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的大汉“和颜悦色”,可那身扮相看着就让人心里发怵,一向只在窝里横的黄野更是瞬间泄了气,吓叽叽地问:“你们是谁?要干什么?”
“不用紧张,现在是法制社会,尤其又在法院门口,我们能干什么,就是给你看看这个东西,商量商量怎么解决!”那人笑得和蔼可亲,举过一张纸在黄野眼前晃了晃。
黄野伸手要拿,对方一把就抽了回去,继续笑嘻嘻地说:“对不住,只能看不能摸。”
“不是说我没借过高利贷吗?”黄野惊恐万状。
那人意味深长地“嗯”了一声道:“这话我可就有点不爱听了,我们是合法的民间金融机构,帮您这样有需要的人度过难关的,怎么能叫高利贷呢。”
黄野似乎明白了“文字”真正的含义是什么,他哆嗦着问:“也就是说我借过钱,是吧?”
“哈哈,你们有文化的人真有意思,你借没借钱自己不知道啊?行,既然您问了,我就告诉您,借了,欠条不都给您看了嘛,请问今天能把钱还给我们吗?”那人依旧笑得很可亲。
黄野拉长了苦瓜脸说:“大哥,我现在没钱啊,我的钱都让我媳妇骗走了。”
“哟,还有这事儿?那您快点去法院告她呀,您的利益和我们公司的利益都不能被损害,对吧?”那人一本正经地说。
“法院不支持我,还把孩子判给他妈妈了。”黄野几乎要哭出来。
那人撇着嘴啧啧叹道:“哟哟哟,这可怎么办呢?不过您不至于被净身出户吧?没分您点什么?”
“房子归我了,但我得把属于人家的那份折合成现金。”黄野委屈巴巴地汇报着。
那人配合着点头:“合理,合理,婚后财产嘛,应该有人家的。那现在还是说说我们的钱吧!怎么还法?”
“您容我把房子卖了,行吗?我现在真拿不出钱来。”黄野看出来人脸色越来越差,赶紧央求。
那人摇头叹气:“不是我不帮忙,我也是端人家饭碗,再说您这钱欠的时间可不短了,当时说的是一周就还,对吧?现在都快一个月了,我和我领导不好交待啊。”
“那我给媳妇儿打个电话,我把房子给她,让她给我补偿,行吗?”被逼到墙角的黄野吓得声音开始打颤。
旁边一个足有一米九的壮汉瓮声瓮气地说:“别废话,快打电话,我们在这儿等着!”
黄野哭丧着脸说:“我手机早就没电了,哪位能借我电话用一下?”
“一个大老爷们儿混成你这样,也真不易,给你,打吧。”为首那人深表同情的同时仗义施以援手。
黄野拨通了小郑的电话,背过身低声下气地说:“我遇到点麻烦,那个房子的产权能不能归你,然后你把首付和我月供的钱给我?”
黄野呆呆站着,没有下文,估计是小郑不留余地地结束了通话。
“怎么着?人家不同意?”为首那人眉毛渐渐竖了起来。
黄野见事不好,脸色煞白地商量:“我把房子给您,您扣除我的欠款,剩下钱再给我,行吗?”
“你是不是耍我们?我们要你那破房子干嘛,还钱!”大汉中已经开始有不耐烦的,上来推推搡搡。
为首之人总是沉得住气,他一摆手制止了手下的不理智,仍旧用好说好商量的态度笑笑对黄野做了个请的姿势:“既然这样,就麻烦黄馆长亲自去公司和我领导解释一下,不是我工作不尽心,是您真有难处,好不好?”
“我、我、我不去。”黄野使劲往后躲,奈何躲也躲不过去的,他被像只小鸡一样“请”上了车。
金逍绘声绘色讲了一遍,其精彩程度不亚于袁阔成的三国、单田芳的明英烈,听得几位女士很是开心,纷纷表示要请他吃饭以表感谢。
“饭是肯定要吃的,已经快中午了,但要我请,哪有让女士付款的道理。”金逍特别绅士地说。
贺岚溪第一个反对道:“不行,不行,你又搭时间又搭人力的,必须我们请。况且今天是个好日子,我们不出点钱心里不痛快。”
“对,息子林,你发句话吧,别让金总请了。”葛蔓笑着。
息子林一瞟金逍跃跃欲试的样子,知道拦也拦不住,就劝道:“没用,钱太多他也烧得慌,他乐意请就请呗。你们要是也嫌钱花不出去,以后单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