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凌子风将这么重要的任务交给了殷自欺和伍德召,那么他们应该知道凌子风将要去的地方时哪里?可是现在的京城确实是一个危险的地方,他们能不能顺利脱身还是个问题。花非花的心中充满了忧虑,因为殷自欺和伍德召使看着他一天天长大的,而且他们对他就像自己的亲生儿子一般。
花非花深吸了一口气,忧心如焚的问道:“那殷伯伯和武伯伯,什么时候才能跟我们会合呢?”
凌子风还是一副很镇定的样子,他还是没有在意忧心如焚的花非花,还是只顾着他手中的酒壶。语气还是很淡定的说道:“应该很快,如果他们能够活着回来。”
花非花听凌子风这么一说,整个人都吓了一跳,然后诧异地问道:“凌大哥,为何这么说?难道他们会死?”
凌子风好像仍然没有顾及花非花的感受,只是将手中的那风酒壶晃了几下,然后就将刚才晃动的酒壶给扔在了一遍,重新拿了一股新的酒壶放到嘴边喝了起来。喝完一口酒后,凌子风顺口说了一句:“一切只有老天知晓。”
此时的花非花已经像热锅上蚂蚁一样,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他的手有些颤抖的拿起了一壶酒,连气都没有喘一下,就一口气喝了下去。然后他看着一副悠闲的凌子风,焦急万分的问道:“难道连凌大哥也不知道他们是生是死?”
这时的凌子风才看了花非花一眼,眼神中透着一份坚定,语气也是身份沉稳的说道:“在等。”
本来就心急如焚的花非花听凌子风这么一说,更是迫不及待地问道:“在等?凌大哥到底在等什么?”
凌子风继续说道:“在等更有意思的事情。”
都已经这个节骨眼上了,凌子风还是表现的这么淡定,好像一点都不关心殷自欺和伍德召的死活一样。花非花不知道凌子风的心里究竟在想什么?只要稍微有一点闪失,殷自欺和伍德召的人头就要落地了。花非花带着疑惑问道:“更有意思的事情?可是现在都这个时候,难道凌大哥就一点都不担心她们的生死吗?这和他们的生死有什么关系呢?”
凌子风不但没有表现出任何的忧虑,而且还笑了一声,继续说道:“只要有更有意思的事情发生,那就代表他们还活着。”
这时,花非花稍微松了一口气,说道:“小弟已经明白凌大哥的意思了。可是这未免也太危险了?只要稍微有什么闪失的话,殷伯伯和武伯伯他们两个人的人头,可能就要搬家了?”
凌子风仍是带着一丝微笑的说道:“最危险的地方,那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说完,他就将拿在手中酒壶里的酒,一饮而尽了下去。
花非花整个被凌子风搞得一头雾水,疑惑不解地问道:“既然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那我们为何还要离开京城?”
凌子风毫不犹豫地说道:“因为我们走了,就更安全了。”
花非花听凌子风这么一说,更加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了。他和凌子风离开京城确实是安全了,可是殷自欺和伍德召不就陷进了危险当中了吗?想到这里,花非花仍是带着疑惑和不解的说道:“我们现在远在天边,他们却近在眼前,我们当然是安全的。可是这样一来,留在京城的殷伯伯和武伯伯,不就陷进了危险当中了吗?难道凌大哥是牺牲她们两个人的性命,来保全我们两人的安全?”
凌子风看着眼前既显得焦急万分,又显得茫然疑惑的花非花,脸上露出了一丝微笑然后拍了一下花非花的肩膀,语气中带着一丝安慰的说道:“我想贤弟,还是静下心来陪我喝酒吧。有意思的事情才刚开始,好玩的事情还在后头,我们就等着更有意思的事情发生吧。”
说完,凌子风又拿了一壶酒。他看着花非花,脸上露出了阳光板的笑容说道:“继续我们刚才没有喝完的酒。”
花非花见凌子风现在的表情,已经他语气中的那份淡定和自然,他心里已经明白殷自欺和伍德召两个人肯定不会有事了。因为凌子风应该不是一个为了自的生命安全,而放弃别人生命的一个人。他和凌子风在一起这么长的时间,早就知道他是一股什么样的人。
他的担心应该是多余的了,他看着眼前显得那么悠闲的凌子风,心中也放松了许多。也许是凌子风经历了这么多以后,学会了怎么在这个显得有些灰色的江湖上生存。他现在差不多已经明白凌子风想要告诉他的是什么了,可是他还有很长的路要走,还有很多事他不知道的东西,因为他没有凌子风那么丰富多彩的经历。
不过凌子风的经历确实悲惨的,虽然他也有过悲惨的经历,可是跟凌子风比起来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微不足道。
想到这里,花非花终于也放开了心中的一切,脸上露出了刚开始的那种显得有些纯真的笑容,拿起酒壶继续和凌子风在欢笑声中喝了起来。
接下来的十几天时间里,京城里发生了许许多多大大小小的案件,以及稀奇古怪莫名其妙的事件。从轩辕门捕快总领南天鹤死开始,再到京城大大小小的官员家中,不是有人无缘无故失踪,就是财物不翼而飞,整个京城已经陷入了一片恐慌。
在这十几天中,朝廷更是出动了大量的官兵,搜遍了全城的大街小巷,却没见到凌子风与花非花的半个身影。不过他们倒是在凌子风和花非花,在郊区买下的‘紫竹轩’客栈里,找到了那些失踪的富家公子以及那些不翼而飞的财物,虽然没找到凌子风和花非花,但也总算是平息了这场风波。
原来凌子风将这间‘紫竹轩’客栈买下来,其实就是为了准备有这么一天。这间客栈本来就在京城的一个比较偏远的郊区,一般很少有人从这里路过。而且最难得的就是这家客栈有一间十分隐秘的地下储藏室,平时都是用来存放酒水之类的。
其实这也是凌子风特地安排殷自欺和伍德召他们两个,找一个像这样的地方作为他们暂时下榻的地方。本来他们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等凌子风交给他们这项任务以后,他们也是刚刚知道凌子风个用意。
所以在这十几天里,殷自欺和伍德召已经那些丢弃的财物,还有那些无辜失踪的富家公子都在这件隐秘的地下储藏室里。朱裕阖他们根本就没有找到这个地方,还是殷自欺和伍德召他们撤退的时候,故意将这个风声放给店里的掌柜和店小二,朱裕阖他们才因此找到那些失踪的财物和富家公子的。
但是,他们至始至终都没能找到凌子风。因为,他们根本就不知道,凌子风和花非花早已不在京城了。偌大的天魔教都没有闹的京城满城风雨,一个小小的凌子风却已经闹的所有人不得安宁了。
老谋深算的杨莫琛,这次终于失算了。他们好不容易精心设计的局,不但没有对凌子风起到任何作用,而且还被凌子风给耍了一把。他们的计划确实天衣无缝,一般人也一定会按照杨莫琛推理的思路来。但是凌子风本来就不是一个按常理出牌的人,所以他的计划对凌子风一点效果都没有。
虽然凌子风也很想早一点见到叶飞凡,但是这都已经是过去一年多的事情了,他也就不急于这一时了,而且他早就有了另外一个方案。
本来正在闭关练功的朱锦承,也已经被这十几天来所发生的事惊动了。他不得不召集云中鹤,朱裕阖,杨莫琛他们进宫商议这件事。
十几天后,凌子风已经来到了阔别已久的家乡‘紫轩城’。这里的一切,早已经和一年前不一样了。本来一片繁华的景象,现在完全没有了。大街上空空荡荡,基本上很难看到会有行人的踪迹。
花非花放眼向四周看了一下,眼光所到之处全部都是一片苍凉的景象。花非花不禁带着疑惑的问道:“凌大哥,难道这就是你要带我来的地方?”
凌子风并没有回答花非花刚才问的问题,他也向着这四处苍凉的‘紫轩城’看了一下,然后说道:“没想到一年的时间没见,这里已经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花非花看了凌子风一眼,继续问道:“凌大哥,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这时,凌子风才感叹了一声,说道:“这里就是我生活了二十八年的地方。”
听凌子风这么一说,花非花的整个身体不由得情不自禁的楞了一下。因为他听凌子风提起过他在‘紫轩城’所发生的事情,而且一切的事情都是从这里开始的。可是他没有想过,这里会是这样一种景象。
他看着眼前的一切,又不禁叹了口气,说道:“原来这里就是凌大哥经常提起的‘紫轩城’,可是凌大哥来这里做什么呢?”
凌子风却笑了一声,说道:“来这里等我的老朋友。”
花非花听凌子风这么一说,又情不自禁的楞了一下,然后带着疑惑和不解的问道:“难道凌大哥的大哥,叶飞凡会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