声发问。
那两老者根本不理,竟冲着如风来的方向皱眉望去。
“前辈是何人?可是你安排害死我全族人?”
右手老者见如风是场中唯一离骨修者,并未露出害怕之色怒极问道。
“你们又是何人?如猜得不错,便是那恶毒狠心的莲根莲花二祖了吧,问我为何要害死你族人?你可知这三千余人皆系你等二人所杀,与我无关。”
如风缓步走到擂台边,一脚在下,一脚在擂台上,不答却反问。
“胡说,我二人百年闭关根本不问世事,况且皆是血亲至亲,岂能害他们?”左手老者厉者喝道。
如风并不理会,冷笑而道:“哼,好个血亲至亲,百年来,你二人以闭关为名,暗中驱使族人为筹拼死拼活死伤无数,争斗上下之尊这点破事,为何那时不想想全是血亲至亲?现今为己之私而至灭族灭种,你二人可分出上下有了结果?看看这满地尸体,哪个不是因你们而亡?如果不是你们私心犯争,怎会有今天这个结果?”
那些外戚本悲伤至急,见一少年与两个老者怒视对话,细细听来竟是莲家两个老祖不对,那少年句句攻心问中要害,皆停止哭泣站在周围观看,有的指着两老者开骂。
“我,我,都死了,都死了,没有争斗了,我们应该破丹进阶呀,怎么没有动静呢?怎么会这样?怎么会……?我明白了,我明白了,还剩我们两个,我们两个也要比,只有最后分出胜负,才能去了心魔破关进阶。”
那右手老者还想比斗。
“混账。”如风气恼大声断喝。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