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夙不算累,就一直守着她。
清晨,一丝阳光从窗外透射进来,刚好映了一丝暖暖的阳光落落在凤墨臣那清瘦的小脸上,她眼皮动了动,微微皱眉,那一丝暖意让她慢慢睁开眼。
不知是阳光有些刺眼还是她觉得眼睛痛。
一睁眼,眼睛像被针扎一样,痛得睁不开,好半天才缓过神来。
听到动静,流夙就凑过来,见她醒了脸上扬起一丝窃喜,扶住她坐了起来。
“醒了?”
听到声音,凤墨臣一楞,这声音不是别人,是流夙的。
是他吗?
他来救她了?
凤墨臣身子一颤,一时之间有些激动,睁着眼想看清流夙的脸,眼前却是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只能感觉到身边有一个人。
“流夙吗?你在哪里?我怎么看不到你,天还亮吗?你点蜡烛没有?”她一把抓住流夙的手,眼睛惶恐的睁得特别大,努力看清,却还是片漆黑,什么也看不清。
就算是天黑,但也能模糊看到一点什么的。
他在哪里。
她心里竟然有些害怕。
天还没亮?
点蜡烛?
听到她的话,流夙有些惊诧,转头望着外面那明亮的光线,天已经亮了不是吗?
“你听到我说话没有?快去点蜡烛,我看不见。我眼睛有些痛,你也帮我看看。”凤墨臣不知情况,抬手揉揉眼睛,这才想到了在破屋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昏迷后,流夙找到了她?那那个人呢?
他的腿没事了吧?
“殿下,你不要动,我看看你的眼睛。”流夙面色肃然了几分,凝重的皱紧眉,将她按坐好不要乱动,手指按在她的眼角,检查着她的眼睛,发现眼珠里有很多细小的东西遮盖了眼角膜。
像是一层东西将她的视线遮住了。
仿佛像是血。
难道她之前中了毒?除了身上,手上那些伤外,她还中了毒,可这些毒不是已经被她体内的长生血给化解了吗?难道是不有化解干净?才会导致她的眼睛暂时不看见?
是暂时?
还是永久性的,他现在也无法预估。
看到这,他心里心乱如麻,手指不由攥紧。
是不是因为他开始给施针开通静脉的原因,所以,导致这些未清除的毒血到了眼睛这里,所以她看不见了。
“怎么了?我的眼睛?”凤墨臣发现他半天没有动作,又睁大了眼睛看了看,还是很痛,最后她直接闭上了眼睛,不想再睁开:“眼睛好痛,我都不想睁开。对了,你怎么来了?你不不当王上了吗?他们呢?”
既然他都来了?
那苏謀与凤凰是不是也到了呢?
他们可是使臣。
对了,邯城不是已经被世迦长恭侵占了吗?他们是怎么进城的?又是找到她的?
这些疑惑让她很想知道答案是什么?
“你眼睛中了毒,暂时失明看不见东西,你别太勉强自己,这样只会让你的眼睛更痛而已。我帮你擦一些药包扎真情为,将眼里的余毒清除干净,就能看见了。”流夙一边说一将药箱拿过来。
闻言,凤墨臣楞住了。
她失明了?
眼睛中了毒?
中了什么毒?
她的身体那么强壮,还有长生血?那会中毒呢?
可她现在确实看不见了?
“你说我中毒了?眼睛是暂时看不见吗?还是永远看不见了?”凤墨臣坐着心突然间有些忐忑不安起来。
是因为她吸了夜离刹腿上的血,所以眼睛中了毒,她现在看不见了?
那他呢?
现在伤得如何了?
“我现在不能明确的告诉你情况,只能医治后才知道,你不要急,事情总会有办法解决的。”
“解决个屁,我都要瞎了,你还这么淡定,我可淡定不了。你告诉我,夜离刹呢?他怎么样了?”凤墨臣可不想冷静,也冷静不了。
听到夜离刹的名字,流夙拿药的动作一顿,抬眸凌厉的看她一眼。
这都是什么时候了,她还惦记着那个男人?
“你疯了吗?你的眼睛都是他弄瞎的,你还惦记他做什么?被他害得还不够。我告诉你,从现在开始你离他远一点,我也不会再让他靠近你半步。”
什么?
这语气听起来怎么怪怪的?
凤墨臣皱起眉头,“你这家伙当王子了这态度变得不一要了,敢威胁我了?你小子不想活了。”
说着眼睛看不见,就一阵乱挥。
骤然间,手就被他一把抓住。
嘶。
“痛,你轻一点。”凤墨臣痛得唤了一声,这家伙才疯了呢?动不动就暴力,一点都不温柔。
更何况她现在眼睛看不见。
他还对她这么凶。
他这个臭脾气就不能改一下吗?
流夙睨着她,看她一双眼睁着,眼底透着一抹血红,他敛起眸:“你还知道痛吗?你还以为你铁打的呢?你看看你伤成什么样了?你现在好好躺着,你不想一辈子成瞎子就得听我的。”流夙将她按躺下。
她的眼睛是因为麒麟的变化而看不见?
还是因为她吸了那人腿上的毒血而看不见?
他要好好的检查。
被他按躺下后,凤墨臣也不敢乱动了,他说得没错,她的眼睛是真的看不见了,再不治如果真不看见怎么办?
她现在都有此后怕了。
感觉到有冰凉的东西覆在自己的眼睛上,她闭上眼,整个放轻松,才问道:“你怎么来了?苏謀他们呢?他是怎么找到我的?”
“在围墙下面挖地洞进城,很凑巧就碰到了你们,就把你们带出来了。现在这里很安全。”流夙边给她上药,边沉静的回答。
“那他呢?醒了没有?你们有没有救他呢?”凤墨臣又问。
当时她只是在情况最危急的时候,用一些简单的方法救了夜离刹,至于最后情部如何,她还不敢判断。
“没救。”流夙回答得很老实,也没有一丝隐瞒。
再说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救就是救,没救就是没救。
“为什么?你们就丢他在哪里吗?”凤墨臣一听,情绪变得有些激动起来,都不能安静的擦药了。
“叫你别乱动,你要是不听我就不管你了。”流夙又按住她乱动的身子,凝着她固执的脸,声音里透着一丝不悦:“我们凭什么要救他?他骗了所有人,从开始我就怀疑他不是好人,跟你说过几次了,你有信吗?非要相信他,跟他整天混在一起,听信他的谎言。现在你伤成这个样子,也是你活该,如果你非要执着去救他,你现在可以去,但没有人想管你。另外我还有一件事想告诉你,你母亲因为你的事气得动了胎气,现在有可能孩子保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