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破屋离开后,苏謀他们原路返回,趁着夜色几人悄然治着巷子到了围墙下面,爬着地洞离开了邯城。
凤墨臣整个人是昏迷的,几乎除了呼吸是正常的,还以为她死了呢?
从地洞里被苏謀和凤凰拖拽出来后,在洞外,两人看到她身上被扯得凌乱,松垮的衣服,两人都惊呆了。
而火耳看到这一慕,立即跳上前去扑倒在凤墨臣的身上,不许春光外显。
还好天刚刚亮,外面没有多余的人,只有苏謀和凤凰。
“殿下……是……”
凤凰已经惊呆了,怔住了,见火耳那激动的样子,一把将扯开,他要看得更真实一些,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竟然看到了凤墨臣那被拉扯得散乱的衣服下,她的胸前裹着紧紧的绷带,而绷带透着一丝血迹,已经松掉了,露出那一对被绷带裹紧的浑圆。
这分明是女人的那个。
震惊的何止是他一人,还有苏謀。
他双眼瞳孔放大,可下意识的将自己的外套脱下来给她盖住,回神将她抱了起来。
“喂,你想干什么?”凤凰诧异的大喊,见苏謀抱着凤墨臣走得很快,急忙爬起来跟了上去。
“不管殿下身份是什么,现在必须救她,找流夙,只有他能救她。”苏謀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抱着她走得极快,抱着她清瘦的身子骨手指更紧了几分。
原来她是女人。
所以,每次跟她在一起的时候,他总觉得怪怪的,有一种说不出的异样感,原来如此,因为她就是一个女人。
可她不是太子吗?
怎么就是女人了呢?
难道她从小身份就被皇后说了谎?
而这个慌?皇上知道吗?
还是他们都知道,而故意骗了所有人?
“这殿下真藏得深,要不是刚才在地洞里将她的衣服扯松,我们不是一直被她骗吗?太可怕了?这是不是欺君呢?”凤凰疑问太多了,一边走一边问苏謀。
苏謀比较沉静,并没有想那么深远,或许他的心思就只有凤墨臣,完全不想想那么多。
“不要说这些没用的话,我们没有时间在这里耗,救殿下才是最重要的事。”苏謀走得有些急,加上抱着一个人,他说话有些气喘。
凤凰发现他说话有些喘,便提议道:“把人给我抱一下,我有武功,不会像你这么累。”
苏謀没给,连声都不坑,就那样忍着疲累将凤墨臣抱着离开。
后来,几人来到城外一座旧别院里,在他们来邯城后就将这一家别院给租了下来,流夙要比他们晚一些时间到。接到他们的信后,他连登基大殿都不要了,强行非要离开冰族来这里救凤墨臣。
到了别院,苏謀让流夙只留下他一人,其他人必须出去。
待人都退了出去,流夙看到被抱在苏謀怀中的凤墨臣,一脸清瘦,浑身是血,头发凌乱,浑身也脏兮兮的,身上还裹着苏謀的外套。
他以为他们救不出她的?
可没想到还是救了。
她伤成了这样子,那她的清白还在吗?
流夙眸色一深,从苏謀怀里夺过她放倒在床上,正要将那外套拿走,苏謀一把拽住他的手腕,沉声问道:“流夙,我问你一个问题你要老实回答我。”
流夙不解,面容冷漠,蹙眉看他一脸的汗水,可见他抱着凤墨臣回来这一路有多累。
火耳和凤凰就在旁边,也知道苏謀是要问什么。
“你想问什么?”流夙有些不耐烦的样子。
这人还昏迷着的?
不救吗?
还有心情问什么问题?
苏謀抿了抿唇,风流夙眼中一片焦急,便问出心中的疑惑:“我想问你,殿下的真实身份你是不是知道?其实她不是男人,她一直都是女人?你也知道这事是不是?”
这么一问,所有疑惑也拿到了表面上来摆明讲。
闻言,流夙一震,双眼一睁,有些讶然的凝着苏謀那认真的神情。
“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问到这,他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猛地转过身去将盖在凤墨臣身上的外套给一扯,看到她胸前那零散的衣服,想要不被发现都难。
他立即就盖上。
整个人有些呆了。
看来这件事瞒不下去了。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殿下的真实身份,一直以为她都骗了所有人?她根本不是男儿身,她在女扮男妆?”苏謀还在问,他不知道在自己较真着什么。
脑子莫名的闪过很多画面。
特别是今日去到到破屋的时候,看到凤墨臣就那样虚弱的靠在夜离刹的腿边,旁边那一滩血竟然是她用嘴从那个男人腿上吸的毒血,这需要多大的勇气才敢这样做?
他不也相信,也有些嫉妒。
听到苏謀的质问,流夙脸色有些暗沉,薄唇抿紧,似想辩驳什么,又无开口,沉吟了许久,他终于缓缓开口:“不错,我是知道她是女儿身的身份,但这有什么关系,只要我不说,谁也不知道她是男是女,她是殿下的身份永远也不会改变。这些东西,这些事并不是我们能所操控的,也不是我们能左右的。现在你们已经知道了,就不要再质疑,等救醒她再说。”
话落,他整个人变得谨慎,认真起来,立即替凤墨臣把脉,检查身体。
发现她中了毒,可因为长生血的关系,毒并没有蔓延到心脏,可她迟迟不醒的原因让他疑惑。
只能将她身上的衣服换掉,将她的脸清洗干净,喂她服了一些解毒丸,给她施针排毒。
做完这一切,他也累了。
苏謀还站在旁边观望,凤凰靠在旁边要椅子上早睡着了。
“怎么样?殿下她没事吧?”吸了那么毒血?她没中毒吗?
流夙看他一眼,见他的焦急已经似乎超出君臣之间的关系了,“现在不知道,她中的毒并没有蔓延到五脏六腑,说要清除干净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她现在昏迷着,我已经给她施针疏通血脉,不过一个时辰她应该会醒的。”
听到一个时辰会醒,苏謀也暗自松了一口气:“那就好。”
“她现在没有什么问题,你们回房睡一会儿,等她醒了我叫你去叫醒你们,到时我们再想想下一步要做什么?”流夙道。
“嗯。”苏謀应了一声,也觉得浑身很脏,确实应该洗一洗。
他走过去叫睡着的凤凰,然后两人一起离开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