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儿,易年年便又加快了脚步往自己居住的独门小院而去。所谓心动不如行动,她从来都是一个行动派,特别是在面对类似于睡觉吃饭这种令人心情舒畅的事。
初春午后暖意融融,院落里的几棵老桃树上已然开出了几朵粉红的小花。阳光自枝丫的缝隙间倾泄而下穿过一叶小窗照在了小窗后的一张冷俊的脸庞之上。慕容则负手立于窗前,一双淡若幽水的眼眸静静地看着那株老桃树,而在他的身后,是正瑟瑟发抖立着的海棠。
静默良久,他转过身,目光落在海棠手上捧着的那一封朱红请帖之上。“这是夫人送来的?”
海棠颤了颤身子却仍是低着头,“是,夫人书,您的事让您自己来处理。”
话音刚落,手上突然就一轻,她惊慌地抬头却发现手上请帖已然被慕容则抽了去。于是,便又低下头。
慕容则面无表情地翻开那请帖,眼眸微垂看不出情绪,“你回去吧!”他道,甩手将那帖子扔回了海棠手中。“把这个带回去,就告诉她,宴会那天,我会和她一起去。”
海棠微微有些惊讶,“主子,您不是最讨厌这种场合了吗?为什么……”
“这不是你该问的问题。”
“是!”海棠猛地低头,光洁的额头渐渐渗出些细小的汗珠来,“是海棠多嘴了,请主子责罚。”
慕容则转过身,目光落在一只正在枝头跳跃的麻雀身上,“自己去领二十鞭子。”
海棠仿佛微松了口气,“谢主子不杀之恩。”说完,便如来时一般捧着帖子又退了出去。
房中终于安静了下来,他合上眼,仿佛漫不经心地在享受这春日的暖阳又仿佛是在沉思。耳畔是林间麻雀杂乱但灵动的叽喳声,过了一会儿,这鸟叫声中突然混进一个细微的,却明显不同于其他声音的声音。
仿若一片飘落的树叶,突然有一个人影落在了慕容则的身后。
“主子,”那人开口,嗓音沉稳,是个男声。
慕容则缓缓睁开眼,回头看着身后一身黑色劲装的男子,“查得怎么样?逐风。”
那个叫做逐风的男子点点头,“查到了,她出现在临安城是在五年前。据临安城的一位老乞丐所述,五年前是一位老太太在雪地中捡到了她,于是她便成为了老人的侍女名字叫做翠花。后来老太太病逝她被老太太的儿子赶出家门沦为了乞丐,中途还收养了一男一女两个孤儿。最近不知是怎么的,她突然对旁人说她叫易年年不叫翠花。而几日前那两个被她收养的孩子失踪了。”
“五年前……”他眯起眼睛,“不也正是我们来临安的时候。”
“主子,您的意思是……”逐风微微皱眉。
“时间对得上,而且她又拿着那块玉佩,应该不会错。”慕容则抿唇,顺手扯下了自己挂在腰间的玉佩,放在掌心之中细细摩擦。
“主子,”逐风看了眼他手中的玉佩,“您当真要娶那丫头?”
慕容则把玩着手中的玉佩,“有何不可呢!”
一个女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