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年年看着眼前人略显柔和的脸色胸中狠狠地一紧,她又不知不觉想起那日他对她做过的事情来。眸中光华黯了黯,她瑟瑟地往后退了退,他不会又想强迫她吧!她揪紧了身下柔软的被单正思虑着应对的方法床前慕容则却慢慢地退了后去。
指尖微微颤了颤,他压下心中的异样转身往房门行去。他怎么会猜不出她心中所想,可是猜出来了又怎么样现在无论他如何待她他们还是无法回到从前。
但她还在他身边,这样也就够了。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易年年狠狠地松了口气,捂着胸口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方才一直紧绷着的身子亦软了下来。
她环顾四周慢慢地爬到床沿边,脚尖才刚触到地面耳畔突然便传来一个惊喜的声音。
“夫人!”
这个声音,她怔住,除了海棠还有谁。果不其然,她一抬头便见从敞开的房门突然窜进来个绿衣的小姑娘。海棠一脸惊喜地站定在她的面前,“夫人,您可回来了,这次跑得可有点远啊!”
“呃……”易年年抽了抽嘴角,这到底是在夸她呢还是在贬她呢?她眨眨眼睛,郁闷万分地瞪她一眼,“我没跑出去你挺开心。”
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海棠立马便收了脸上俏皮的笑容小心地伸手来扶易年年。“这,奴婢是同夫人说笑的……”
“好了好了,这种小事就别解释了。”易年年挥挥手示意自己不用扶,缓缓地站起身来她走到桌边取了杯子给自己倒了杯茶水。
心中烦闷得紧,她一口饮尽杯中茶水将杯子往桌上一放大步流星地往房门而去。然而才刚踏出一只脚房门外边昏暗的光线之下忽然就如幽灵般显出来个人的轮廓。逐月一张冷然的脸便这般出现在了易年年的面前,易年年被她的突然出现吓得一阵心惊迅速缩回了刚刚才伸出去的那只脚。
“夫人,主子有令往后无论您去哪都需得奴婢跟随。”逐月一字一顿地说到,看样子仿佛对她多有不满。
易年年抿唇,轻轻地咳了咳,“那,如厕你也得跟着?洗澡你也跟着?”
逐月认真地点头,“是!”
易年年泄气地关上房门退回了房中,逐月可不是会同人开玩笑的人,看来这次慕容则真的要来狠的彻底剥夺了她的人身自由权了。
她立时有些气愤,明明受到伤害的人是她为什么还要罚她!也不知道风崇钰找不到她该怎么办,她有些难过亦有些懊恼,将海棠遣出去后便一个人蜷缩在软榻上发呆。谁料这一呆便直接就呆到了第二日的清晨。
第二日,她在微熙的晨光中缓缓醒来,眯了眯眼却惊悚地发现自己竟然是躺在床上的。神思一凛,她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蹦起摸了摸身上衣服还在这才稍稍松了口气。
她掀了被子下得床来这才发现原来这房中还有一个人。
慕容则刚翻过一页书页,神色淡然地瞟她一眼动了动嘴唇最后却还是什么都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