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曰:西府药铺暗布棋,悦来客栈救太真
“主人,‘蛇涎’乃赤炼火蛇腹中之毒液,而赤炼火蛇王正是‘翼火蛇’之族弟,这火蛇头不愿住进万兽峰而隐居聚元庄外,所以主人若想用‘蛇涎’之物套出闻达奋之目的,必得翼火蛇相助。我愿立即去聚元找翼火蛇取那‘蛇涎’,但需主人宽容一日,明日此时交货。”
井木轩在如风身边时日长久,早已知道如风心意,便主动提出建议。
“‘翼火蛇’?就是聚元庄东行三十里小庙中的那个金冠小蛇?”如风听井木轩说完,回想起当前救岳母欧阳妫玉时曾与那小蛇有过一面之缘,便讲了出来。
“正是此蛇,看来主人已与翼火蛇早就见过面?哈哈,那长虫若是知道当年所见之人就是主人而没有跟随在身边,怕是后悔得要死,这次就不如一块带来跟着主人吧。”井木轩听了如风介绍当即传音说道。
如风暗中答应,借机将井木轩放出。
然后想想对谭叶中说道:“谭老板,真是巧了,我去年曾偶得一竹节‘蛇涎’,不过没有带在身边,既然闻帮主急需此物,我听后深感坐卧不安夜不能昧,刚才已传信叫人取来卖与他,应该明日能到吧。”
那边妃如、香香、巧梦几女则是狠盯如风看了几眼,心想相公恨不得杀光那人全家,啥时因为仇人闻达奋而夜不能昧了?真是会扯谎弄屁呀。
谭老板哪里知道如风与闻达奋的真实关系,以为两人仇恨传闻是假,同为帮主相交不错是真。
所以一听说如风有东西,立即表态说道:“扯帮主,我即刻回禀闻帮主,说你大驾光临,还有‘蛇涎’之物……”
如风赶紧摇头制止说道:“且慢,谭老板,我与闻帮主关系虽好,但也要银货两清,我刚才已经说明是卖,不是送。所以,此物要卖他五千金,差一厘都不行。不过嘛……”
如风看看谭叶中脸色几变都要哭了,接着说:“我愿意用此物换闻达奋个消息,只要你弄清他用‘蛇涎‘干什么即可,不要你任何费用,你自己不说是从我手中收到的,没人会说。你看可否?”
“当然,当然,不不不,多谢扯帮主成全,我肯定不会对外说出你的,不过你还是要收些银子吧,毕竟有成本在里面。你知我虽为紫澜拜月凝丹原阶修者,却是散修,想要分峰资格不知要排到多少年后。所以,一直在市井之中居住,银钱对你们来说如粪土一般,但对我们却很重要,今晚……?”
谭叶中听到如风条件是只要一个不搭成本的消息,自己就能赚大笔钱,还可以叫闻达奋欠自己个人情,所以非常高兴。
“谭老板,金我都不要了还要银吗?钱银乃身外之物,修者用的不多,此事你不必放在心上,今晚居住之地就不麻烦你了。明天中午此时,你准时到本城府悦来客栈找我就可,千万不要忘了时辰,我希望到时能听到好消息。”如风果断回绝。
心想我一千金都不要了,你谭叶中却只想花些银子就堵上这人情,你也太小气了些,奸商呀奸商,就是见钱眼开。
同时约定再见面地点,见谭老板点头答应后,冲众美使了个眼色,拱手与谭叶中告辞离开药铺。谭叶中心中高兴,在如风离开后四处打探消息加紧办事暂且不提。
且说如风几人从药铺出来直奔距西府北城门边不远的‘悦来客栈’。
之所以去“悦来客栈”是因为昨日,巧梦服食太乙所赠“青雪藻”后,只过了半个时辰,便药力发作混身似冒火一般热气腾腾,惊得上官原野以为又要出事了,大声喊叫门外无花如风。
无花进室内一看,也不说明什么就把众人都劝了出去,只留自己在室内为巧梦护法。
如风则陪着大家来到外面,将太乙之言又详细对众人讲了一遍。
上官原鹰沉思许久,只说了一句“风儿,你此行安全回来之后,便立即到我峰处有事对你说,其他人不要跟着。”然后就自顾自走了。
上官原野本要跟着来,但香香不让,说一来你是长辈跟着不方便,是你照顾大家还是大家照顾你?二来说起这事原委让人觉得尴尬,看着他闹心。
香香之话倒让原野很不好意思,明知道人家小夫妻间嫌他碍事就说那好吧,不过你们过了严华州到西府,那里有家“悦来客栈”就是自家开的旅店,尽管去住,然后就立即飞简传信令那里准备一切。
如风也懒得客气,让尾火虎在家看崖,跟众位长辈说会速去速回,又说巧梦之病容不得耽搁,反正在那里过站住一夜也搅扰不了什么,由他折腾去吧。
众长辈一听也是个理,就不再争执。
巧梦则在无花护法下,历经三个时辰才将药力完全吸收,竟然将原阶已经进阶到凝丹后期,让几女好不羡慕。
一夜无话,休养了一晚,众人辞行后才御器过严华州飞往西府。
此时,如风与三位娘子缓步而行了一个时辰,才走到西府北城门“悦来客栈”不远处,为了防止众美人多引人注目,之前捡个辟静之处令四兽现了原形。
女土幅飞起前面巡查,房日兔、危月燕和心月狐分别被妃如、香香和巧梦抱于怀中或立于肩膀上,弓泽豹则始终被巧梦收在狐囊里。
如风远观“悦来客栈”倒还有些气势,这客栈前为三层尖顶挑檐琉璃瓦店铺、后为三进二天井包屋大院,自店铺三楼伸出一长杆,下挂八盏三尺九寸大灯笼,中间四盏灯笼上黑字书有“悦来客栈”。
正观望中,前面一阵噪杂。
“我爹是李豹,有本事告去,大爷看中你是你的福气,别不知好歹,信不信爷我把你扔进西江里弄死,也不会有人管你。还有你,你,你家少爷见我爹都得避让一边,你上官老头算个什么东西?敢不让我进去?爷我花了银子,就要住上房。你个老混蛋……”
悦来客栈门里突然冲出几个人,拉拉扯扯着,其中一个华服少年指着门里破口大骂。
“住嘴,李二官,好听些叫你声少爷,你最好说话客气一些,是否嘴中吃了粪便腌臜之物如此口臭?你才十几岁就这样欺辱弱女耍横胡闹,就不怕给你家惹来祸事?”
客栈内走一头发灰白的老人,点指那叫李二官的少年说道。
“还有,小子你记住,我家二爷过去是念你爹教子有方才尊重避让,现已凝丹分峰为陆行修者,你爹不过是与我上官卜同一样的聚元后期,你横什么?我小老儿已是将死之人不怕些什么,信不信我打断你的腿,叫人抬你回去?”那老人接着说道。
“你?哼,你等着,有种别走,我叫人去。”
那叫李二官的混蛋听上官卜同如此不给面子,怕这老头急眼真打拆他腿,挥手招呼那四个手下仓皇而逃。
这时有许多好事百姓已经围了上来,正在评头论足点点指指,还有些人从客栈内拿着包裹往外走,边走边摇头。
那上官卜同对这些走来的人拱手说道:“各位客官,只因今日小店有贵客到来,万分对不住了,请随我店小二转去联盟客栈居住,十日内宿费和饭费均由我店出……”
“好,好,好……”
上官卜同话未说完就被人打断,正是那些准备搬走转到别住住宿的旅客,个个脸上带喜,心花怒放。
“哎?那我们呢?我们也搬走得了,等等……老板你得给个说法………”
又一些人围上来说个七嘴八舌的乱成一片。
“所有客人今日住宿饭费均减二成,各位散了吧。”上官卜同见众人不走只好让出优惠。
如风看到这里摇头苦笑,心想这上官家人可能都一样,太能折腾了,不由看看香香。
香香也正看着如风,小脸微红,轻声说道:“二叔就是这样能折腾的,怕让你小看了他,谁让你是上官家的姑老爷呢。”
妃如与巧梦则一边一个挎着香香,见香香说完就拉着她自顾自往前走不理他。
“哎,我说这姑娘,你也跟着前面那些人搬去联盟客栈居住吧,且不说今天确实小店有事,就是那李二官若是再找上门来滋事,我护得你一时,也护不得你一世呀。”
如风等人走近客栈大门口时,那上官卜同正与一个委顿在地不起的青衣少女说话。
少女脸色腊黄,头发松散仅用布绳在后面拢了一下,正有气无力的求着上官卜同:
“老板求求你,不是我不走,实在是腿软。肉痛难以支撑再转栈而居,就请再给我找个房间,哪怕厨房、仓库也可,我不要你减免房费,我加倍付钱。”
“拉倒吧,小妹妹,你还加倍付钱,你已十日未付房钱了,如果不是老板心善见你有病不忍催要,早就把你赶走了,现在还让你转店住免费的,你还要赖在上房不走吗?”
旁边店小二听了姑娘的话后,接过话头没鼻子带脸的数落那少女。
姑娘听完落泪而泣,嘤嘤而道:“不是我赖账,确是锦囊内银两已被刚才那无赖李公子抢去,请容我三两日养好伤病,就可去找我家亲戚将住宿钱银还与你。”
“你虎弄谁呢?……”
“二子住嘴。”小二还要再说,就听一声娇喝。
“这姑娘是得了真病,岂是赖账之人,我上官家也绝不乘人之危行恶毒之事,如再要赶走这姑娘,与那李二官还有何两样?卜同伯伯,这几日就让这位姑娘仍在店内居住养伤得了,如行动不变那就跟我们一起去后院住吧。”说话的正是香香。
香香听那小二话说的难听,怕再有不堪的说出来令如风难受,赶紧出言制止。
“哎哟,小,小姐,你啥时到的,这接人的怎么办事的?”
那上官卜同一听香香接话,立即转头认出是大小姐,就跑着上前拱手鞠躬作揖,接着看向如风、妃如和巧梦三人说道:“这,这是姑爷和两位少奶奶吧?”
“卜同伯伯,正是如风和妃如、巧梦。你,这刚才是几个意思?”如风拱手还了个礼,介绍完二女低头问道。
上官卜同看看香香、如风等人,不好意思说道:“这,唉,昨日二爷传简说今日姑爷你们来到,我想后院小,便想将这前楼第三层空出来给姑爷使用,所以……”
“所以将一层的上房房客撵走?哎呀,卜同老伯大可不必,我这人喜静,梦儿、香香、妃如与我一样,我看后院就可就别折腾了。还有这位姑娘,如愿意回上房居住便回上房,如不愿意,便随我等去回院,你自己决定。老伯,后院可容得下我们?”
如风实现不愿意太麻烦,便不容分辩一口气把意思表达完。
“我愿与几位姐姐同去后院,只要不嫌弃太真就可。”那自称叫太真的姑娘有气无力的拄在地上说道。
“这?小姐?好吧,我这就去安排。”上官卜同还要犹豫,见香香点头又摇头,便不再争辩,转身躬腰向下一挥右手,在前面带路将如风等人引至后院。
那生病的姑娘则在妃如、香香的搀扶下跟随在后面。
巧梦也上去帮忙,但因有两个姐姐帮助让自己闲下来,刚要起身跟上队伍,却停下身子又走到那太真姑娘刚才委顿趴伏之处,蹲下拾起一物。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