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81回 恩威并施
释黄梁2018-10-25 17:367,697

  诗曰:杨季登彻底拜服,黄三炮牛逼挨打

  “老,老爷,是小姐醒了,婆子被恶臭熏倒了。”这丫环大喘气。

  祝由再忍不住,扑哧一笑,而如风却瞅着杨季登冷笑。

  那杨季登一听女儿醒了,由怒变喜,再看自己模样也觉得尴尬,自嘲笑笑,坐下说道:“知道了,好生去照看小姐,把门窗打开,不要把人再熏倒了。”

  丫环应声退去。杨季登正要说话,却见外面蹬蹬跑进一人,正是杨三。杨三进屋就给杨季登跪下,说道:“老爷,介鹰州长老单自宫与北舵主曹正道来了,说有事拜访。”

  “快请,快请。”杨季登起身也不理如风两人,就往外走。

  如风一看这杨季登这般模样,心中好笑,坐在椅子上不动。祝由心中害怕,看着如风想要说是否回避一下,如风拍拍他手叫他安心。

  “哈哈,杨堂主这面子带喜,看样令小姐已无恙啦。”曹正道在外面哈哈笑道。

  “哪里,哪里,托兄弟之福,小女已痊愈了。快,单长老、曹舵主里面请。”

  屋外人影闪动,进来三人。杨季登看如风两人还坐在椅上不动,脸有不快,刚想说话。只见单自宫与曹正道看见椅上之人,已是大惊失色,拔拉开杨季登,就跟如风跪了下去。

  “卑职单自宫、曹正道拜见帮主。”两人异口同声。

  “啊?”杨季登与祝由一听,都蒙了。

  “起来吧。”如风淡淡说道,左手袍袖一挥,托起二人。

  “这?这。”杨季登口吃不知从何说起。

  “杨堂主,此乃我介鹰帮扯如风帮主,原来你早就相识了?为何不早早通知我二人?”单自宫责问道。

  “这,呵呵,常长老,这扯帮主也没说呀。扯帮主你看,真对不住……。”杨季登肠子都要悔青了。

  “算了,自宫。我没有自报家门,杨堂主并不知晓我是谁。你们来自作甚?”如风拦话说道。

  “帮主,我们前来是想跟杨堂主商量,五日后黄长老成亲之时,帮主你是否要作为嘉宾讲话之事。还有就是代表帮主你,看看他家小姐。”单自宫脸色好看了些,拱手陪笑谦卑答道。

  如风弄明白两人来意,说小姐我已亲自看过,讲话就不必了。又见祝由已是傻不愣登看呆,起身拍拍他肩膀说道:“祝兄,杨堂主女儿之病已解,这千两赏银你可是要分我一些?”

  “这?恩师,弟子不敢,祝由能有今天全拜恩师所赐,怎敢谈赏银分割。”祝同吓得起身拱手施礼。

  如风哈哈大笑,杨季登几人陪笑。

  气氛融合之后,杨季登开口请如风等人家中用饭,如风答应下来。酒宴之后,那杨素珍小姐将自己收拾干净,红着脸下楼答谢。如风见此女确实容貌娇美,谈吐贤淑,倒有几分赞许,从狐囊中取出一支精致玉镯交给单自宫,让他作为介鹰帮见面礼送了出去。

  杨季登一看如风所送之物,珍贵至极,更是千恩万谢。只是抽空问了曹正道,说以单自宫离骨之阶与曹正道凝丹之阶,为何肯屈居属下。那曹正道冷笑答道:“我家帮主乃合鼎之阶,是隐藏了原阶法力,岂是你能看出的。”

  只把杨季登吓得差点尿裤子,立时跪地给如风磕头口称前辈,对如风更是小心陪同,从此对祝由高看一眼。

  这事之后,祝由在徙永、南府开创巫医祝由术,又进而凝丹飞升,作出一番事业,均借了杨季登之力,此为后话本书不提。

  如同见已露了身份,便在单自宫、曹正道陪同下,到了徙永州帮会外驿站上房歇息。而杨季登自然是奉上三千两银钱送于祝由,以求拉近关系,如风当然明白,也让祝由收下。

  在走之前,如风对祝由如此这般、这般如些交待一顿,便让自行处理去了。

  冬月十九,正是徙永州长老黄真娶妾吉日。

  徙永帮居于徙永州西南区,占地二十余顷,内建楼阁馆所百十余间。创建三百年来,邓玉已为第三十代帮主。

  如风自得六兽肢体后,每日吸收天地精华异于常人。昨晚运大周天。法练习合鼎之阶原力时,丹田内金丹已有些许增长,将将要突破合鼎中阶巅峰,就再无进步。而“大衍法器精要”与“梵天无极阵”则都有小成,可炼制上品凡器与布下第一阶“梵天太极阵”。

  “咄咄。”门外传来叩门之声。

  如风知道与单自宫曹正道约定之时已到,便撤回尤丝黑阵,吐出一股黑烟收回腹中,又施了净身法洗去灰尘。

  推进而出,单自宫曹正道躬身施礼问好,如风嗯了一声,说声走吧。三人起步出发,后面十个随从腰挎长刀,尾随其后。

  二里之路转眼便到。如见徙永帮临街路两边,摆满花篮挂满绸带,帮旗招展彩旗缤纷。帮会大门两侧各立有三丈余高“功德碑”,上书几百年来为徙永和立下汗马功劳之人。碑的两侧,并排各立三十名彪形大汉,穿青挂皂,腰挎长刀,怒目而视,威风凛凛。

  杨季登作为政务堂堂主,此时正在内院张罗布置,并未在大门迎宾。现在门前,拱手作揖的,乃是外事堂长老姜忠与堂主李跃。

  “恭喜、恭喜,这是本派所送黄金百两。”有前来祝贺直接叫后面人把礼物呈了上去。

  “同喜、同喜……西门派送黄金百两……华光门送纹银三千两……南府送玉马一樽……,这?介鹰帮送玉简一个。”这门口登记的见曹正道递过一玉简,迟疑一下,顺嘴唱出。

  @##¥@#%@???,玉简一个是啥意思?难道玉简也能当贺礼不成?这宾客之中有讥讽嘲笑起来。

  如风根本不理会这些人是何看法,更没与姜忠、李跃打招呼,因这两人正握着闻达奋之手,摇来摇去,大献殷勤。

  不管送的何物,这徙永帮还没有差了礼数,帮中立即有人过来,将如风三人引领到帮中大殿之内,随从则引到别处安置。如风在一个插有“介鹰”小牌桌前坐了过去,单自宫与曹正道则分立两旁。

  此时如风,只显露凝丹之阶,身上穿着华丽,就似富贵之家子弟一般,眉角轻挑不与众人相互搭话,显得高傲自得,与众不同。

  “哪个是介鹰帮的?”殿外有人喝问,由远而近。如风则皱皱眉头,看看单自宫。

  “你是何人?为何如此无礼?”曹正道低声喝道。

  “我是谁?今天是我爹大喜之日,就送个破玉牌来祝贺吗?难道你介鹰帮中竟无百两金银不成?我看你们才是无礼,根本就没瞧得起我爹,还有何脸面在这里用饭?你们大家说是也不是?”这说话之人越说声越大。

  “我当是谁,原来是三炮公子。黄真长老德高望重,什么时候失了家教?邓帮主难道也不在了?变成你在主事,允你在这里吼叫?”单自宫认识这黄三炮,正是黄真三子,四十岁左右,凝丹之阶修者。

  “哟,是单大哥,不,单长老。你少说这些没用的。你爹死时,我家还送去千两黄金吊唁,即便不把那礼全还回来,你帮中总能拿出个百两金吧。你看看在坐各位,送的俱是真金白银、玉器珠宝、丹药护符,哪象你们送个破玉牌,我看你们分明是瞧不起我爹。”黄三炮看席间有人议论,言语中都有些向着自己,越发放肆起来。

  “你?放肆。”单自宫气得身泛绿光,上前一步,左手三面绿旗无风自转,右手幻出单百招活着之时,自太乙处求的霓裳剑,就要动手。

  “稍安勿燥,理他作甚。”如风低喝一声,左手轻拍一下桌面。

  单自宫立时瘪茄子不再言语,退在一旁,收起旗沙法器。

  “你是何人,人模狗样的,给我闭嘴。”黄三炮一看如风只有凝丹之阶,心中不惧,接口骂道:“不要以为徙永帮怕你介鹰帮。就算那上官原鹰,也不过与我爹同等原阶法力,何况无花老太婆已经飞升,没有人给你撑腰,你单自宫才不过离骨之阶,有何牛逼的。还有你,说你呢。快点给我滚出去。”

  说完一指如风。如风笑笑,心想这哪家都有四六不懂之人。我是客人,你是主人,我来祝贺,就算是念个喜歌、说句好话,都能吃上顿饭,这煞逼没脑子倒挑理,赶起客人来。

  如风也不搭话,起身就走,身后单自宫与曹正道怒目紧随,堂内客人哄然大笑。刚到门口,黄三炮在身后叫嚣起来,骂道:“看到没有,这三人纯是混吃混喝之鼠辈,被我说中,滚蛋了吧。哈哈哈,呃……”

  这“呃”的一声,是被人打翻在地,止住骂声所发出的。

  “扯帮主,快快请回。不要与这畜牲一般见识”身后正是邓玉之声。

  如风停住脚步,转身观望。只见邓玉几个闪步来到如风面前,拱手作揖赔礼道欠,说道:“扯帮主,瓜呈王子前来,我陪了会出来晚了,竟发生这等丑事,慢待贵客,还请扯帮主多多见谅。”

  “无妨,无妨。徙永帮规真是奇特无比,竟出这等教养之人,其父也好不到哪去。”如风淡淡答道。

  “正是,正是,不不,黄真长老还是不一样的。”邓玉尴尬回道。

  “帮主,这只有凝丹之阶废物,你何必如此客气?”那边黄三炮还在不依不饶骂道。

  “住嘴,你这瘪犊子,你爹大喜之日,却在这里闹事慢待客人,来人,给我拖出去打三十棍子。”邓玉真的怒了。

  立即有帮众上前将黄三炮拿下,背剪双后,拖在殿外空地之处摁倒。旁边有人拿着棍子轻描淡写地打了三十下。黄三炮一脸不服气,口中嘟嘟囔囔还在骂个不停。

  邓玉当然知道如风法力底细高低,见如风冷笑,脸上顿时色变,抢上去前,亲自拿起棍子,运起法力罩住三炮,发狠打了下去。只把黄三炮打得皮开肉绽,鬼哭狼嚎,再不敢骂人了。

  这殿内之人心叫不好,全都涌到殿外。有的去找黄真,还有跟黄真关系不错的,上前拉住邓玉,好言解劝。

  那邓玉见如风不发话求情,便推开拉架之人,还是发狠猛打,眼见黄三炮有出气、没进气,人已晕了过去。

  正在邓玉与拉架之人纠缠之中,只听殿内有人喝道:“住手,邓玉帮主,你难道要将小儿打死不成?”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82回萝仙少女

  诗曰:萝仙少女美又娇,紫澜如风心意逃

  邓玉停手不打之时,黄三炮已是口吐血沫,人事不知,众人这才转身回头望向说话之人。

  只见殿内走出一老妇,约有六十岁左右,竟是俗世凡人,不曾修炼过。此妇不是别人,正是黄真大老婆李嬷嬷。这老妇推开众人,慌慌张张走到黄三炮跟着,略一查看,便扑到三炮身躯痛哭。原来这三炮竟被邓玉一顿暴打,骨断筋折,已是死了。

  事发突然出了人命,喜事变丧事,邓玉也觉脸上无光,将棍子扔在一边生闷气。

  如风呵呵一笑,走到三炮跟前俯下身去,将一粒丸药塞进黄三炮嘴中。起身对那老妇说道:“这位婆婆,黄公子还没死透,吃了我的丹药,回去静养就会好的。”

  众人都看着如风,心想你小子脑袋神识是不是有毛病,这人都吐血沫子死了,你说吃粒丹药就能活过来,你谁呀?

  “你,你说的可是当真?”李嬷嬷抹泪抬眼问道。

  “当真,你看这不已是缓过气来吗?”如风笑笑指着地上三炮说道。

  这三炮还真就抽搐几下,吐了口血,缓过气来。睁开肿脸看看如风,再看看邓玉,脸色发狠嘟囔道:“邓玉,你官报私仇,我爹跟你没完。”

  邓玉见三炮缓过气来,长出一口气,又是脸色铁青骂道:“哼,李婆子,看你养的好儿子。快点弄回家去,严加看管,免得出来丢人。”

  这李嬷嬷已从众人口中知道事情真相,也不与邓玉顶撞,起身冲着如风微福一福,便盯了邓玉一眼,叫人把三炮抬着,回府了。

  解决完三炮之事,邓玉招呼众人重新回到殿内,分宾主落坐。再将如风介绍给大家,大家才知如风乃介鹰帮帮主,紫微派太乙掌门门人,望月合鼎之阶。

  此话一出,只把殿内合鼎之下修者,惊得起身高呼前辈,就是有些不信的,也再不敢小看待慢如风。

  之后,除介鹰如风、严华闻达奋、瓜呈王子察汗外,萝仙国公主萝虞婉、中府王爷薛典通、西府府尹武通、南府府尹叶景昌、北府府尹金南道,再加上云鹤尊者,重要人物陆续到齐。只有海景国之人还尚未到位。

  期间,黄三炮辱骂如风、邓玉暴打三炮事件,自始至终,黄真、闻达奋、察汗王子三人都未出面,就是那些后来的各帮主府尹,在属下通报之后,也无人上前询问,让人费解。

  转眼间,正午吉时将近。

  殿外早已辅上红地毯,由殿内大堂门口直通院子中间,沿地毯三边分设长条桌座席,席上支搭遮阳棚。徙永外事堂长老姜忠、堂主李跃、政务堂堂主杨季登招呼来宾俱都按号位入席。

  中府皇族坐居中,旁边还留两个空位;瓜呈在中府之左,萝仙在中府之右。严华、北府、南府坐地毯之左侧、介鹰、西府坐地毯之右侧,其他各小门小派小帮、富豪财主、才子异人则分散开来,居于几大帮之后。若是俯看,则如风正与闻达奋相对。

  按俗域规矩,每四人一桌,每桌摆满新鲜水果,更有不少点心米酒杂盘。如风坐正中,单自宫与曹正道分坐两侧。

  “帮主,那边萝仙国公主已盯看你许久了。”单自宫坐如风右侧,开口说道。

  “胡说什么,还是色心不改。”如风眼神余光轻瞟左侧,然后责训自宫。

  “嘿嘿,帮主,我说真的呢,那小妞看你许久了。”这单自宫是真没救了,还在说。

  如风懒得理他,摇摇头不再说话,只是与武通略点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其实,确如单自宫所说,那边挨着鹤尊者坐的萝仙国小公主萝虞婉,正拿着秀眼看如风。

  这萝虞婉瓜子脸,柳叶眉、樱红小嘴,美目粉颜,上身穿深红淡紫相间紧身纱裙,下着浅天蓝黑边宽口七分裤,有后人诗评这萝虞婉:

  身娇心巧美中无,半仙半灵质不俗。

  一见倾心竟无悔,终将万世赴情途。

  只因之前,黄三炮大骂如风之时,这公主正在殿内屏风后观望他们。见如风俊朗秀气,被骂时仍沉稳镇静、处事自如,言语犀利,更为重要的是,她知道如风年纪轻轻,便已是合鼎之阶,绝对为人中奇才。

  所谓美女爱俊才。这小丫头一眼看上如风,便再不舍得观望别处,左一眼右一眼,越看越喜欢,就差流哈喇子了。

  如风哪知这些,眼中望着对面闻达奋,心想这老鬼也看着自己,不知在想什么鬼主意。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如今,无花太姑飞升,各州各府高层俱都知晓,自己失了依靠,这闻达奋必会寻机杀死自己。

  正想着中,只见场内走进一人,拱手作个罗圈揖,高声说道:“各位贵宾朋友、帮主门主,在下邓玉,徙永州现任帮主。此次帮中大喜事,即为黄长老纳妾成亲之事,诚请各位前来观礼。当然,还有明年介鹰大比后,遴选代表我帮试炼‘玄域秘境’之人。”

  这座中有人听邓玉说话,心中在想,或不是为了那“玄域秘境”名额,你徙永帮长老纳妾小事,哪有资格请我等前来祝贺。”

  邓玉接着说道:“黄真长老此刻正陪鹤尊者说话,一会便出来与众位满酒敬茶。现今趁接亲之人还在路上,我将众位来宾、贵客与各位作一介绍。居中这位乃紫澜国当今皇上薛成忠之侄、八千岁薛成孝之子,紫澜望月合鼎之阶,薛典通王爷;这位乃瓜呈国当今皇上察尔寺之子,瓜呈望月合鼎之阶,察汗王子;这位乃萝仙国当今皇上萝河精之女,萝仙侍月离骨之阶,萝虞婉公主;这位乃紫澜国严华州严华帮,紫澜望月合鼎之阶,闻达奋帮主;这位……”

  如风此时正想着心事,没听到邓玉说话。见单自宫拉了自己左袖一下,愣眼问道:“何事?”

  “帮主,叫到你了。”单自宫说道。

  “叫我?叫我什么?”如风奇问。

  “帮主,刚才邓玉帮主介绍你了,你是不是站起来打个招呼?”

  如风这才发现场中没了动静,齐刷刷众多眼睛望着自己,那闻达奋眼冒鄙夷之色。

  “在下紫澜望月、合鼎如风。介鹰帮现任帮主,见过各位。”如风站起身来拱手说道。

  “什么?他竟有合鼎之阶,这明明看着是凝丹嘛?这小子怎么当众撒谎?”

  因为如风施展隐灵术,所以很多人看不透如风原阶法力,人群中立时议论纷纷。也有了解实情的,在一旁悄悄解释。

  “自宫,这怎么回事?”如风看众人表情奇怪,坐下问道。

  “帮主,呵,那邓玉帮主并未实说帮主原阶法力如何,只介绍你说乃介鹰帮现任帮主。”自宫答道。

  “就完了?”

  “啊,就完了。”

  如风心道,这可扯蛋了。自己刚才出丑不说,怕是有暴露隐藏法力之嫌疑。转念又想,会隐灵术又如何,在紫澜界自身已近巅峰修者,难道还有人敢截杀,抢了自己神识法技不成?

  想到这,也不管众人如何议论,自顾自拿起桌上水果吃了起来。

  邓玉看着如风,苦笑一下,接着往下介绍不提。

  只是刚才如风一席话,却惹得三人心惊,一是闻达奋,二是瓜呈察汗,三是萝虞婉。

  闻达奋绝不怀疑如风之话,心惊如风已至合鼎,再杀他要费些手段。察汗与上官原鹰交易之时,并未跟如风见面,却知那时如风只是离骨之阶,心惊他进阶之快。而萝虞婉则对如风好奇之心更甚,心想这少年如何能将原阶压制,马上就想上前询问。

  三人心思如何去想不提。这场上邓玉,已将主要人物全介绍一遍,正口干舌燥,喝着帮内小厮递来之茶。又想再说。

  只听帮门外,暴竹声声、锣鼓齐鸣,已是接亲之人回来了。

  “众位,众位,请先安坐,静等鹤尊者入席。”邓玉说完,挥个手势,便有下人在靠近殿门方向,摆起两把椅子。

  正说话间,殿内缓缓走出两人。这二人如风都认识,那白衣白发看不透原阶法力者,正是太乙九世弟子云鹤,身后跟着的,穿红袍、花白长髯,看面貌有六十余岁,身周光晕淡黑,正是进阶合鼎初期的徙永帮长老黄真。

  鹤尊者并未在那两张椅上就座,而是看看如风点点头,与众人拱手一举算打了招呼,然后迈步走到薛典通身边空们,坐了下去。

  “黄真不才,承蒙各位赏脸前来,这里黄真给各位有礼了。”黄真没用邓玉介绍,先行说话给众人拱手作揖。

  邓玉脸色难看,却未说话。见黄真说完,呵呵一笑。

  “各位,这位就是今日主角,乃我徙永帮长老黄真。现在吉时已到,就请主家就位。”说完将后一挥。

  黄真看看邓玉,也没客气,竟自顾自坐在那两把椅子的右边。

  这倒把如风看迷糊了,心想这黄真不是要与新娘子拜天地吗?应是家中长辈坐在主位,敬等新郞新娘端茶敬水,为何自己坐在主位,那旁边坐谁?

  正想着中,只见后殿又转出一人,后面有丫环相陪,款款而行,却是那让人抬走黄三炮的李嬷嬷。

  李嬷嬷站在左侧椅前,先给众人福了福,才坐在黄真身边。

  如风这才弄明白,黄真父母早死了,这徙永规矩,是新纳小妾不与相公拜天地,只拜相公和大夫人的。

  “新人入位,拜老爷、主母。”这时,杨季登不知从何处冒出,在居中处喊了起来。

  话音一落,帮门方向走过一人来。只见此人:

  素衣锦袍淡施妆,红璧阑珊悬佩珰。

  不怒自威三分韵,本是瑶池金母王。

  不是别人,却是分开几月有余的海景圣女张太真。这张太真一出,倒把如风弄愣了,心想难道这新娘变成张太真了?

  “圣女来的好晚呀,快快,刚要开始,请这边入席。”邓玉早迎了上去,陪笑着往鹤尊者身边领。

  “不了,我就与他并在一桌。”张太真抬眼就看见如风,用手一指。

  “这,这不合适吧?”邓玉为难说道。

  “没有不合适的,那是我姐夫,有何为难?”太真淡淡说道。

  姐夫?邓玉心想,妹子你真能扯蛋,这如风啥时成你姐夫了?只是这张太真发话了,竟不知如何处理了。正愣在当场之时,如风已听见太真之话,只有苦笑摇头,冲着张太真勾了勾手。

  如风这一动作,已急坏一人。

  “我也要过去并桌。”萝虞婉娇声喝道。众人听完俱都瞧她,那边察汗已是眼冒怒火。

  这新娘子未到,场面先乱了,把个杨季登弄得脸红脖粗,忙解释一番。可这公主死活都不行,只好求救看看鹤尊者。

  “如风道友,你好相人呀。太真圣女、虞婉公主,若是如风道友愿意,你二人便去吧。”鹤尊者捋须笑道。

  这众人在场,如风实在不好意思驳了萝虞婉面子,只好点头应允相请。把个张太真看得直皱眉头。

  就在萝虞婉起身与太真并行走到如风桌席之时,场外又是一帮人走了过来。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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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域封魔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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