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67回 龙之图腾
释黄梁2018-10-25 17:363,710

  诗曰:里希风羲定图腾,风氏王敖变龙王

  三域内,自古以来,俗域里聚会吃饭规矩不少,如在客栈,不管多少人都可挤在一张长桌上用饭,只要能容下就行,不算相请者或客人失礼。而在族院家中请客则不然,主与客均需席地而坐以视平等,两人或四人一桌,每桌由主人或主人朋友相陪,方为有礼有节。

  此时,将至午后,风家西侧大堂屋已是酒过三巡,菜过五味,里面人生鼎沸杂乱哄哄。王敖有了昨夜醉酒经验,真真做到了滴酒不沾,正站在地下给六个小长桌后面客人,添这添那伺候着。

  卜同、王龙、王蛇、羲、后蚁、傩兄、傩妹、王先、仪等人,还有四个如风昨夜认识的男女,已是喝得东倒西歪,有些胡说八道了。

  另外还有两个如风不认识男女,俱是凝丹初期新晋升,身上青光闪烁,显然是突破之后,还有些境界不稳。

  此刻二人正举杯站起,分别绕桌走到如风面前,那其中长得漂亮,模样乖巧女孩冲如风香香、妃如巧梦左右各鞠一躬开口说道:“小女子姜源,这是哥哥姜吼,昨夜冲关凝丹,故未参加击杀夔牛一战,现在敬请如风前辈、巧梦妃如前辈一杯,祝三位前辈……。”

  “等等”,如风与妃如香香巧梦一桌,没让别人掺和坐进来。

  此时一听眼前这刚凝丹小妹怎么说话这么别扭呢,赶紧拦住说道:“姜源小妹,修者规矩有时也是做给外人看的,你不要左个前辈,右个前辈叫,我与娘子才一十七岁,难道我们长得象那七老八十的老公老婆婆吗?我看就叫大哥嫂子吧。”

  姜源脸上一红,说道:“那,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如风公子,两位嫂子,我们兄妹刚晋级凝丹,还不太懂,恳请以后多多指教。嫂子,你们长得跟花儿一样,真好看,祝你们生辰大吉大利,多子多福。哦,还有香香嫂子,也是跟花一样好看,也是大吉大利多子多福。”

  这小妹子反应还真是挺快,谁都不得罪。如风香香妃如巧梦听完当然高兴,举杯频频还礼。

  此时,姜源姜吼同桌风里希也举杯走过来,拉着姜氏兄妹坐在如风身边,指着他们说道:“如风公子,姜家两位兄妹,乃是苗丹之域九黎国人,与本村姜羌大哥是同宗同族,哦,便是那个正喝多与后蚁乱说话的。”

  如风认识姜羌,知道那小子昨夜聚杀夔牛时,曾被牛爪刺穿左臂,此刻顺指一看,可不正是他用布绳吊着膀子,喝多之后右臂搂着后蚁在吹牛呢。

  如风笑笑摇了摇头,暗叹这太古巫酉氏所造药水,本是用于医治战场壮士与祭祀先人避灾之物,想不到却被后人称之为“酒”,变成请客聚会饮用之水,真乃悲哀。

  更有甚者,假借万千年后有人投胎某个介子宇宙,称叫少康(又称:杜康)小辈发明此物,竟用来解忧。

  现今风里希见如风笑看姜羌不语,便带商量口气问道:“公子,我想,我想与你并桌,不知,不知,……。”

  如风听着风里希吭叽半天才明白意思,心想这哪是要与我并桌,明明是想与妃如香香巧梦并桌,当然也不点破,觉得并桌也不是多大事,忙说道:

  “姐姐想要并桌有何不可,这虽在家里,却未招待外人呀,快快叫人把桌搬过来。”

  立时就有下人杂役过来带搬带抬,将两张小长桌并在一起,又重上不少酒菜。如风已至合鼎之阶辟谷不食,维持生机全靠吸收自然精华。不过,这“八仙”鱼宴和烧夔牛肉味道真是不错,所以各食用了箸头那么大块后也就停下。

  “妃如妹妹,昨夜你那宠兽火蛇太厉害了,早上我又见你左臂之上画着火蛇图纹,甚是好看,能让姐姐再看一眼吗?”

  并桌之后,里希坐到妃如香香身边,跟妃如套近乎说道。

  妃如一听便知风里希喜欢上了翼火蛇,但这异兽已经认主,如何是别人能要得去的。于是,便用右手拽开左袖露出翼火蛇纹让里希看。

  里希看完是羡慕不已,以为翼火蛇被妃如收藏起来,臂上图纹只是画个样子。又明白自己不可能得到那种异兽,可又不善画绘,便大声喊了风羲过来。

  那风羲正与李玄、嫦娥、吴权、奎螯、后蚁五人喝得云山雾罩正在兴头,被里希一叫赶紧停下晃晃当当走了过来。

  “四妹,叫三哥何事?咦?妹妹为何如此失礼,竟将长桌搬与如风公子同处呀?”风羲见三妹里希、姜源姜吼三人跟如风香香几美坐在一起,心中不快,皱眉问道。

  里希见风羲微醉,不知先前情况,便解释说道:“三哥勿恼,我怎能无礼呢。如风公子说了,今日是他生辰却由风家筹办,即视为一家人,没有主客之分。我现今搬来与公子妹妹们同桌,也是公子妹妹们同意的。你先少些废话,过来看看,妃如妹妹臂上图纹可好?”

  风羲见里希妹妹这样说,挠头微笑有些不好意思,为掩饰尴尬只好侧目去看妃如臂上图纹,这一看反倒愣了,因为这图纹分明就是昨夜咬杀夔牛的翼炎蛇,这是谁呀?画得如此之象?

  “这?这是公子所画?公子丹青之术风羲自愧不如,四妹我认输了。”

  风羲以为里希让他看图纹是比谁画的好,一看比不过,只好就地认输说道。

  里希一听就知道风羲想错了,用手掐了他一下说:“三哥,你想什么呢?不是让你与如风公子比丹青之术,而是让你看好妃如妹妹臂上火蛇之纹,记住图形,也好在我臂上画幅相似的。”

  风羲这才明白啥意思。说道:“妹妹,如风公子为妃如妹妹所画异兽之形,是画之而得之,亦或得之而画之,我不知晓。但妹妹,我若为你所画,必也是独一无二的,怎能与妃如妹妹火蛇相似?我想嘛,画这样一个图纹:要蟒蛇身,鳄鱼头,雄鹿角,猛虎眼,红鲤鳞,巨蜥腿,苍鹰爪,白鲨尾,长鲸须。妹妹之兽名:翼火蛇,我为你画之兽曰:龙马。你看可好?”

  说完,风羲真叫下人取了文房四宝到众人面前。见风羲动了真格的,堂内喝酒众人也来了精神,都不喝了,一块要看风羲作画。

  风羲心想自己法力原阶只有凝丹后期,不如如风前辈,但是丹青作画却是自命不凡,要与如风比比。

  这风羲丹青之技确实厉害。只消半个多时辰,便已将他所述龙马之形画了出来。

  只见此兽脚踏祥云口吐金珠,似蛇象鳄、似鹿如虎、似鲤如蜥、似鹰如鲨,似鲸如马。

  风羲画完掷笔而笑道:“此龙马图纹之兽,我必要给三妹寻了来。”

  里希看完苦笑,说道:“三哥你酒醉了,这龙马是何物?这俗域里我看过马,却没看过一匹马与其相似有关,你莫要哄我了,这等几象都不象的,不要叫龙马了,就叫‘龙’吧。”

  如风听着风羲兄妹二人对话说得新鲜,将“龙”画拿起仔细看了看,说道:“此兽看着就祥瑞,不管是龙是马都可以,能抓住才是最好的。只是风羲,这图腾之上小字留名写着:“伏羲送与女娲”是何意?”

  风羲有些脸红道:“公子莫要问了,这伏羲与女娲乃为我与四妹之乳名。”

  如风哦了一声点点头,刚要将图腾之画送还风羲。哪知,王敖端了一盆热汤进来要给众人分餐,一看大家都围在一起,以为出了什么事,就端着盆往里挤。

  那王素人小个小刚才就看不着里面情况,现在哥哥王敖又来挤,就烦得一扬手,将汤盆抽翻。顿时一盆热汤全扣在王敖后背上,把个王敖烫得嗷嗷叫。

  事出突然,众人一时无措。如风也是病急乱投医,见王敖后背仍热气腾腾,便一把将他衣衫撕开,露出裸身后背,将手中风羲所画图腾之布盖了上去。众人皆骂王素混蛋,那混蛋一看出事,还笑嘻嘻的跑了出去玩了。

  热汤撒了还要重做,下人趁机将堂中地面抹个干净。那王敖虽然也恨王素,但毕竟是同胞兄弟,咒骂几句也就完事了。

  如风将画敷在王敖后背,见下人拿来新衣便要换下,哪知那布干爽之后,竟粘在王敖背上揭不下来。

  这可把如风与众人吓坏了,风羲忙叫下人过来,又是敷冰又是浸水,终是将那布拿了下来,可上面所画“龙”图腾已是印在王敖背上再也抹擦不下去。王敖本就长得磕碜,这回后背带龙纹反倒显得威武许多。

  如风笑道:“九哥,你背生龙纹,可千万以后莫要变成那般模样呀。否则,你就再不是王敖,而是要叫你‘龙王’了。”

  “那是叫你敖兄哪?还是龙兄呀?你在风氏排行老九,你可别将来生九个儿子,就你长这磕碜样,你说哪个孩子敢象你?”李玄在一边也插嘴道。

  “李玄,你,你给我滚犊子吧。以后我若成真仙,必将你抓住关压个三年五载。”王敖这边痛着难受,那边众人还要调笑他,直把他气得肺都要炸了。

  尽管如此嘻笑逗骂,王敖终是被妃如所赐,由生肌散改良炼制的“生肌丸”解了苦痛,只是背上龙纹却是再也不能却除。这也算机缘巧合,王敖的偏得。

  若干年后,王敖遇奇人修炼成仙飞升茧域,化去肉身变成龙形,被真武天帝册封龙,之后又渡化王龙、王蛇、王先三人,并称四海龙王,此为后话,暂且不提。

  尽管有了王敖受伤一事,但众人都知王敖人丑心好,没人厌烦于他。见他又被妃如医好,之后众人就酒照喝,牛照吹。

  这酒直喝到晚上方才做罢。

  除风氏兄妹外,如风与姜源、姜吼、姜羌、李玄、嫦娥、吴权、奎螯七人均再逐一告别感谢,尤其那姜源小妹,含情脉脉,直把个如风看得头皮发炸,把个香香妃如巧梦逗得抿嘴笑个不停。

  最后,从大门处回转时,巧梦还调笑如风说不如一块收了吧,如风气恼她胡闹,轻轻给了她一脖溜子,把个梦儿打得一吐舌头,拉着妃如香香跑了。

  如风妃如巧梦的十七岁生辰,便这样过去了。

  此时,惹祸的王素正在华胥氏房咒骂王敖,告着如风等人恶状。那华胥氏昏迷后,在两天前便已是醒了,刚听完王素之言,眉头皱了又皱,心中已经是决定了一件大事。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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