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年年又看了一眼一边的慕容则,他的双眼紧闭着,显然还处在昏迷当中。她真的可以拿走它吗?她咬着唇,连呼吸都不知不觉地慢了下来。她抬起手,缓缓地伸向那枚月白色的玉佩,那个,她寻找了这么久一直想要得到的东西。近了近了,她就快要拿到了……
“你要干什么?”冷冷的声音蓦然响起,如同暴雨夜里的一道惊雷瞬间便劈到了易年年的脑门上。
她条件反射般缩回手,但终究还是慢了一拍,手腕处传来一阵粗砺的触感,随后,只听得“咔嚓”一声脆响,手腕处便有剧疼蔓延开来。易年年立时尖叫了起来,“疼疼疼疼疼……”
这痛呼响彻云霄,不仅惊飞了雪地里觅食的小雀还引来了醉月轩中的一干下人,却独独没有影响到正侧身躺在床上的慕容则。他仍旧死死地叩着易年年那已经脱臼的手腕。“你想干什么?”
此时的易年年疼地脸色发白,她半蹲在慕容则跟前额头上是一层细细密密的汗珠。而另一只握着茶杯的手因为太过用力而青筋暴起,她开口,声音却是有气无力的,“你可不可以……先松开手再说……”
慕容则冰冷的视线扫过面前女子皱成一团的脸,指尖微动,手中的温热便落了下去,落在床沿之上,带起的疼痛让易年年又是一声动静不小的痛呼。
无视对面女子仿佛要将他生吞活剥的视线,他拿起枕头下的那枚玉佩放在指尖端详声音淡淡的,“你是要找这个,你叫什么名字?”
易年年早已扔了左手中的杯子,小心翼翼地捧着受伤的右手正泪眼汪汪地往上面吹着气。“不就是想要借用一会儿你那块破玉佩么,你至于下手那么重么,你懂什么叫做怜香惜玉么……”
她兀自絮絮叨叨地说着,仿佛根本没听清楚他方才说的是什么。
慕容则微皱着眉头,看向易年年的眼神里带着一丝探究,“你叫什么名字?”
话音未落,易年年只觉得眼前一花,慕容则便已经坐了起来,随后下巴一紧。慕容则扳起她的头,“我不想问第三遍。”
周围的气温莫名地冷了下来,易年年吞了口口水,结结巴巴地开口,“我,我叫易年年。”
“易年年,”他神色微动,“你要拿我的玉佩做什么?”
易年年一张嘴,刚想回答的她突然就沉默了。关于,这个问题,她真是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了。若老实说,难道她真得告诉他,说她是从另一个世界穿越过来的,只有拿到那块玉佩才能再次穿回去?那样他不把她当神经病就怪了!可若不如实告之,她又该编个什么样的理由呢?
她暗暗皱眉,这该怎么编呢……
然而,这厢易年年还在绞尽脑汁地编理由那厢的慕容则却已经没了耐心。“不说?”
他面无表情地将手指从易年年光洁的下巴移开。“逐月,把她扔出去。”
“是!”他卜一说完,从房门出突然就传来一个清冷的女声,易年年惊恐地回头却正好瞧见一名青衣的女子端着一碗还冒着热气的药进来。“主子,请喝药!”
她将药碗放在桌上,一转身便走向了易年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