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移驾!”大殿中小太监尖利道。
“恭送娘娘。”慕容策垂首,直望着大殿门口那人的背影完全消失才收回视线。
视线中,那枚玉佩依旧静静地躺在地上,他想了想,最终还是走上前去将它收进了怀中。
日升时分,桐城上空一声鹰鸣划过天际。
城西最破旧的一条小巷之中,隔着几扇破旧的门窗隐隐地有人的谈话声传出来。
“天真冷啊!”
“是啊!”
守在门内的两个守卫看着窗外渐渐升起的虽明亮但却毫不炙热的太阳。
“每年都是这样,先暖一阵子便又要倒倒春寒。”
“是啊!”
谈话声渐渐低了下去,在那间破屋子的里面,地底之下是一个藏得十分隐秘的地牢。
此时,女子剧烈的喘息声正在地牢中剧烈地响起。
“姑娘啊!你可别怪我们,识趣的话就别挣扎了我们还能让你死得痛快些。”
“哎呀,老四,赶紧动手吧!你跟她说那么多干什么。”沾满鲜血的双手取来一根极结实的麻绳。
被称作老四的中年男子接过麻绳,“姑娘,要怪就怪你命不好喽。”
一条不知道吸饱过多少人鲜血的麻绳抵上了咽喉,或许是感受到了危机易年年从昏昏沉沉的状态中清醒过来。
“不要,不要杀我!呃……咳咳咳……”
话还未说完,系在喉间的绳子便猛地收紧,收紧。
“老实点!你去得痛快我们也好交差。”
耳畔各种声音嗡嗡乱响,是谁在说话?她真的要死了吗?
慕容则,慕容则,你在哪里?你在哪里?
她咬紧了嘴唇,一双眼睛睁得大大的看着头顶,天空的方向。哪里还有天空,她要死了!眼瞳渐渐地溃散,脸色也迅速地灰白下去。
她要死了,可是,她还是很想很想,再见他一面……
只要一面,一面就好……
慕容则……
慕慕……
阿则……
“我爱你……”
“易年年!”
就在她即将完全放弃抵抗之时,耳边突然如石破天惊般炸开一个声音。同时,脖子上的力道骤然消失。
瞬间,其余的声音消退耳膜中就只剩这样一个声音在回荡。
“我来了,坚持住!”
“咳咳!”她对着面前的虚空微笑,“慕容则!你来了!”
“易年年,年年!”
“夫人!”
一掌拍开旁边碍事的刑架,风崇钰轻轻地抱起易年年站了起来。
“将军!这些人怎么处置?”身后传来亲兵询问的声音。他却是连头都未回,“杀!”
浑厚的内力源源不断地输进少女虚弱的身体,总算是从阎王手中抢回了一条濒死的性命。
将军府这日热闹不凡,全城的大夫几乎都被请进了将军府。
不断地有一盆盆浸满鲜血的水从房中被端出,将军府下人们忙得不可开交。
“将军!”绣花帐前,一位姓林的老医师抹了把头上的汗。“这姑娘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往后只需多休息休息,仔细地调养调养好身子。假以时日必可恢复当初。”
“那,多谢大夫了!”风崇钰紧皱的眉头稍稍松动,看向绣花帐内正安静睡着的女子。“海棠,送客!”