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车行驶在高速公路上。小飞很兴奋,师傅肯去找老大。相信老大一定能很快想通。
小辉开着车,不时担心地看着坐在一旁一言不发的青风。他隐隐有一种不好预感。
凯飞也感觉到青风的沉重,“师傅,你不用太担心。我们相信日照只是闹闹脾气。”
“对。老大只是一时气话。说清楚就好。谈恋爱什么的。你说了算。”
青风对他们的话没有半点反应。
走进李家,穿过诺大的庭院,走了不知多久。他们来到李家的大宅。
他们说明来意。
“你们先等一等。”管家说道。
青风看着他上了楼,就悄悄地跟上去。三个人看到她,也默不作声地跟上去。
“告诉他们。我谁也不见。让他们不要再来烦我。”日照的声音从一个房间里传来。
“是。少爷。”管家应道。一回身吓一跳,“你们怎么上来了?”
青风不说话,上去打开那扇门。
“你……”管家想要阻止她。三个人拉住他,“刘伯。你就不管了。日照的问题只有她能帮忙。”
“可是……”刘伯还是不放心。
“你放心。有什么问题。我们来承担。”
“好吧。”管家妥协。他不认识青风,却认识这三位少爷。
青风进屋,看到躺在沙发发呆的日照。
感觉到有人进来,日照抬头看到青风,翻身坐起,“是你。你……还来干什么?”想问她身体怎么样了,一开口却说出别的话。
青风面无表情地看着他,胸口却是堵住了一样难受。对外面喊道,“你们三个也进来。”
正准备听墙角的三人,慢慢地走进去。
看到三个人,日照更是火气直冒,口不择言地说道,“你一个看还不够。还要找他们一起来。他们现在全都站在你那边了。你就是想要全世界都知道你容青风有多厉害,多本事……”
三个人听到他毫无理智的话语,刚想开口阻止。
“够了。”青风开口打断他的话。“李日照,我今天来是告诉你,不,是告诉你们。我容青风今天要和你们四个人断绝师傅情谊。从此亦不是朋友。”
她的声音不高,但在四个人听就如晴天霹雳脑子里嗡嗡直响。
“我会很快尽快让我爸给我转校。”青风说完这句话,转身出了房间。
四个人回过神来。
“师傅。”小飞和凯飞忙追了出去。
小辉没有追出去,只是冷冷地看着日照,“你现在满意了。”
半晌,“你们窜通好来演戏的。”
“我们不会拿这件事来演戏。”
“为什么你可以这样冷静?”日照突然问道。
“……”一直被强烈的不好的预感压迫着,在青风说出那个决定后。让他有种解脱的感觉。仿佛那也是意料之中的事,只是自己一直不愿接受。倒上有些意外,没想连带着他们三个人也被青风剔除到她的人生之外,连朋友也没得做。
“你知道她要来和我决裂?”
小辉轻笑一声,“我又不是神。怎么会知道。以她的性格一定做出让人意料不到的事。她现在把自己当成是你痛苦的源头。所以她要自动消失。把兄弟还给你。同时为了不让夹在你和她之间的我们三个为难。”
半晌,“你很了解她。”
“这个世界,没有谁真正了解谁。”我只是很在乎她。小辉说着走向门口。
“我真的错了?我只是爱她。这样也有错吗?”
小辉停下,没有回头,“你爱她没错。只是你爱太自私。你认定了爱她,就逼着她一定要接受。让她没选择的权力。”
“接受我真的让她这么痛苦?”
小辉回头严肃地看着他,“她真的接受了你。你能给她什么?承诺她未来,照顾她一生。还是以后会和她结婚生子?这些,你能做到吗。你能保证永远不变?你现在都还要人照顾,连照顾自己的能力都没有。你凭什么去决定她的人生。你有什么资格要求她和你在一起!你太幼稚了。端着一张受伤的脸来逼迫她。却没有认真想过,你能负责起她的人生吗?”
日照看着他,哑口无言。小辉说的这些,他都没想过。
看到小辉冷静地转过身。日照的心像被人猛击一下,为什么小辉会想到这些?难道他……
“小辉。”日照突然叫住他,“难道你对青风?”
小辉没有说话,走出门口。随便你怎么想吧。
小辉跑到庭院,看到小飞和凯飞坐在水池边。
小飞抬头看到他,“师傅这次是真要走。我们留不住她。”
“为什么我们会变成这个样子?”凯飞闷闷地说道。
“天下无不散之宴席。反正都会散的。想开点吧。”小辉说道。
“你怎么就这么冷静?”凯飞问道。
“因为他们两个都太倔了。如果谁都不让步的话一定会出事的。”小辉淡淡地说道。
“你是说。你从老大要表白时就已经知道会有这个后果。”
小辉差点笑了出声,“你们不要把我当神仙。什么都掐手一算就能算出来。”
“那你现在算什么?幸灾乐祸!”小飞没好气地说。
“我没有。”小辉淡淡地说。
“好了。我们现在窝里反也没用。”凯飞开口说道。
“老大怎么办?”
“让他冷静一下。”
东华道场。
校长赶到后,看到沈阳浩,“青风呢?”
“在里面。”
校长看到青风正和一个学员对打。
“她又跑到这里施虐了。”
“虐就虐吧。她这算是帮我的学员上课。”沈阳浩双手抱胸地说道。“只是她情况有点不对劲。”
“怎么了?”校长不解地问道。
“她的身手退步了。暴发力还勉强,但是持久力跟以前差不是一个次元。”
“什么意思?”
“就是她的体力变差了。”
听了他的话,校长看着场中的青风,心里有一丝异样的感觉。只是又想不出是哪里不对。
沈阳浩对身边一个学员说了两句。
那个上前去对场中的说着什么。
青风停下看到校长,向校长走来。
校长没再说什么,只是拍了拍他肩,“谢谢。”
校长和青风走出了东华道场,“说吧。这次又怎么了?你们几个又闹别扭了。你爸说你要转学。”
“这次是真的。”
“他们惹你生气了?”
青风摇了摇头。
“那是为什么?”
“……舅舅。我现在才发现。我根本没能力保护人。反而一直受到别人的保护还不自知。亏我平时还道理一大堆的说他们。其实我自己也做不到的。结果还不要受你们的保护。”
丫头,你终于发现你舅舅我的好了。校长心中那个激动。
“我要在我变软弱之前一定要改变现状。我要离开这里。不再见他们。”
“青风,逃避不是办法。”
“……逃避也许不是个好办法。至少可以让我们都冷静下来。”
“如果只是因为李日照,你没必要那么做。”
“什么意思?”
“李日照已经办了退学。他要出国了。”
半晌,“……这样也好。”
校长送青风回到学校。
青风刚宿舍门口,冲出来几个人。
“师傅,你总算回来了。”小飞着急地说道。
“出什么事了?你们这么急干嘛?”青风疑惑地看着他们五个人。
“日照要出国了。”蓉蓉开口说道。
“我知道。”青风一脸平静地说。
“你知道?”五个人一起说道。
“校长告诉我了。”
原来如此。他们差点忘了校长是她的舅舅了。
“你不去劝一下他吗?”蓉蓉问道。
“劝他做什么?这样挺好。本来我要离开的。想不到先离开的人是他。”
“……”
日照走的那天,小辉他们三个还有蓉蓉和彩枚去送了他。
青风也去了。她躲在柱子后面,默默地看着日照进了登机场。
晚上,青风定定站在篷篷喷头下,任由温热的水洒在身上。
从相识到现在,她一直受到他们不少的照顾。和他们走在一起,面对那些羡慕的目光也大大满足她的虚荣心。而且本来是四个露着利爪的豹子一样,看谁不顺眼就会会亮出他们的爪子。却肯在她面前收起他们的爪子。但是她的理智也很清楚地告诉她,这样利用他们几个是不好的。所以她尽心尽力地对他们好。只是没想到日照会喜欢她。让心慌意乱。她遵循了理智的选择,拒绝了他,甚至远离了他。直到现在他的离开。青风不知道自己做得对不对……
青风关掉水,拿起毛巾擦着身体,一阵晕眩让她差点栽倒,她扶住了不旁的洗衣脸台才站稳。等头没那么晕了,她才走出卫生间。
出了门,蓉蓉坐在床上直直看着青风。
青风自己现在连说话的力气也没有,步伐不稳地跌坐在自己的床上,一下倒下去了。
“你今天为什么不来?”蓉蓉先开口,“你知不知道。日照一直在等你。虽然他嘴上没说,但是他却在最后一刻才上飞机的。”
“……”
“你真这么狠心!”青风的冷淡让蓉蓉生气了。青风是她们的朋友,日照也她们的朋友。
青风眼皮越来沉重,意识很快沉入了黑暗。
没听到青风的回应。“你……”蓉蓉赌气的不理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