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属实?”
对容纤阿和薛景洵感兴趣的,远远不止辛夷一个人,正如此刻端坐在书房的东宫太子窦襄。
“您可以怀疑消息不属实,但绝对不能怀疑属下的能力。”墨翟一脸的臭屁样,要不是窦襄还想继续听八卦,早就忍不住一拳头招呼上去了。
接着墨翟便将自己打听到的事情,添油加醋绘声绘色的表演了一番,甚至连最后小丫鬟们痛心疾首的模样都表现的惟妙惟肖。
“啊!如此谪仙般的人物,怎么就负了伤破了相呢?心疼薛太医三秒钟!”
毫不夸张的讲,虽然墨翟平日里做事没个正形,但这次表演倒是抓住了精髓,恰到好处。
“你再讲讲薛景洵那脑门上受了多重的伤,流了多少的血,那疤有碗口大吗?”
在脑门上开个碗口大的疤,墨翟觉得,他还是不了解太子,怎么口味这么重呢?
墨翟老实的摇了摇头。
“啧!”窦襄有些失望的摇了摇头,“可惜了。”
墨翟觉得自己的三观要被颠覆了,到底是多大仇多大怨,太子殿下怎么就这么希望薛太医破相毁容呢?
“太子妃的反应如何?临了呢,太子妃有出来送他吗?”
问了半天终于问到了点子上,窦襄觉得自己真不容易。
墨翟脑袋摇的跟个拨浪鼓似的,薛太医脑门上那伤,便是太子妃娘娘给“赐”的,想来太子妃也是当时气急,可事后连人都不送一下,看来这回二人闹的矛盾挺大的。
墨翟能想到的事情,窦襄自然不需要人提点。
虽然他很好奇容纤阿和薛景洵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当然他是不可能拉下这个脸去问的,但只要看着他俩不快活,窦襄心里就会很快活,他把这个归结为,上次事件后对于容纤阿的不平衡心理,俗称见不得别人好。
“你让芸娘去尚衣局将前些日子吩咐她做的骑射服给领回来,回头给送去栖梧宫,春蒐的消息这两天才告诉她,定是没有准备衣服的。”
芸娘是太子身边的老人了,深的太子信任,平日里太子的生活起居,都是由她打点着。
墨翟像是瞧着鬼似的瞧着窦襄,这还是他认识的那个高冷腹黑不可一世的太子吗?
不不不!肯定是谁将他家太子给调包了!
墨翟偷偷绕到窦襄的身后,还不待发动攻势,试试这个突然变性的太子,便听见阴恻恻的声音骤然响起。
“如果你想去领略一下北国风光,就尽管动手。”
墨翟正起势的右手,瞬间就僵在了那里,哪还敢有进一步的动作。
“哎呀呀,太子您最近不仅要操劳国事,还得打点东宫,真是辛苦,属下瞧了心疼得很,这不刚跟芸娘学的按摩手法,来替您解解乏。”
说着一双猪爪就这样攀上了窦襄的肩头,左右开弓。
“您觉得怎么样?力道够不够?往左边来点还是右边去点?”墨翟全力以赴的做着揉肩捶背的工作,丝毫不觉得身为太子的贴身侍卫做这些有多么折损颜面。
窦襄忍不住想起了,那日下午在栖梧宫的场景,容纤阿一双柔荑轻捻慢抚,也是这般替他揉着肩头,真是舒坦的很。
“太子妃代表着整个东宫的颜面,若是失了礼数,那丢的可是东宫的脸。”
窦襄不知道,他这句解释到底是说给墨翟听的,还是说给自己听的,仿佛这么一说,他的心底就好过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